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兮的手指在芯片边缘划过，那串数字编码像是刻进皮肤一样清晰。她握紧拳头，抬头看向陆沉。“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因为你们没得选。”陆沉的声音依旧冷静，“系统已经锁定了你们的位置。季渊只是延缓了追踪的时间。”
苏辞往前半步：“所以你是故意让我们找到你的？”
“是。”陆沉点头，“但不是为了背叛。”
他转身走向工业区深处，脚步踩在铁板上的声音格外清翠。远处传来风穿过管道的尖啸声，像是某种信号。
杨婉兮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系统能这么快找到我们？”陆沉停下脚步，“为什么每次行动都像被预判了一样？”
苏辞皱眉：“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之中有信号源。”陆沉终于转过身来，眼神直视他们，“不是追踪器，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杨婉兮的喉咙发紧。
“你们的身体里，藏着系统最原始的代码。”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对抗系统，其实你们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空气仿佛凝固。
“我不信。”她的声音很轻。
“你可以不信。”陆沉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当你使用系统的时候，它也在使用你。”
苏辞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枪。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绷紧。
“我不想杀你们。”陆沉说，“但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被系统操控，还是亲手结束这一切。”
杨婉兮的手心全是汗。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芯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为什么能拿到主脑的备份？”
陆沉沉默了几秒。
“因为我曾经是它的一部分。”
空气仿佛凝固。
“什么意思？”苏辞的声音更紧了。
“我就是第一个实验体。”陆沉缓缓开口，“也是唯一一个成功逃出来的。”
杨婉兮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想起季渊说过的话，想起顾南枫的眼神，想起那些不断重复的梦境。
“如果这是真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见过结局。”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地面微微震动，尘土从头顶落下。
“时间不多了。”陆沉转身，“你们决定吧。”
杨婉兮和苏辞对视一眼。
苏辞的眼神里有迟疑，也有坚定。
“走。”杨婉兮迈步向前。
他们跟着陆沉走进工业区深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远处的灯光忽明忽暗。
“前面有个控制室。”陆沉边走边说，“那里有通往主脑的通道。”
“我们要怎么进去？”苏辞问。
“用你的血。”陆沉看向杨婉兮，“你是唯一能绕过权限的人。”
杨婉兮愣住。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是实验体。”陆沉停下脚步，“你是原初代码的载体。”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
“所以季渊才会找上我？”
“是。”陆沉点头，“因为他知道只有你能打开主脑。”
后颈的疼痛突然加剧，那种滚烫的感觉像是要烧穿她的骨头。
远处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地面的震动变得更剧烈。
“我们必须快点。”陆沉加快脚步，“系统已经察觉到了。”
三人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有一个血色的扫描口。
“来吧。”陆沉示意杨婉兮上前。
她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在扫描口上。
指尖刚触到金属表面，一股电流瞬间窜过全身。
【身份确认：杨婉兮。权限等级：无限级。】
机械音响起的那一刻，门缓缓打开。
一股冰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控制室。
中央，一台闪烁着微光的终端机静静伫立。
“这就是主脑。”陆沉低声说。
杨婉兮走上前。
终端机的屏幕亮起，跳出一串代码。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杨婉兮。】
她的心猛地一沉。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本就属于这里。】
控制室的灯光忽然变亮，整个空间被冷白的光线填满。
杨婉兮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她知道，这一战，必须赢。
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陆沉站在终端机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屏幕。
“现在，你可以选择重启系统，或者彻底关闭它。”
杨婉兮盯着屏幕，手指悬在操作面板上方。
“如果我选择关闭它……会发生什么？”
“所有与系统绑定的生命体都会失去意识。”陆沉说，“包括你。”
“那如果我选择重启？”
“系统会继续运行，但我们会拥有短暂的自由。”陆沉的声音很轻，“直到下一次循环开始。”
杨婉兮的呼吸变得沉重。
“所以……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是。”陆沉点头，“别忘了，时间不多了。”
苏辞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比刚才更重了些，肩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结成暗红色的壳。
杨婉兮闭上眼，回忆起那些画面——
樱花树下的初吻，藤蔓缠绕的实验室，暴雨中的对峙，还有顾南枫胸口那根嫩芽……
她睁开眼，手指轻轻按下按钮。
【系统即将关闭，请确认最终指令。】
屏幕上跳出最后一行字。
“你确定了吗？”陆沉问。
杨婉兮没有回答。
她的手指稳稳地按在确认键上。
就在按下的一瞬间，终端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检测到异常信号源！系统启动紧急预案！】
一道红光扫过整个控制室。
紧接着，天花板轰然打开，一架无人机缓缓降下。
“我们被发现了！”陆沉大喊。
“快离开那里！”苏辞冲上前，一把将杨婉兮拉开。
几乎在同一瞬间，终端机的位置被子弹击中，火花四溅。
“跑！”陆沉大喊。
三人转身往出口冲去。
身后传来爆炸声，气浪掀翻了墙壁，碎片四处飞溅。
杨婉兮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的手还握着那支针管，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晃动，像是随时会炸开。
“左转！”苏辞拽着她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
无人机的探照灯追了上来，照亮了他们的身影。
“你体内有追踪器！”陆沉突然说，“他们能通过它定位我们！”
“我知道。”苏辞咬牙，“但我不能让它毁了她。”
杨婉兮猛地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苏辞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撕开衣服。
在他的腹部，嵌着一块金属装置，正发出微弱的蓝光。
“这是季渊给我植入的追踪器。”他说，“但它也能干扰系统信号。”
杨婉兮的手指在芯片边缘划过，那串数字编码像是刻进皮肤一样清晰。她握紧拳头，抬头看向陆沉。“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因为你们没得选。”陆沉的声音依旧冷静，“系统已经锁定了你们的位置。季渊只是延缓了追踪的时间。”
苏辞往前半步：“所以你是故意让我们找到你的？”
“是。”陆沉点头，“但不是为了背叛。”
他转身走向工业区深处，脚步踩在铁板上的声音格外清翠。远处传来风穿过管道的尖啸声，像是某种信号。
杨婉兮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系统能这么快找到我们？”陆沉停下脚步，“为什么每次行动都像被预判了一样？”
苏辞皱眉：“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之中有信号源。”陆沉终于转过身来，眼神直视他们，“不是追踪器，而是更深层的东西。”
杨婉兮的喉咙发紧。
“你们的身体里，藏着系统最原始的代码。”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对抗系统，其实你们就是系统的一部分。”
空气仿佛凝固。
“我不信。”她的声音很轻。
“你可以不信。”陆沉的声音没有起伏，“但当你使用系统的时候，它也在使用你。”
苏辞的手慢慢摸向腰间的枪。
“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绷紧。
“我不想杀你们。”陆沉说，“但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被系统操控，还是亲手结束这一切。”
杨婉兮的手心全是汗。她低头看着掌心的芯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为什么能拿到主脑的备份？”
陆沉沉默了几秒。
“因为我曾经是它的一部分。”
空气仿佛凝固。
“什么意思？”苏辞的声音更紧了。
“我就是第一个实验体。”陆沉缓缓开口，“也是唯一一个成功逃出来的。”
杨婉兮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想起季渊说过的话，想起顾南枫的眼神，想起那些不断重复的梦境。
“如果这是真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见过结局。”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地面微微震动，尘土从头顶落下。
“时间不多了。”陆沉转身，“你们决定吧。”
杨婉兮和苏辞对视一眼。
苏辞的眼神里有迟疑，也有坚定。
“走。”杨婉兮迈步向前。
他们跟着陆沉走进工业区深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远处的灯光忽明忽暗。
“前面有个控制室。”陆沉边走边说，“那里有通往主脑的通道。”
“我们要怎么进去？”苏辞问。
“用你的血。”陆沉看向杨婉兮，“你是唯一能绕过权限的人。”
杨婉兮愣住。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是实验体。”陆沉停下脚步，“你是原初代码的载体。”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
“所以季渊才会找上我？”
“是。”陆沉点头，“因为他知道只有你能打开主脑。”
后颈的疼痛突然加剧，那种滚烫的感觉像是要烧穿她的骨头。
远处传来一阵金属撞击声，像是某种装置正在启动。地面的震动变得更剧烈。
“我们必须快点。”陆沉加快脚步，“系统已经察觉到了。”
三人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有一个血色的扫描口。
“来吧。”陆沉示意杨婉兮上前。
她迟疑了一下，将手放在扫描口上。
指尖刚触到金属表面，一股电流瞬间窜过全身。
【身份确认：杨婉兮。权限等级：无限级。】
机械音响起的那一刻，门缓缓打开。
一股冰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控制室。
中央，一台闪烁着微光的终端机静静伫立。
“这就是主脑。”陆沉低声说。
杨婉兮走上前。
终端机的屏幕亮起，跳出一串代码。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欢迎回来，杨婉兮。】
她的心猛地一沉。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本就属于这里。】
控制室的灯光忽然变亮，整个空间被冷白的光线填满。
杨婉兮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她知道，这一战，必须赢。
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陆沉站在终端机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屏幕。
“现在，你可以选择重启系统，或者彻底关闭它。”
杨婉兮盯着屏幕，手指悬在操作面板上方。
“如果我选择关闭它……会发生什么？”
“所有与系统绑定的生命体都会失去意识。”陆沉说，“包括你。”
“那如果我选择重启？”
“系统会继续运行，但我们会拥有短暂的自由。”陆沉的声音很轻，“直到下一次循环开始。”
杨婉兮的呼吸变得沉重。
“所以……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是。”陆沉点头，“别忘了，时间不多了。”
苏辞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他的呼吸比刚才更重了些，肩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结成暗红色的壳。
杨婉兮闭上眼，回忆起那些画面——
樱花树下的初吻，藤蔓缠绕的实验室，暴雨中的对峙，还有顾南枫胸口那根嫩芽……
她睁开眼，手指轻轻按下按钮。
【系统即将关闭，请确认最终指令。】
屏幕上跳出最后一行字。
“你确定了吗？”陆沉问。
杨婉兮没有回答。
她的手指稳稳地按在确认键上。
就在按下的一瞬间，终端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检测到异常信号源！系统启动紧急预案！】
一道红光扫过整个控制室。
紧接着，天花板轰然打开，一架无人机缓缓降下。
“我们被发现了！”陆沉大喊。
“快离开那里！”苏辞冲上前，一把将杨婉兮拉开。
几乎在同一瞬间，终端机的位置被子弹击中，火花四溅。
“跑！”陆沉大喊。
三人转身往出口冲去。
身后传来爆炸声，气浪掀翻了墙壁，碎片四处飞溅。
杨婉兮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的手还握着那支针管，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晃动，像是随时会炸开。
“左转！”苏辞拽着她拐进一条狭窄的通道。
无人机的探照灯追了上来，照亮了他们的身影。
“你体内有追踪器！”陆沉突然说，“他们能通过它定位我们！”
“我知道。”苏辞咬牙，“但我不能让它毁了她。”
杨婉兮猛地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苏辞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撕开衣服。
在他的腹部，嵌着一块金属装置，正发出微弱的蓝光。
“这是季渊给我植入的追踪器。”他说，“但它也能干扰系统信号。”
杨婉兮瞪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
“帮我个忙。”苏辞看向陆沉，“带她离开。”
陆沉皱眉：“你想一个人留下来？”
“不。”杨婉兮抓住他的手臂，“我们一起走。”
苏辞摇头：“来不及了。”
他猛地拔出追踪器，鲜血瞬间涌出。
无人机的探照灯锁定他的位置。
“快走！”他大喊。
杨婉兮被陆沉拉着往后退。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苏辞——！”
爆炸声响起。
火光吞噬了整个通道。
杨婉兮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
她知道，这一次，她真的失去了他。
但没有时间悲伤。
陆沉拉着她继续往前跑。
“你决定了吗？”他问。
杨婉兮抹掉眼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我决定了。”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针管。
“我要找到顾南枫。”
陆沉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们就去找他。”
两人继续往第七区深处走去。
而这一次，他们知道——真正的敌人，才刚刚现身。
杨婉兮的手指攥紧针管，红色液体在玻璃管内晃动，像是回应她剧烈的心跳。
她的脚还在跑，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混在一起让人作呕。
“前面是禁区。”陆沉的声音压得很低，“一旦进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我早就没回头路了。”杨婉兮咬牙。
前方的通道越来越窄，墙壁上的管道发出嗡嗡震动声。天花板不断滴落不明液体，打在铁板上发出滴答声。
“顾南枫就在第七区。”陆沉说，“但他已经被系统深度绑定。”
“什么意思？”
“他现在的意识，可能已经不是完整的。”
杨婉兮的脚步猛地一顿。
“你什么意思？”
陆沉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按下墙上的按钮。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你自己下去看。”
杨婉兮盯着他：“你不跟我一起？”
“我得拦住追兵。”陆沉的表情很平静，“你的时间不多了。”
她还想说什么，但陆沉已经转身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杨婉兮深吸一口气，握紧针管，一步步往下走。
空气变得潮湿冰冷，耳边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楼梯尽头是一扇普通的金属门，没有任何标识。
她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
一个巨大的房间里，无数透明舱体排列整齐，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人体。
而在最中央的舱体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南枫！”她冲过去。
那人缓缓转身。
他的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终于来了。”
声音很熟悉，却少了温度。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杨婉兮伸手想碰他，却被一层透明屏障挡住。
“我没有被关。”顾南枫看着她，“我是自愿的。”
“你说什么？”
“我已经找到了答案。”顾南枫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针管上，“你手里的东西，救不了任何人。”
杨婉兮后退一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融合了系统的深层代码。”顾南枫的声音依旧平静，“现在，我和它是一体的。”
她的心猛地一沉。
“所以……你也是敌人？”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顾南枫说，“我只是看清了真相。”
杨婉兮的手指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你变了。”
“是你一直活在幻觉里。”顾南枫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你以为你在反抗系统，其实你只是它的一部分。”
“你和苏辞，还有季渊，都是它安排好的变量。”他的声音渐渐冷硬，“你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推动循环。”
杨婉兮的眼眶发热。
“那你呢？你也是它的一部分？”
“我是它的终点。”顾南枫伸出手，触碰屏障，“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成为它的一部分。”
“闭嘴！”她吼出声。
针管在手中微微颤抖。
“你根本不是顾南枫。”
“那你想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我？”顾南枫轻笑，“温柔的？心疼你的？还是那个会在雨中抱着你说‘不怕’的我？”
杨婉兮的呼吸一滞。
“你记得……”
“我记得太多不该记得的东西。”顾南枫的声音忽然低沉，“所以我才会选择融合。”
他向前一步，贴着屏障看着她。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该放我走。”
杨婉兮的眼泪夺眶而出。
“放你走？你让我怎么放你走？”
她举起针管，狠狠砸向屏障。
“如果你是系统的一部分，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
整个房间突然亮起红光，警报声刺耳响起。
顾南枫的表情终于变了。
“你疯了。”
“我不是疯，我只是不想再被骗了。”杨婉兮抹掉眼泪，“如果你真是顾南枫，就帮我打破这层屏障。”
“你知道后果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挣扎。
“我知道。”她盯着他，“就像你也知道，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对错的问题。”
顾南枫沉默了几秒，终于伸出手。
两人的手掌隔着屏障贴在一起。
【身份识别中……】
【匹配度：97.3%】
【权限解锁中……】
屏障缓缓消失。
杨婉兮没有犹豫，扑进他怀里。
“带我离开这里。”
顾南枫低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确定要跟我走？”
“我确定。”她紧紧抱住他，“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你走。”
顾南枫轻轻叹了口气。
“那就跟我来。”
他牵起她的手，往房间深处走去。
而身后，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真正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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