套衣服的手一僵,他皱眉嫌弃,“你神经病啊,回自己屋子睡”
“我的床哪有你的床舒服,不亏是暗河大总管,对自己就是好,我们苏家买的棉花是不是都让你私吞了”
“我没有,你别诽谤我”
心虚的赶紧下床,拖着逆徒远离了他超豪华的小床。来到正厅,桌上已经摆放了早饭。苏昌河打开食盒一看,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碗白粥。
他表情不变,眼中闪过不满,嘴上继续戏谑的打趣,“教书匠你挺节俭呀,早上就吃一碗白粥,比点灯童子的伙食都差”
“去去,这是大夫嘱托让我少吃,你懂什么”
白粥尚且温热,吃着没滋没味。哎~就说他这身体,多吃两口就不消化,辛辣刺激油腻的是一口碰不得,就说吃不了玩不了的,他这人生还有什么奔头啊。
叹一口气,吃一口粥,罢了罢了,都是维持生命体征的饲料而已。
苏昌河知道一点他的身体情况,嚼着从厨房刚抢来的油条,故意笑话他,“教书匠你怎么回事,跟个姑娘似的伤春悲秋,你能不能豁达一点,不服就干,看谁不顺眼就杀”
“干嘛为难自己”,苏昌河不懂他的痛,咔哧咔哧的油条吃的欢实,他看的眼馋,气的心肝疼。
三碗白粥,换他不辞辛苦的干一整天,这暗河真是赚翻了。
没有自由,没有娱乐,身上背着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逼的死气沉沉。他待人耐心温柔,做事踏实能干,是暗河公认的好脾气。不会发怒不会生气,礼数周全,好似圣人。
他不在乎利益,不贪图权利,他像一个螺丝,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付出的毫无怨言。
如果不是大夫说他神思倦怠、心绪不宁、郁结于心,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他本性就是老好人,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曾几何时,他丧气的脸上也有少年意气,也曾生动活泼。只是这里是暗河,他看着教导的孩子一个个死在炼炉,再强悍的人,也会抑郁,会笑不出来。
忧伤悄无声息的爬上心头,他垂眸盯着白粥,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突然肩膀被人搂住,苏昌河笑容灿烂的跟他邀功,“这次我给你带回了一些书,按市场价算,怎么也要几千两”
“按咱俩的关系,我给你抹个零,你给我一万两就行了”
“你疯了”,他吓的呲牙,“你确定你是给我摸零头,不是在后面加个零?什么书要一万两?古董?”
“当然是你喜欢的书,我保证你满意,这笔买卖你不吃亏”
苏昌河越是拍着胸脯保证,他越是不信。都被这小子骗多少次了,他才不会上当。立刻摇头拒绝,“我不需要,你少打我银子的主意,你自己也接任务了,自己有钱”
“我赚的多,花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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