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王子拼尽全力的保护下,王默终于摆脱了薇夫人的控制,来到了花海潮花圣殿,这里是灵公主的领地,静谧而祥和,弥漫着生命的气息。王默心急如焚,脚步匆匆,一心只想尽快见到灵公主,寻求她的帮助,解救被困在禁忌之地的水王子和金王子。
“何人擅闯花海潮?不得打扰生命之母。”守护仙子的声音在王默靠近时响起,充满了威严与警惕。
“是我,叶罗丽战士王默。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灵公主,是水王子让我来的。”王默焦急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然而,进入圣殿的屏障却没有任何反应。王默低头看着手臂上的水印记,咬了咬牙,念道:“水印记,叶罗丽魔法,热情如火焰,屏障碎掉了。”凭借着火焰的力量,她终于冲破屏障,踏入了圣殿内部。
巨大的花朵缓缓打开,露出了正在专注修复生命的灵公主。灵公主抬头看向王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人类的战士,你为何打扰我修复生命?”
王默顾不上许多,急忙说道:“灵公主,水王子和金王子都被留在禁忌之地了。”
“不要提那个地方。”灵公主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王默却不肯放弃,继续说道:“你可是灵犀阁阁主,拜托了想想办法吧。水王子他是为了救我才被困在那里的。”
灵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你是要我送你回人类世界,我可以马上打开灵犀之门。但若你是要救他们,只怕我无能为力。世间每一个生命都是宝贵的,但那里的仙子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毁掉成千上万的生灵,并且毫无波澜,他们拥有的力量太过可怕,我实在无法插手。”
王默难以置信,眼眶泛红:“无能为力?怎么会?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留在那里?”
灵公主神色复杂地看着王默,再次劝道:“仙境任何人都帮不了他们,你不要再执着了,回去吧。”说着,她施展法术,打开了灵犀之门。
但王默心意已决,她坚定地摇头:“不,我才不回去,我一定会将水王子带回来的。”
灵犀阁作为仙境的重要之地,此刻却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薇夫人来到灵犀阁后,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施展法术:“薇花漫天!”
刹那间,漫天的薇花如利刃般朝着灵犀阁的雕像射去,只听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和破碎声,原本代表着八位灵犀阁阁主的雕像纷纷被摧毁,碎石散落一地。紧接着,薇夫人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法术施展,十法相的雕像缓缓从地面升起,取代了原来的阁主雕像。
“我就是十阶第八尊薇夫人薇楚箬了。我可是细微的不易察觉,却又可以掌控生命意志的存在。凡是被我接触到的人都会被我控制。被封印了这么久,我们太渴望自由了,我要与世王呼应,打开大门,十阶要回来了。”薇夫人的声音在灵犀阁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张狂。
暗紫色的天幕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沉压在禁忌之地的穹顶,诡异符文在石壁上流转着幽冷青光,地面每一次轻微震动都像巨兽的心跳,沉闷得令人窒息。
林轻鸢坐在悬浮的星晶软座里,月白渐变的裙摆垂落如流水,正漫不经心地用指尖逗弄怀里的云团。仓鼠抱着块星砂糕点啃得满脸碎屑,突然支棱起耳朵,小爪子指着下方:“主人快看,水二傻又要放水啦!”
“别乱讲。”林轻鸢屈指敲了敲它的脑袋,目光掠过场中,正撞见世王伸来的手——他指尖凝着缕进化之力,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星尘,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自从那句“好”字出口后,他看向她的眼神总像裹着融化的星辰,烫得她心慌。
“阿鸢想看他们打多久?”世王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独属于她的温柔,指尖却在触及她耳廓时微微收紧——水王子的目光已经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了。
云团突然从她怀里蹦起来,顺着世王的手臂窜到肩头,对着下方嚷嚷:“打快点!我还等着吃银尘姐姐的花蜜糕呢!”
此时水王子正与金王子并肩而立,幽蓝长袍在气流中猎猎作响,额间水滴印记闪烁着复杂的光。他望着软座上相视而笑的两人,握着水元素的手悄然收紧——当年那个跟着他叛逃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世王放在心尖上的人。
“休想解开封印,我绝不会让你们踏出这里半步!”水王子的声音低沉如洪钟,却在目光扫过林轻鸢时,悄然泄了半分力道。
世王端坐不动,只是抬手将林轻鸢被风吹乱的碎发拢到耳后,语气平淡却带着十阶之首的威压:“就凭你们两个?”指尖轻叩扶手的瞬间,周围的空间骤然扭曲,能量波动如涟漪般扩散。
“叶罗丽魔法,水滴凝结,水玲珑!”水王子的咒语落下,无数水滴汇聚成巨大的水龙,咆哮着扑向十阶阵列,却在靠近软座三丈处诡异地偏了方向——他比谁都清楚,地震那家伙护短得很,若是水龙溅到林轻鸢半分,恐怕整个禁忌之地都要被地裂掀翻。
金王子的黄金剑骤然出鞘,凛冽寒光映着他紧绷的侧脸:“金银铜铁,黄金风暴!”金色剑气如暴雨般席卷而来,却在瞥见林轻鸢裙摆时猛地顿了半分,硬生生让剑气擦着银尘的衣角飞过。
“小子找死!”地震怒吼着跺脚,地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翻滚的能量却在触及软座时突然化作细密的星砂,轻轻落在林轻鸢的裙摆上,“伤着阿鸢,我掀了你的黄金熔炉!”
水龙在空中一个急转,尾巴狠狠抽向地震。他踉跄着后退半步。
银尘立于月白色光晕中,银尘弓泛着冷冽光泽,拉弓时衣袖滑落,露出皓腕上缠绕的银丝:“叶罗丽魔法,尘埃归位,银尘破!”尘埃凝聚的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撞上金王子的剑柄,却刻意避开了可能溅起碎石的角度。
“哼,有点本事。”金王子咬着牙挥剑格挡,黄金剑气与银尘箭碰撞的轰鸣中,突然感觉握剑的手一沉——无数细小尘埃顺着剑柄纹路钻进缝隙,竟是银尘的尘埃锁。
“安分点。”银尘的声音清冷如月华,弓弦再次拉满,“脏了阿鸢的眼,就让你变成尘埃里的一粒沙。”
八风踩着旋起的气流在半空翻旋,风刃擦过金王子的铠甲,带起一串清脆的碰撞声:“别在小姑娘面前舞刀弄枪的。”
星尘突然从石壁后探出头,星杖一点,金王子眼前顿时浮现幻象:他看见自己的爱人消散,而林轻鸢正站在世王身边轻轻摇头。“啧啧,软肋藏得真浅。”星尘的笑声带着戏谑,却在瞥见世王投来的冷光时,立刻收敛了幻象——可不能让阿鸢看到这么凶的画面。
武神凌握着魄武画戟立于阵列边缘,画戟上的寒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却始终没有朝软座的方向挥出一戟。他瞥了眼林轻鸢肩头那团蹦跳的仓鼠,低声对身边的八风说:“让他们快点,别耽误阿鸢休息。”
此时封印的裂痕已如蛛网般蔓延,水王子望着那道不断扩大的缝隙,急声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再次凝聚水龙,却在抬眼时撞见林轻鸢望来的目光,那眼神清澈得像初见时的溪流,让他心头一涩——她是真的想让十阶出去。
“那就拼了!”金王子的黄金剑光芒大盛,却在冲出去的瞬间被八风的气流缠住。
“别急着送死啊。”八风旋着风刃绕他转了圈,“没看见阿鸢在皱眉吗?”
林轻鸢确实皱了眉,她轻轻挣开世王的手站起身,裙摆扫过星晶座椅时带起一串光斑:“都停下吧。”
话音刚落,水龙骤然消散在半空,黄金剑气凝在原地,地震的地裂缓缓合拢,银尘的箭矢停在弦上——十阶众人的动作竟出奇地一致。
云团从世王肩头跳回她怀里,小爪子拍着她的脸颊:“主人威武!”
林轻鸢没理会这团活宝,只是看向水王子和金王子,语气平和:“过来坐吧,封印的事,我们得好好谈谈。”
她怀里的云团突然蹦到地上,用后腿蹬着小短腿跑到水王子脚边,仰头嚷嚷:“水二……王子,主人让你过来坐!”
“云团。”林轻鸢轻声唤道,目光掠过场中僵立的众人,最终落在水王子和金王子身上,语气平和,“都过来吧,不必站着。”
世王抬手招来两张星晶座椅,恰好落在林轻鸢身侧,仙力拂过座椅时,还细心地凝出柔软的坐垫。“阿鸢说的是。”他语气里带着纵容,看向水王子的眼神却依旧带着十阶之首的审视——这位二阶叛逃者,此刻望着林轻鸢的目光太过复杂。
水王子紧握着的手缓缓松开,长袍下的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林轻鸢坦然坐在世王身侧,看着十阶众人自动退开数步,连最暴躁的地震都乖乖站在一旁,突然明白她在禁忌之地的分量早已不同往昔。
“怎么?不敢来?”云团叉着小腰(如果仓鼠有腰的话),跳到金王子的黄金铠甲上,小爪子拍得“当当”响,“主人又不会吃了你们!”
金王子皱眉拂开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视线却始终胶着在林轻鸢身上:“你……”
“坐下说吧。”林轻鸢抬手示意,指尖无意间碰过世王递来的茶杯,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起他告白时的温度,脸颊微热,“封印的事,他们迟早会知道。”
银尘收起银尘弓,银丝般的长发垂落肩头,她瞥向水王子,语气清淡:“阿鸢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她掌心凝出一小捧洁净的尘埃,轻轻一扬,那些尘埃便化作薄纱,擦去了金王子铠甲上的划痕。
八风旋着气流落在椅背上,晃悠着长腿笑:“早该这样了,打打杀杀多没意思。”他指尖卷着一缕风,悄悄将林轻鸢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水王子终是在座椅上坐下,目光扫过十阶众人。
“封印迟早会破。”林轻鸢的声音打破沉默,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清澈,“但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受伤。”
云团突然跳到桌上,叼起块桂花糕塞进金王子手里:“主人说要和谈呢!你们别总想着打架!”
“和谈?”金王子捏着糕点,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要释放他们?”
“不是释放,是和解。”林轻鸢纠正道,世王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掌心温热,给了她无声的支持,“十阶的力量本就属于仙境,与其困在这里内耗,不如找个共存的方式。”
地震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接话:“阿鸢说的都对!谁要是敢反对,我掀了他的地盘!”
水王子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喉间发涩:“仙境不会接受的。”
“那就在他们接受之前,先守住这里。”林轻鸢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旧日的亲昵,“二哥,你懂的,不是吗?”
云团突然蹦到她肩上,小爪子指着世王,大声宣布:“世王说了,会听主人的!”
世王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指尖:“嗯,都听你的。”他抬眼看向水王子和金王子,语气恢复了十阶之首的威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留下喝茶,或者……”
“我留下。”水王子打断他的话,目光落在林轻鸢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金王子看着眼前诡异却和谐的画面——十阶之首与叛逃的二阶同坐,杀人如麻的魔头们围着一个姑娘嘘寒问暖,突然觉得,或许林轻鸢说的和解,并非全无可能。
云团欢呼一声,跳到桌上转了个圈:“太好了!可以一起吃薇楚箬姐姐做的花蜜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