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睡好的周末,温叙言盯着天花板数了28块瓷砖。早上七点,她给沈砚舟发消息:“我一晚上没睡。”他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背景里有刷牙的声音:“是不是因为人?”
温叙言裹着被子笑:“嗯。”
“是隔壁班那个总看你的?”他的声音含着泡沫,有点含糊。
“不是。”
“那是……上次抢了你蓝buff的那个?”
“他是一个我熟悉男生……”
“难道是那个比你大了5岁的陆锦辞?”
她笑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出来了:“是你啊,沈砚舟。”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只有牙刷掉进水杯的轻响。过了好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是不是又抢了你的人机?”
温叙言趴在枕头上,笑得肩膀都在抖。原来这个总发鬼脸的男生,是这么笨的。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沈砚舟,我好像喜欢你。”
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久到她以为电话断了,才听见他说:“你……你不嫌弃我画画总画歪鼻子吗?”
温叙言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嫌弃。”
“那……”少年的声音突然亮起来,像开了盏灯,“我也喜欢你,喜欢好久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温叙言声音假装带着点委屈
“我怕……”
“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看出来了,但是我不敢确认”他声音顿了顿,继续说:“温叙言,我脸上长了好多痘痘,状态很差,我感觉我配不上你”
“沈砚舟,不许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
“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的沈砚舟,是每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的沈砚舟,而不是你的长相,我不在乎你长得好不好看,我在意的是你对我的好”
“叙言,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沈砚舟望着屏幕里面的她,声音里裹着点没散的沙哑,却字字都透着实诚,“往后日子,我都记着疼你。”
温叙言和沈砚舟的故事,在校园的晨光与暮色中悄然生长,像是墙角悄然绽放的小花,不经意间就铺满了青春的角落。
缘起:青涩初绽
春末的一个周五夜晚,校园里的樱花早已谢尽,可温叙言心里的粉色泡泡却不断冒出。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的月牙,手指在屏幕上犹豫许久,终于给沈砚舟发去消息:“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消息发送的瞬间,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像是把自己最柔软的秘密,轻轻放在了两人的对话框里。
沈砚舟看到消息时,正坐在书桌前复习。窗外的夜风带着初夏的燥热,可他的心里却一片柔软。思索了几秒,他回复 “日久生情” ,打下这几个字时,脑海里浮现出和温叙言相识小半年的点点滴滴 —— 一起在图书馆找资料时,她专注的侧脸;课间操偶遇,她笑着打招呼的模样;还有线上聊天时,那些互相分享的趣事与小烦恼。
“其实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嗯,我感觉,跟你在一起玩就是挺舒服的,而且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呢?” 沈砚舟又补充道,末尾还加了个疑惑的表情,像个小心翼翼探寻答案的孩子。
温叙言看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又快速敲下:“那你感觉我怎么样” 。
沈砚舟看着这行字,先是一愣,随即猜到 “你是不是又刷到什么视频了?” ,发完还配上一个无奈又宠溺的表情。末了,他认真回 “感觉你棒棒的” ,简单的话语,藏着少年最纯粹的喜欢,让这个春末的夜晚,都变得格外温柔。
4月5日上午07:22,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温叙言的书桌上洒下一片柔和。她盯着手机屏幕,手指轻点,给沈砚舟发去消息:“你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喜欢我的” 。
没过一会儿,沈砚舟的语音传了过来:“好像是无意间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应该是,之前吧,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之前也没有喜欢过别的女生,因为没跟多少女生玩过。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不一样,嗯,我感觉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温叙言听着那带着些许紧张与真诚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输入文字:“我给你是什么感觉呀” 。
沈砚舟的语音很快又响起:“嗯,一跟你聊天玩游戏就感觉很开心。还有就是见到你的时候会害羞,脸红。还有一些感觉我说不上来,反正很奇怪。” 这话语里的青涩与纯粹,让温叙言的心像被春日的微风轻轻拂过,痒痒的。她接着问:“那我那天给你表白你什么反应或者什么心情” 。
“激动,开心,然后就是感觉什么东西一下子释放出来了。” 沈砚舟的语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能看到他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的光。
温叙言忍不住追问:“那你之前就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表白呢” 。
“因为我比较自卑啊,我怕你不喜欢我。虽然我知道你可能喜欢我,但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不敢表白。” 语音里的自卑与小心翼翼,让温叙言有些心疼,她回:“好吧~~ 你为什么会自卑呀” 。
沈砚舟撤回一条消息后,新的语音传来:“我不知道啊,我感觉就挺自卑的。我天天走路的时候,我都勾着头走。” 温叙言看着屏幕,轻轻叹了口气,打字安慰:“不要自卑了” 。
“可能我跟玩的好的朋友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会那样子,但是如果说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就会这样吧。” 沈砚舟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温叙言想了想,发去消息:“你都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好” 。
“真的吗?那我很开心了。” 沈砚舟的回复简单却满是真诚。温叙言笑着回:“真的呀(^~^)” ,又接着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对你有点朋友关系的好感,然后就是今年,我慢慢的确认我真的喜欢你了” 。
沈砚舟回了条消息“我也是” 。温叙言继续往下说:“你知道吗 我刚认识你那会儿,我给我闺蜜讲你,我闺蜜就说‘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然后我说‘不可能’ 其实我那个时候是不相信有人会喜欢我的” 。
温叙言又道:“我只是想我那么普通,长相普通,成绩一般,性格一般,谁会喜欢我” 。
沈砚舟再次撤回一条消息,而后回复:“语音说错了 我说的是为什么你要这么认为?但是在我眼中你就是很棒” 。
温叙言有些失落:“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我感觉我一点也不好” 。
“不要这么感觉了 起码还有一个人觉得你很不错” ,沈砚舟的话像是一束光,照进温叙言有些灰暗的角落。之后,温叙言问:“你知道我对你和对陆景辰有什么区别吗” 。
“你把陆景辰当成哥哥来看” ,沈砚舟回复。温叙言解释:“在手机上聊天是这样的 但是在现实中他还是男生啊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很差 脸上好多痘痘,好憔悴的样子 ”
听到这沈砚舟紧张的问“那你对我的印象是不是也很差?”随后他摸了摸自己脸上凸起的痘痘
温叙言笑了笑回答:“当然不是啦。”
最后温叙言和沈砚舟约定好,五一假期回去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