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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姜时絮

朝雪录:玉京秋

——【脑袋寄放处】——

窗外日光正好,透过半开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时絮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指尖捻着一册新得的话本子,眸光看似落在书页上,思绪却有些飘忽。

院子里那几株山栀抽了新芽,嫩绿可爱,是她这方小天地里难得的生机。

桐儿正仔细地擦拭着窗台上几盆绿萝的叶子,叶片肥厚油亮,映着她认真的小脸。屋内一片宁静,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细微声响。

这份宁静却被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

院门被推开,几名穿着体面、显然是府中高等丫鬟打扮的女子鱼贯而入,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红漆托盘,上面摆放着成套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头面首饰和几件叠放整齐、料子上乘的崭新衣裙。

桐儿吓了一跳,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迎上去,语气带着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桐儿采荷,这是……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华丽的物件,心中疑窦丛生。

为首的采荷并未看桐儿,而是端着无可挑剔的恭敬笑容,对着榻上的姜时絮微微屈膝行礼:“表姑娘安好。明日是安阳侯府世子大喜之日,永宁郡主特意给您送了请帖来。”

她示意身后丫鬟将放着大红烫金请帖的托盘呈上,“老夫人知晓此事,想着您平日清简,特意命奴婢们送些体面的服饰头面过来,让您好生打扮一番,郡主见了也欢喜。”

荆州的贵族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各家适龄的公子小姐们,在各种赏花会、诗会上早已打过无数照面。

永宁郡主岳凝便是在一次春日游园会上认识的姜时絮。

彼时,一群精心装扮的闺秀围在一起,或矜持地谈论诗词歌赋,或热络地交换着京城时新的胭脂水粉,言语间总不免夹杂着几分攀附试探。

岳凝天性活泼,最不耐烦这等周旋,寻了个由头溜到园子僻静处透气,没想到却撞见了同样在假山后躲清静的姜时絮。

一个是被宠的骄阳,一个是安静的山栀,意外地竟能聊上几句。昨日岳凝来请秦莞时,本想顺道邀姜时絮同行,却得知她恰好出府,只得作罢,想着侯府大喜之日再正式递帖子也是好的。

姜时絮的目光从话本子上抬起,落在采荷脸上片刻,又缓缓扫过那些流光溢彩的绫罗珠翠。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得体的笑容,眼神平静无波,只微微颔首示意桐儿。

姜时絮桐儿,把请帖收下吧。

随即转向采荷,语气温和。

姜时絮有劳采荷姑娘特意走这一趟了。

她并未对那些华服美饰表现出欣喜,仿佛只是在接受一件寻常的差事吩咐。

采荷维持着恭敬的姿态:“表姑娘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她顿了顿,像是斟酌了一下措辞,脸上笑容不变,声音却压低了些许,“还有一事……明日九娘子也会一同前往安阳侯府。老夫人……希望府中姐妹和睦,莫要让人看了笑话,传出有损秦府颜面的话来。”

这话点到为止,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老夫人不希望看到任何丢脸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她这个“表姑娘”和那位风头正劲却又身份微妙的“九娘子”之间。

这位采荷是老夫人身边得用的心腹丫鬟。老夫人是继室上位,对原配夫人所出的长女——姜时絮的母亲,本就心存芥蒂,连带着对姜时絮也难有好脸色。

此刻派采荷前来,表面是送衣送帖,实则更像是敲打与监视。

而采荷这番提醒,夹杂着几分例行公事的漠然,又似乎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或许是对这不受待见表姑娘的一点怜悯,或许只是习惯性地规避风险。

姜时絮脸上的笑容未变分毫,甚至更柔和了些。

姜时絮多谢采荷姑娘提醒,时絮记下了。

她的手指习惯性地在袖中捻了捻,仿佛在摩挲着什么无形的丝线。

采荷轻轻颔首:“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她带着几个丫鬟如来时般安静地退了出去。

姜时絮的目光追随着采荷离去的背影,直到院门重新关上。她脸上的温和笑意一点点沉淀下去,化为一缕意味深长的沉静。指尖捻动的频率快了些许,仿佛在无声地拨动着命运的琴弦。

次日清晨,秦府门前。

姜时絮换上了老夫人送来的其中一套衣裙。竹青色的云锦料子,质地轻柔,剪裁合宜,衬得她苍白的脸庞多了几分血色,愈发显得清丽出尘。

头上簪了一支点翠嵌珠的步摇,随着步履轻移,流苏微颤,倒也符合一个“体面”的表小姐身份。

桐儿扶着她行至府门口,那里已停着一辆颇为宽敞的马车。

姜时絮的脚步在踏上脚凳前微微一顿,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西边那个如今已空置的、紧闭着院门的角落。

那个曾经同样简陋偏僻的小院,此刻安静得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自从秦莞救了大长公主的消息传回秦府,老夫人立刻命人将秦莞挪到了府中最轩敞雅致的汀兰苑。

如今,这府邸最边缘的角落,只剩她这一位“表姑娘”形影相吊。

她收回目光,神色平静地踩上脚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一股淡淡的、令人心神安宁的草药清香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澈如高山湖泊的眼眸,正平静地看向她。

秦莞靠坐在马车一侧,穿着烟霞色衣裙,比起一个月前扶灵归家时的憔悴,气色好了些许,那份沉静的气质却丝毫未改。

姜时絮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惊喜和亲昵的笑容,仿佛一朵骤然绽放的温婉山栀。

她动作自然地坐到了秦莞对面,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脸上细细端详,语气真诚而热络。

姜时絮九妹妹今日气色真好!果真如府里下人们所说,跟画儿里走下来的仙女似的,连姐姐我都要看呆了呢。

秦莞闻言,唇角也牵起一抹清淡的笑意,目光同样落在姜时絮精心装扮过的脸上。

秦莞表姐谬赞了。表姐才是真正清雅出尘,这身竹青色极衬表姐,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味道。

她的赞美同样真诚,却也巧妙地拉开了些许距离。

姜时絮那便多谢妹妹夸奖了。

姜时絮笑着接受,似是心情愉悦。然而,她刚坐稳,气息还未完全平复,秦莞清澈的目光却已聚焦在她脸上,带着医者特有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秦莞我观表姐面色过于苍白,唇色也淡,连指甲都缺乏血色……

秦莞的声音温和却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秦莞妹妹在药王谷学艺多年,于医术上略懂一二。表姐若不介意,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她的视线落在姜时絮搁在膝上的手,那指甲盖确实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粉白。

姜时絮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被更浓的笑意覆盖。她漂亮的桃花眼弯起,眸光流转,直直地望向秦莞,仿佛带着钩子。

姜时絮妹妹还会医术啊?真厉害!

她一边赞叹着,一边自然地伸出右手腕,搁在两人之间的软垫上,动作大方坦荡,毫无扭捏。

姜时絮那边有劳妹妹了。

秦莞的手指微凉,带着一种稳定的力道,轻轻搭在姜时絮纤细的手腕上。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下车轮碾过路面的辘辘声。

片刻之后,秦莞抬眸,直视着姜时絮的眼睛,语速平稳地陈述。

秦莞脉象沉细无力。表姐平日里是否常感不思饮食,头晕眼花,心悸气短,夜里难以安眠?

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皮相,看到内里的亏虚。

姜时絮迎着她的目光,笑容不变,坦然点头。

姜时絮是呢。还有……时常莫名自汗,动一动就气喘。

秦莞收回手,神色凝重了几分。

秦莞这是气血两亏之症。气血不足,其根源在于脾胃虚弱,无法化生充足的气血精微。此外,过度劳累、慢性失血损耗,或是久病沉疴耗伤元气,皆可导致气血消耗远超生成。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切中要害。说完,她并未停顿,径直从马车壁的一个暗格里取出纸笔,笔走龙蛇,飞快地写下一张药方。

秦莞这是四物汤加减方,主补气血,调理脾胃。

秦莞将墨迹未干的药方递给姜时絮,语气郑重地嘱咐。

秦莞表姐按此方抓药,每日一剂,文火慢煎,早晚分服。另外……

她的目光扫过姜时絮略显单薄的身形。

秦莞饮食调理至关重要。切记忌食生冷、油腻、辛辣之物。切莫为了体态过度节食,但也不可暴饮暴食,加重脾胃负担。

秦莞作息要有规律,避免过度劳累。日常注意保暖,切勿贪凉。若能每日做些舒展筋骨的舒缓动作,循序渐进来,对身子恢复大有裨益。调养得当,假以时日,定能大有起色。

姜时絮接过那张墨香犹存的药方,指尖触碰到纸张细腻的纹理。她垂眸看着上面清隽有力的字迹,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了一下。

再抬眼时,那双桃花眼里仿佛落入了碎星,亮得惊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感激看向秦莞。

姜时絮有劳妹妹费心了!想不到妹妹不仅人美心善,医术竟也如此了得!这方子,姐姐一定好好收着,按时服用!

她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热情得近乎纯粹。

秦莞却避开了她过于明亮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平静。

秦莞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算不得辛苦。

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姜时絮脸上的笑意依旧绚烂,如同盛放的烟火,却也不再言语,只低头仔细地将那张药方折叠妥帖,收进贴身的荷包中。

马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只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和窗外市井隐隐的喧闹。这份安静之中,却流动着一种无形的、微妙的张力,仿佛平静湖面下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沉静似水,真真假假,试探与回避,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碰撞着。

直到马车停在安阳侯府气派恢宏的府门前,这份安静的平衡才被打破。两人刚下马车,还没站稳,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就如风般卷了过来!

岳凝哎呀!你们可算来了!让我好等!

岳凝一手一个,不由分说地挽住姜时絮和秦莞的胳膊,俏丽的脸上满是兴奋。

岳凝走走走!快跟我去见姑祖母!她老人家念叨你们好一会儿了!

侯府内院,花木扶疏,一派喜气洋洋。永宁郡主岳凝半拉半拽地将两人带到了一处雅致的屋子。屋内熏香袅袅,大长公主正含笑坐在主位,气色比秦莞初次见她时红润了许多。

“给大长公主请安。”姜时絮与秦莞同时敛衽行礼,姿态端庄得体。

大长公主哎哟,快起来快起来!

大长公主笑容慈祥,连连招手。

大长公主都是好孩子,过来坐。

她的目光落在姜时絮身上,带着长辈特有的怜惜,嗔怪道:

大长公主时絮丫头,可是好久没来看我这老婆子了。说起来,你和莞丫头还是表姐妹呢,真是缘分。我这运气啊,一下子得了两个顶顶好的丫头!

岳凝在一旁笑着插嘴。

岳凝祖母您可别怪时絮!她身子骨弱您是知道的,这来回奔波一趟有多辛苦?万一给折腾散架了,我看以后谁还来陪您说话解闷呀?

她半开玩笑半是维护。

姜时絮温婉一笑,顺着岳凝的话说道。

姜时絮大长公主放心,托您的洪福,我这副身子骨暂时还散不了架。况且,

她眼波流转,笑盈盈地看向身旁的秦莞。

姜时絮如今有九妹妹这个神医在,我呀,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一定常来叨扰您,您可别嫌我烦。

大长公主哎呦,那敢情好!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看看姜时絮,又看看秦莞,眼中满是欣慰。

大长公主到时候你们姐妹俩都来!我这可就热闹了!

秦莞也露出浅笑,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伸手搭上大长公主伸出的手腕。

秦莞大长公主,容莞儿为您请个平安脉。

她神情专注,指尖轻按。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岳凝好奇地看着秦莞把脉的动作。大长公主则一脸享受地闭目养神。

姜时絮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秦莞沉静的侧脸上。

桐儿曾说过,秦家这位九娘子自小体弱,被送到药王谷调养。

同在药王谷待过一段时间的姜时絮,确实曾远远见过那个名为“秦莞”的女孩——怯生生的,像一株易折的菟丝花,身体孱弱,眼神里总是带着几分惊惶不安,与眼前这个冷静、理性、医术精湛、仿佛能掌控一切的女子,判若两人。

久病成医,确实可以解释她的医术。 但这性格上的巨大转变……真的只是成长?还是经历了某种彻底的……蜕变?

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袖口的布料,姜时絮的思绪飘回到一年前那个星夜。她独立于高山之巅,仰望苍穹。

夜空中,一颗原本璀璨的星辰骤然黯淡、陨落,而另一颗几乎同时于相近的星域亮起,光芒虽初生却异常坚定锐利——一星陨,一星起。

那么,眼前这个回到秦府的“秦莞”,究竟是原本那颗陨落的星辰,还是……那颗取而代之、冉冉升起的新星?若是后者,她……会是谁呢?

“见过世子殿下。” 屋外侍立侍女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也打断了姜时絮的沉思。

她微微抬眸,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已迈步走了进来。石青色暗纹锦袍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身形,步履沉稳有力,正是朔西军少帅燕迟。

秦莞恰好把完脉,闻声立刻起身,恭敬地退让到一旁行礼。

燕迟的目光本是习惯性地扫过厅内众人,最后却不由自主地定格在那个坐在大长公主身侧、身着竹青色衣裙的身影上。

是她!

那个在长街上惊鸿一瞥、脸色苍白如雪、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的少女。

此刻在暖融的花厅里,脱去了那件青碧的披风,她安静地坐在那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她略显倦怠却依旧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她微微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整个人如同冬日里被薄雪覆盖的枯枝,清冷、疏离,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和难以捉摸的虚幻感。

那一瞬间的惊艳,远比在喧嚣街市上更清晰、更深刻。

大长公主咳咳!

大长公主看着自家这位向来冷峻自持的侄孙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人家姑娘身上,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

燕迟骤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冷峻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极快的窘迫,连忙抱拳躬身行礼。

燕迟参见姑祖母。

他抬起头,对上大长公主那双含着促狭笑意、了然于胸的眼睛,耳根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热。

姜时絮此时也已起身,仪态万方地屈膝行礼,声音清越温婉。

姜时絮民女姜时絮,参见世子殿下。

她低垂着眼帘,姿态恭敬,却让人窥不透情绪。

大长公主笑意更深,故意打趣道。

大长公主小七啊,你不在前庭安坐,巴巴地跑我这里来做什么?瞧瞧,把人家时絮丫头都弄得拘谨了!

她这话明着是说燕迟,实则给姜时絮解围。

岳凝也在一旁帮腔,亲昵地挽住姜时絮的胳膊。

岳凝就是啊表哥,你来做什么?

她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好奇。

燕迟定了定神,目光再次落在姜时絮低垂的眉眼上。他并未理会岳凝,反而直接问道,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探寻。

燕迟我与姜娘子既是初次相识,为何姜娘子方才……似乎对我存有几分忌惮?

他与秦莞已在前几日为长公主看病时有过交集,此刻更让他心头萦绕挥之不去的,是这位看似温顺无害、眼底却仿佛藏着深潭的“表姑娘”。

屋内的气氛微微一凝。

姜时絮似乎没料到他问得如此直接,抬起眼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

随即,她轻轻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温顺柔和的浅笑,解释道:

姜时絮殿下误会了。并非忌惮,而是敬畏。

她的声音清泠如玉石相击。

姜时絮前几日民女有幸在街市之上,得见殿下武功高强,执法森严,雷厉风行。殿下军威赫赫,令人心折,民女心中自然生出敬畏之意。

她将“敬畏”二字咬得清晰,态度谦卑有礼,将之前的“疏离”完美地归因于对军威的仰慕。

燕迟闻言,非但没有释然,反而向前走近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深邃,紧紧锁住姜时絮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沉声道:

燕迟姜娘子严重了。

燕迟我朔西军的刀锋,只指向敌寇宵小,军人的凶狠,也只在对敌之时方显。我们守护疆土,护佑百姓,绝无伤及无辜之理。

他像是在解释军纪,又像是在向她做出某种承诺。

姜时絮微微仰头,迎着他锐利的目光,唇角的笑意依旧温婉。

姜时絮世子殿下所言甚是。时絮感念朔西军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护佑身后千万家宅安宁太平。

她的回应滴水不漏,带着官方的客套与疏离。

大长公主哎呀呀!行了行了!

大长公主看着这俩人你来我往,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滴水不漏,场面客气得让她头疼,忍不住出声打断。

大长公主你们两个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的,我累得慌!小七,你赶紧去前院坐着待客去!

她朝燕迟挥了挥手,一副赶人的架势。

#燕迟这送嫁队伍还没到,我陪您坐会儿吧……

大长公主不等他说完,直接抓住他刚想顺势坐下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焦躁。

大长公主怎么会还没到呢?吉时都过了吧,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小七你快去外头看看去!

燕迟感受到姑祖母少有的紧张,看着她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虑,顿住了动作。

大长公主见他不动,干脆站起身,推了推他结实的手臂,催促道:

大长公主去呀!快去看看!阿凝,你也去!

她像是要把所有小辈都打发出去。

#岳凝是,姑祖母!

岳凝立刻应声,反应极快地一把拉住燕迟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挽起了姜时絮。

岳凝走走走!表哥,时絮,我们出去看看热闹!

她还不忘回头对秦莞笑道:

岳凝小碗儿,你安心给姑祖母看病,我们把地方腾给你!

话音未落,就风风火火地拉着两人出了屋子,留下秦莞和大长公主面面相觑。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大长公主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忧色重新爬上眉梢,低声喃喃。

大长公主但愿无事……

——————作者说——————

看病开药啥的全都瞎编的,大家别当真,我不懂医这些的,给主角安排的金手指都是编的,不要较真,看不下去就不看,不要杠。

我写文就图一乐,大家也乐呵呵的看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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