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兮的脚步在潮湿的通道中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她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顾南枫的手依旧紧握着她的，只是那温度越来越低。
“你还撑得住吗？”她低声问。
顾南枫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发青，嘴唇泛着灰蓝。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滴银色的泪。
陆沉走在前面，脚步稳健，却明显加快了速度。
“前面有岔路。”他低声提醒，“我们得快点。”
杨婉兮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那里依旧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顾南枫的手：“我们走。”
他们穿过狭窄的通道，前方果然出现一个三岔口。左边的通道漆黑一片，右边的则透出微弱的红光。
“选哪边？”杨婉兮问。
“右边。”陆沉毫不犹豫地选择，“那是系统核心区的方向。”
“可我们不是要去找苏辞吗？”杨婉兮皱眉。
“如果苏辞还活着，他一定会去那边。”顾南枫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杨婉兮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
三人迅速朝红光方向前进。空气越发潮湿，墙壁上结满冰霜，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变得湿滑。
“小心。”顾南枫低声提醒，伸手扶住杨婉兮的肩膀。
她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靠得更近了些。
陆沉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你还能撑多久？”
“够找到出口。”顾南枫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别逞强。”杨婉兮咬牙，“如果你倒下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顾南枫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知道。”
他们继续往前走，通道渐渐变宽，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门。门上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指示灯，中央是一块闪烁的红色屏幕。
“要开门吗？”杨婉兮问。
“等等。”顾南枫松开她的手，走到门前仔细查看那些线路，“这扇门后面……可能是陷阱。”
“什么意思？”陆沉眯起眼。
“系统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离开。”顾南枫的声音有些沙哑，“它会设下最后一道防线。”
“那怎么办？”杨婉兮紧张地问。
“让我试试。”陆沉走上前，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工具箱。
他熟练地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探针，开始检查门上的线路。
“你确定能解开？”杨婉兮盯着他的动作。
“我对这种东西还算熟悉。”陆沉头也不抬地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婉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快点！”她忍不住催促。
“别急。”陆沉的声音依旧冷静，“越急越容易出错。”
就在这时，顾南枫突然捂住胸口，整个人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顾南枫！”杨婉兮立刻冲过去扶住他。
他咳出一口黑血，染红了手指。
“你……”杨婉兮的眼眶瞬间红了。
“没事……”顾南枫喘息着说，“只是系统在清除我的残留意识。”
“别说了，保存体力！”杨婉兮急切地说道。
陆沉的动作加快了几分，终于，门上的红灯一闪，发出“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快进去！”陆沉拉着两人冲进门内。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四周墙壁上布满了显示屏，闪烁着各种数据和图像。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操作台，上面摆满了仪器和设备。
“这里是什么地方？”杨婉兮环顾四周。
“主控室。”顾南枫勉强站直身子，“系统的中枢核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婉兮问。
“毁掉它。”顾南枫的目光落在操作台上，“只要摧毁主控核心，系统就无法再控制任何人。”
“可是……”杨婉兮犹豫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和它融合了吗？”
“所以我才最清楚怎么做。”顾南枫走向操作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跳出一串串代码，接着，整个大厅开始震动。
“它发现我们了。”陆沉皱眉。
“来不及了。”顾南枫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先走。”
“你说什么？”杨婉兮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听着，”顾南枫转过身，眼神坚定，“只有我能彻底摧毁系统。你必须带着陆沉离开，去找苏辞和其他人。”
“不行！”杨婉兮摇头，“我不走！”
“婉兮……”顾南枫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让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杨婉兮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是我不想失去你……”
“你不会失去我。”顾南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们的联系从来都没有断过。就算身体消失了，我的意识也会一直陪伴着你。”
杨婉兮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的意识，我要你这个人！”
顾南枫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这一次，我必须这样做。”
陆沉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了，准备启动程序。”顾南枫推开杨婉兮，走向操作台。
杨婉兮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沉拉住：“我们得走了。”
“可是……”
“相信他。”陆沉低声说，“他是最了解系统的人。”
杨婉兮咬紧嘴唇，最终点了点头：“顾南枫，等我回来！”
“快走！”顾南枫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按下最后一个键。
【警告：主控核心即将自毁】
警报声响起，整个大厅开始剧烈震动。
陆沉拉着杨婉兮往外跑，身后传来爆炸声。
他们冲出门外，通道开始坍塌，碎石不断落下。
“快跑！”陆沉喊道。
杨婉兮拼命往前冲，眼泪模糊了视线。
终于，他们逃出了通道，来到外面的废墟中。
远处，天空被火光照亮，系统的核心正在崩塌。
“顾南枫……”杨婉兮喃喃道。
陆沉看着她，轻声说：“他会没事的。”
杨婉兮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远方。
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痕。
杨婉兮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她站在废墟边缘，看着远处燃烧的火光。陆沉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站着。
她的手指蜷缩着，指甲掐进掌心。痛感从手心传来，却比不上胸口那团翻滚的情绪。
“他答应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他说过不会离开。”
陆沉没有回答。
她猛地转身，瞪向他：“你说他会没事的，对吧？你说的！”
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我没有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你明明知道些什么！”
陆沉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的影子被火光照得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道沉重的枷锁。
“顾南枫不是普通人。”他低声说，“他和系统融合得太深。如果他真的选择毁掉核心……”
“别说了！”她捂住耳朵，可下一秒又自己松开，“我不信！他不可能死！他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
陆沉静静地看着她崩溃。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结成了小块的冰晶。
“我们得走了。”陆沉最终开口。
她没动。
“还有其他人等着我们。”他继续说，“苏辞还在等我们。”
这句话让她抬起头。
“苏辞……”她喃喃重复，“他还活着？”
陆沉点头：“如果顾南枫说的是对的，他就在这附近。”
她缓缓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但还是站稳了。
“带我去。”她说。
陆沉转身，朝废墟深处走去。杨婉兮跟上，脚步踉跄，却一步不落。
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混合着金属烧毁后的腥气。每走一步，脚下的碎石都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微弱的警告。
他们穿过一片倒塌的建筑残骸，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婉兮立刻停下，握紧拳头。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冲出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陆沉迅速挡在她面前，手已经摸向腰间。
“别动手！”那道身影在他们面前急刹，喘着气，“是我。”
是苏辞。
他的脸上满是灰尘，衣服破了几处，但精神还算清醒。
“你们……怎么出来了？”他盯着两人，目光在杨婉兮脸上停留片刻，“顾南枫呢？”
杨婉兮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沉替她回答：“他在主控室启动了自毁程序。”
苏辞的脸色变了：“他疯了吗？”
“他必须这么做。”陆沉说。
“那他……现在……”
“我不知道。”杨婉兮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但我相信他还活着。”
苏辞沉默了几 杨婉兮的脚步在潮湿的通道中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她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顾南枫的手依旧紧握着她的，只是那温度越来越低。
“你还撑得住吗？”她低声问。
顾南枫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他的脸色已经白得发青，嘴唇泛着灰蓝。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滴银色的泪。
陆沉走在前面，脚步稳健，却明显加快了速度。
“前面有岔路。”他低声提醒，“我们得快点。”
杨婉兮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那里依旧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顾南枫的手：“我们走。”
他们穿过狭窄的通道，前方果然出现一个三岔口。左边的通道漆黑一片，右边的则透出微弱的红光。
“选哪边？”杨婉兮问。
“右边。”陆沉毫不犹豫地选择，“那是系统核心区的方向。”
“可我们不是要去找苏辞吗？”杨婉兮皱眉。
“如果苏辞还活着，他一定会去那边。”顾南枫的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
杨婉兮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
三人迅速朝红光方向前进。空气越发潮湿，墙壁上结满冰霜，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变得湿滑。
“小心。”顾南枫低声提醒，伸手扶住杨婉兮的肩膀。
她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靠得更近了些。
陆沉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你还能撑多久？”
“够找到出口。”顾南枫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别逞强。”杨婉兮咬牙，“如果你倒下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顾南枫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知道。”
他们继续往前走，通道渐渐变宽，前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门。门上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指示灯，中央是一块闪烁的红色屏幕。
“要开门吗？”杨婉兮问。
“等等。”顾南枫松开她的手，走到门前仔细查看那些线路，“这扇门后面……可能是陷阱。”
“什么意思？”陆沉眯起眼。
“系统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离开。”顾南枫的声音有些沙哑，“它会设下最后一道防线。”
“那怎么办？”杨婉兮紧张地问。
“让我试试。”陆沉走上前，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工具箱。
他熟练地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根细长的金属探针，开始检查门上的线路。
“你确定能解开？”杨婉兮盯着他的动作。
“我对这种东西还算熟悉。”陆沉头也不抬地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婉兮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快点！”她忍不住催促。
“别急。”陆沉的声音依旧冷静，“越急越容易出错。”
就在这时，顾南枫突然捂住胸口，整个人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顾南枫！”杨婉兮立刻冲过去扶住他。
他咳出一口黑血，染红了手指。
“你……”杨婉兮的眼眶瞬间红了。
“没事……”顾南枫喘息着说，“只是系统在清除我的残留意识。”
“别说了，保存体力！”杨婉兮急切地说道。
陆沉的动作加快了几分，终于，门上的红灯一闪，发出“咔哒”一声，门缓缓打开了。
“快进去！”陆沉拉着两人冲进门内。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四周墙壁上布满了显示屏，闪烁着各种数据和图像。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操作台，上面摆满了仪器和设备。
“这里是什么地方？”杨婉兮环顾四周。
“主控室。”顾南枫勉强站直身子，“系统的中枢核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婉兮问。
“毁掉它。”顾南枫的目光落在操作台上，“只要摧毁主控核心，系统就无法再控制任何人。”
“可是……”杨婉兮犹豫了一下，“你不是已经和它融合了吗？”
“所以我才最清楚怎么做。”顾南枫走向操作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屏幕上跳出一串串代码，接着，整个大厅开始震动。
“它发现我们了。”陆沉皱眉。
“来不及了。”顾南枫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先走。”
“你说什么？”杨婉兮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
“听着，”顾南枫转过身，眼神坚定，“只有我能彻底摧毁系统。你必须带着陆沉离开，去找苏辞和其他人。”
“不行！”杨婉兮摇头，“我不走！”
“婉兮……”顾南枫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让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杨婉兮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是我不想失去你……”
“你不会失去我。”顾南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们的联系从来都没有断过。就算身体消失了，我的意识也会一直陪伴着你。”
杨婉兮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的意识，我要你这个人！”
顾南枫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这一次，我必须这样做。”
陆沉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了，准备启动程序。”顾南枫推开杨婉兮，走向操作台。
杨婉兮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沉拉住：“我们得走了。”
“可是……”
“相信他。”陆沉低声说，“他是最了解系统的人。”
杨婉兮咬紧嘴唇，最终点了点头：“顾南枫，等我回来！”
“快走！”顾南枫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按下最后一个键。
【警告：主控核心即将自毁】
警报声响起，整个大厅开始剧烈震动。
陆沉拉着杨婉兮往外跑，身后传来爆炸声。
他们冲出门外，通道开始坍塌，碎石不断落下。
“快跑！”陆沉喊道。
杨婉兮拼命往前冲，眼泪模糊了视线。
终于，他们逃出了通道，来到外面的废墟中。
远处，天空被火光照亮，系统的核心正在崩塌。
“顾南枫……”杨婉兮喃喃道。
陆沉看着她，轻声说：“他会没事的。”
杨婉兮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远方。
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留下一道璀璨的光痕。
杨婉兮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她站在废墟边缘，看着远处燃烧的火光。陆沉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站着。
她的手指蜷缩着，指甲掐进掌心。痛感从手心传来，却比不上胸口那团翻滚的情绪。
“他答应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他说过不会离开。”
陆沉没有回答。
她猛地转身，瞪向他：“你说他会没事的，对吧？你说的！”
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我没有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你明明知道些什么！”
陆沉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的影子被火光照得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一道沉重的枷锁。
“顾南枫不是普通人。”他低声说，“他和系统融合得太深。如果他真的选择毁掉核心……”
“别说了！”她捂住耳朵，可下一秒又自己松开，“我不信！他不可能死！他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
陆沉静静地看着她崩溃。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结成了小块的冰晶。
“我们得走了。”陆沉最终开口。
她没动。
“还有其他人等着我们。”他继续说，“苏辞还在等我们。”
这句话让她抬起头。
“苏辞……”她喃喃重复，“他还活着？”
陆沉点头：“如果顾南枫说的是对的，他就在这附近。”
她缓缓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但还是站稳了。
“带我去。”她说。
陆沉转身，朝废墟深处走去。杨婉兮跟上，脚步踉跄，却一步不落。
空气里弥漫着焦灼的味道，混合着金属烧毁后的腥气。每走一步，脚下的碎石都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微弱的警告。
他们穿过一片倒塌的建筑残骸，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杨婉兮立刻停下，握紧拳头。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冲出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陆沉迅速挡在她面前，手已经摸向腰间。
“别动手！”那道身影在他们面前急刹，喘着气，“是我。”
是苏辞。
他的脸上满是灰尘，衣服破了几处，但精神还算清醒。
“你们……怎么出来了？”他盯着两人，目光在杨婉兮脸上停留片刻，“顾南枫呢？”
杨婉兮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陆沉替她回答：“他在主控室启动了自毁程序。”
苏辞的脸色变了：“他疯了吗？”
“他必须这么做。”陆沉说。
“那他……现在……”
“我不知道。”杨婉兮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但我相信他还活着。”
苏辞沉默了几秒，然后点点头：“跟我来。”
他转身就走。
杨婉兮和陆沉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三人穿过几条狭窄的小路，来到一处半塌的地下室入口。苏辞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竟然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指挥中心。
几名穿着战术服的人立刻站起来迎接。
“苏哥。”有人开口，“情况怎么样？”
“顾南枫毁掉了主控核心。”苏辞说，“系统应该已经瘫痪。”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问：“那他……”
苏辞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杨婉兮。
她站在门口，眼神空洞。
“先休息一下。”苏辞说，“天亮前我们得转移。”
没有人再说话。
杨婉兮坐在角落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低语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听不清内容，但那个声音……很熟悉。
她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依旧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她揉了揉太阳穴，怀疑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可就在她准备再次闭眼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婉兮……】
她浑身一震。
那是顾南枫的声音。
可是……他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
怎么可能……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
“你听到了吗？”她低声问苏辞。
“听到什么？”苏辞皱眉。
“顾南枫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苏辞的表情变了，“他不可能……”
“你听不到是不是？”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但他真的在说话！他在叫我！”
苏辞看着她，眼神复杂。
“婉兮，冷静点。”
“我不是幻觉！”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他还没死！他还活着！”
陆沉这时也走了过来，眉头紧锁：“你怎么确定？”
“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又涌出来，“我知道他还在！”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苏辞看了陆沉一眼，陆沉轻轻点头。
“如果你坚持……”苏辞低声说，“我们去找他。”
杨婉兮猛地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发！”
外面的火光已经渐渐熄灭，夜色重新笼罩大地。
可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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