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点点蜷缩在他们中间,发出均匀的呼噜声。林汐玥靠在左奇函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无比踏实。明天,她就要穿着那件绣着星光和猫爪印的婚纱,走向他,走向属于他们的漫长岁月。
而那些关于系统、关于任务的记忆,终将像婚纱裙摆上的碎钻,在往后的日子里,偶尔折射出温暖的光。
婚礼当天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林汐玥在化妆师的轻唤中睁开眼,看着镜子里被层层叠叠的婚纱包裹的自己,忽然想起小时候偷偷往身上披床单——那时觉得婚纱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衣服,如今才懂,让它发光的从来不是蕾丝与碎钻,而是穿婚纱的人心里装着的期待。
万能龙套化妆师:左太太,该戴头纱了。
化妆师笑着递过那层轻薄的白纱,纱面上绣着的细碎银线在光下闪闪烁烁,像极了那年露营时的星空。
林汐玥轻轻点头,指尖抚过裙摆内侧那个小小的猫爪印,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喵呜”声——是点点。它被邓棠抱着,脖子上系着同款白色领结,看到林汐玥的瞬间,挣扎着从邓棠怀里跳下来,用头蹭着她的婚纱下摆,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邓棠瞧它这机灵样,知道今天是大日子。
邓棠笑着把点点抱起来。
邓棠真源去停车场了,说左奇函那家伙比你还紧张,在车外来回踱步呢。
林汐玥忍不住笑了,心头的紧张忽然淡了许多。
教堂的钟声敲响时,林汐玥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踏上红毯。红毯两侧坐满了宾客,她看到小陈举着手机录像,手都在抖;看到左母红着眼圈,手里紧紧攥着纸巾;看到邓棠站在伴娘位置,冲她用力眨眼。
而红毯的尽头,左奇函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站在神父身边。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她身上,像是含着整片星空,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走到他面前时,林父把她的手放进左奇函掌心,低声说:
万能龙套林父:好好对她。
左奇函用力点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婚纱手套传过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交换戒指的环节,左奇函拿起那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轮到她为他戴戒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引来他一声轻笑。
左奇函别紧张。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左奇函就算你把戒指戴到我大拇指上,我也认。
宾客席传来一阵低笑,林汐玥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将戒指推到他的无名指根。
万能龙套神父:左奇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汐玥女士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永远?
神父的声音庄严而温柔。
左奇函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声音清晰而坚定:
左奇函我愿意。
万能龙套神父:林汐玥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左奇函先生为夫,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他、珍惜他,直到永远?
林汐玥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忽然想起千千离开那天,他说“不管什么秘密,只要你开心就好”。她吸了吸鼻子,笑着点头说:
林汐玥我愿意。
亲吻新娘的瞬间,左奇函轻轻掀起她的头纱,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带着阳光与青草的气息,像那年露营时吹过湖面的风,像海岛沙滩上带着咸味的晚霞,像无数个平凡日子里,他为她煮的那碗加了荷包蛋的面条。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涌上来祝福。张真源拍着左奇函的肩膀,邓棠笑得一脸揶揄:
邓棠终于把我们汐玥拐到手了,以后可得好好表现。
左奇函挑眉:
左奇函那是自然,毕竟家里就有位小朋友等着我回家。
林汐玥在一旁听得脸红,伸手掐了掐他的腰,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触感熟悉得让人心安。
切蛋糕时,点点被邓棠抱在怀里,看着那层高脚蛋糕,眼睛瞪得溜圆。林汐玥切下一小块奶油,小心翼翼地喂到它嘴边,小家伙立刻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奶油沾得满脸都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左母看来这小家伙是真把自己当家庭成员了。
左母笑着说。
左母以后有了孩子,说不定还能帮着带带。
林汐玥的脸颊更烫了,偷偷看了眼左奇函,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底的笑意里藏着期待。
傍晚的余晖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林汐玥靠在左奇函怀里,看着宾客们在草坪上欢笑打闹,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