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倒打一耙让宫子羽哑然,脸立马就红了。
宫尚角不再理会,冷声继续道。
宫尚角三位长老,不管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为了万无一失,我已安排了画师稍后为两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镇和娄宁梁氏,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
话锋一转,他目光带着愧疚安抚着梁满月,温柔的让人看不清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宫尚角虽说,满月的兄长对我有着救命之恩,不应这般怀疑,但鉴于混元郑家那件事,还是小心为好。
听到他的话,宫子羽显得有些吃惊,但无法反对。
梁满月在这特殊时刻,再小心都不为过,听公子的。
宫尚角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面前两位并肩站立的新娘脸上。
宫尚角各位长老,以及子羽弟弟,就像满月姑娘说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吧?
花长老从善如流附和道:“当然,当然。”
宫尚角所以,这些日子里,就委屈两位姑娘暂时留在别院,我会派更多的侍卫守护两位的安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就是家人了。
宫尚角说着家人二字时,目光停留在梁满月恬静的脸庞。
梁满月多谢角公子。
云为衫的手不由得捏紧,骨节有些发白,她与梁满月一同轻轻屈膝行礼。
云为衫多谢角公子。
云为衫梁姑娘的老家娄宁离这里可有些路程,看来,我们还要在别院继续住上十日半月。新娘进山时没有带任何的生活用品,不知道我们可否出宫门,去镇上买些日杂——
宫尚角打断她。
宫尚角两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只须吩咐下人采买即可,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准备妥当,不用亲自奔波劳累。况且……
他顿了顿,看着她,语气充满试探。
宫尚角况且,我已经备好最快的人马,还带上了最快的信鸽,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听到这个时限,云为衫抬头,瞳孔忍不住微微颤抖。梁满月不为所动依旧端庄微笑着。
两人被送回女客院落,刚到正厅,就看见画师已经在等待。
云为衫时不时望向梁满月,正巧梁满月也看着她。
光线亮起来的时候,两位画师面前的画像基本上都快要收尾了。只见画像上的两位姑娘眉目非常传神,栩栩如生。
两人坐了很久,都有些精疲力竭,画师放下笔:“有劳二位姑娘,已经画好了。”
两人一同行礼,“多谢了。”
画师离开后,那两幅画也被送到了该去的地方。
到了院里分叉口,梁满月不想与云为衫有太多联系。
梁满月坐了这么久,真是有些累了,妹妹我就先回屋歇息了。
音量不高不低,正好让四周那些藏着的暗卫听到。
云为衫却没有顺势为之,突然也提高音量说。
云为衫可是我还想找妹妹聊会儿天呢,这么大的院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有些害怕。
梁满月带有疑惑的看着她,不清楚她到底想干嘛。
两人走进房间,关门一瞬间梁满月脸上带着的微笑消失不见
梁满月你想干什么?
云为衫你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对她说的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
梁满月呵!我为什么要紧张?
梁满月也是,从宫尚角说要验明身份起,姐姐都表现的有些许不自然呢。
梁满月的眼睛像是能洞察一切,带着探究的意味。
梁满月姐姐,你有秘密啊。
她嘴角带着玩味的微笑,就那么看着云为衫的表情越发难看。
像是破罐子破摔,云为衫突然靠近梁满月,压低声音问她。
云为衫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是。
梁满月是什么?
梁满月有能力独自完成任务,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多一丝危险,她不信旁人,只信自己。
不管云为衫怎么逼问她,她都糊弄过去。
云为衫你不害怕吗?万一我暴露了,你也就危险了。
实在有些搞不懂,寒鸦难道没有告诉过她,不要暴露身份,万一自己真的不是无锋,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梁满月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就是梁满月,娄宁梁氏的养女,并且,宫尚角见过我,他知道我的身份。
梁满月眼珠一张,试探的问。
梁满月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我当然不是。
云为衫脱口而出,可说出口一瞬间看着梁满月玩味的表情,又有了一丝后悔。
她知道,梁满月一定是无锋,从那晚给姜姑娘下毒,她看见上官浅用了无锋的暗号所以想要脱身,不愿参与。
也知道,她的级别一定很高,魅?上官浅就是魅,可梁满月明显比她们要聪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