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月下意识想点头,可害怕横在脖颈的刀,忍住动作。
梁满月是。
感受到刀刃逼近,梁满月呼吸急促,颤着嘴唇,一副害怕的要哭了的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可宫远徵并不是宫子羽,不会怜香惜玉。
宫远徵不好好待在女客院落,来医馆做什么?
梁满月我嗓子,疼。
梁满月所以想来看看。
这副胆小害怕的模样,再配上她沙哑的嗓音着实有些搞笑。
宫远徵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了一下。秉持着医者仁心。
宫远徵把嘴张开。
宫远徵啊一声。
梁满月配合的张开嘴,因为啊一声又咳了起来。
宫远徵对自己差一些,嗓子也就不会这样了。
梁满月迷惑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宫远徵女客院落的饭菜向来以健康为主,除非主动要求,不然是不会吃上火的。
宫远徵你每日喝的汤药含有白芷,本就得忌辛辣,你倒好。
他收回了长刀,一边数落她,一边给她抓药。
梁满月低着头,像是不好意思的样子,没说话打量起这里,许许多多药材十分齐全,甚至很多外面没有的药他这医馆都有。
梁满月你是徵公子?
宫远徵沉默不语继续配药。
其实那日,宫子羽带着新娘们在密道门口,两人打起来时就知道,他是宫远徵。
梁满月也不觉尴尬,他不答便不再追问。
都说宫远徵是百年一遇的药理天才,可能解了自己体内半月之蝇的毒?梁满月想着。
很快,宫远徵便配好了药。
宫远徵一日两次,拿回去让侍女给你煎。
梁满月伸手接过,却在碰到药的那一刻,宫远徵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梁满月?
宫远徵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像是在回忆什么。
宫远徵你有些眼熟。
梁满月我与徵公子应是从未见过面。
他这话说的,像是之前在哪儿见过一样。除了那日他给所有新娘下毒,可能偶然瞥见,实在想不起两人什么时候见过。
宫远徵松开攥着的手。忽然,身后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一般普通人是察觉不到的,但梁满月习武多年,早就异于常人。
宫远徵哥。
梁满月!
一刹那,梁满月心跳加速,转过身。
宫尚角身着黑袍头上戴着同色系抹额,整个人像要与黑夜融为一体,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
宫尚角看着眼前白衣女子,也愣了一下。
梁满月在他的注视下,把目光从他的胸膛转到眼睛,两人安静对视几秒,宫尚角率先挪开视线。
宫远徵你回来了。
宫远徵的语气中都带着欣喜,可见见到宫尚角他有多开心。
回应刚刚宫远徵的话,点点头。
宫尚角嗯。
梁满月忍住情绪低着头,双手并在一起,向宫尚角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梁满月梁氏之女梁满月,见过角公子。
看他刚那副神色,应该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他们之间是认识的,索性便满足他,做足了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可这副恭敬的模样,落在宫尚角眼里却变了味。
疑惑她声音的沙哑。
宫尚角你……你兄长可安好?
关切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梁满月有劳公子挂心,兄长一切安好。
在一旁站着的宫远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哥哥同这新娘认识啊。
梁氏……他倒是听说过,早年哥哥出宫门外务,遭歹徒追杀,因对方人数实在太多身受重伤,正巧偶遇梁氏大公子梁鹤川,是他把哥哥带回府中医治。
并给宫门传讯。
难道这新娘竟是娄宁梁氏之女?可是只听说过两位公子,还从未听过还有一名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