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瑶的名字真正走进大众视野,是在平遥电影节获奖后的第三个月。那天她刚结束毕业大戏的谢幕演出,手机就被经纪公司的签约短信刷了屏——国内顶尖的影视公司星芒传媒,用一份几乎没设任何限制的合约,将这位“最有灵气的新人”收入麾下。
签约后的第一年,李梦瑶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先是接拍了文艺片《站台晚风》,在里面饰演一个在火车站等待多年的售票员,仅凭一个“目送列车驶离”的长镜头,就被影评人称为“用眼神演完了一部人生”;接着又客串了爆款古装剧,饰演的亡国公主虽戏份不多,却凭一句“故国月色,不照异乡人”的台词登上热搜,#李梦瑶眼技杀#的话题阅读量破亿。
她的走红带着种罕见的“慢热感”——没有过度营销,没有综艺刷脸,只靠角色说话。杂志封面拍得克制,采访时不谈私生活,被问及理想型只笑着说“想找个能看懂我剧本批注的人”。可越是这样,大众对她的好奇越盛,连带着她早年在电影学院的汇报演出片段都被翻出来,网友惊叹“原来真有人天生就该吃演员这碗饭”。
而王俊凯那边,也在经历一场“脱胎换骨”。和原公司解约后,他成立了个人工作室,推掉了所有综艺和代言,一头扎进了片场。先是在犯罪片《暗河》里饰演隐忍的卧底警察,为了贴合角色减重十五斤,提前三个月去刑警队体验生活,片中有场被严刑拷打的戏,他拒绝用替身,拍完直接晕在片场;后来又接了部农村题材的电影,在西北戈壁待了半年,晒得黢黑,学会了种土豆和赶驴车。
他不再是粉丝口中“舞台上会发光的少年”,而是变成了导演们嘴里“能扛戏的演员”。凭借《暗河》里的精彩表现,他拿到了第一个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提名,颁奖礼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发言时只说:“感谢所有让我沉下来的机会。”台下的影评人说,王俊凯终于撕掉了“顶流”的标签,眼里有了角色的重量。
两人的生活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延伸,偶尔在深夜的微信对话框里交汇——她发一张剧本上画满批注的照片,他回一个“加油”的表情;他拍夜戏时发一张凌晨四点的天空,她会秒回“多穿点”。谁也没提公开的事,却都在默默朝着“能并肩站在阳光下”的方向努力。
改变发生在一个初夏的午后。王俊凯的经纪人拿着一份剧本找到他,语气里带着犹豫:“有个现代偶像剧《夏夜晚风》,制作班底很靠谱,女主定了……”
王俊凯推了吧。
王俊凯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手指在剧本上敲着节奏
王俊凯我现在不想接偶像剧
他刚结束一部沉重的历史剧拍摄,想沉淀一段时间,偶像剧的悬浮感不是他目前想要的。
经纪人叹了口气,还是把剧本放在他面前:“你先看看女主是谁。”
王俊凯随手翻开扉页,制片人名单旁边用红笔标着女主角的名字——李梦瑶。
他的手指顿住了。
经纪人在一旁补充:“星芒传媒力推的,说这个角色很适合她,独立设计师的设定,和她现在的气质很搭。片方早就想找你演男主,那个建筑设计师的角色,外冷内热,和你之前的形象反差挺大……”
王俊凯没听经纪人后面的话,目光落在“李梦瑶”三个字上,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很久前,她在宿舍楼道里抱着设计草图说:“如果以后不演戏,我想当设计师,画很多很多房子。”原来她还记得。
王俊凯什么时候开机?
他忽然问。
经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个月,在上海。怎么,你想接了?”
王俊凯接
王俊凯合上剧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俊凯告诉片方,我没问题。
他没说的是,看到她名字的那一刻,那些关于“偶像剧悬浮”的顾虑都消失了。他想看看,当镜头对准他们时,她会如何演绎那个“独立设计师”;想知道,当他饰演的角色对她说出“我等你”时,她眼里会不会闪过一丝属于他们自己的慌乱;更想借着拍戏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哪怕是以角色的身份。
李梦瑶接到经纪人通知时,正在工作室看《夏夜晚风》的剧本。看到男主角名字那一栏写着“王俊凯”,她手里的荧光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凯哥的团队刚确认,”经纪人笑得一脸神秘,“据说他本来是拒绝的,看到女主是你,立刻就同意了。”
李梦瑶拿起剧本,指尖划过男主“顾时砚”的人物小传——“著名建筑设计师,外表冷漠,内心细腻,因一场误会与女主相识,在合作中逐渐动心……”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样子。那时他是舞台上遥不可及的明星,她是台下偷偷看他的学生,一场意外的后台偶遇,成了故事的开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俊凯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他手里拿着《夏夜晚风》的剧本,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顾时砚说,期待和苏晚合作。”
苏晚是她饰演的女主角名字。
李梦瑶看着那行字,忽然笑了。她拿起笔,在自己的剧本扉页上写下:“苏晚说,久等了,顾设计师。”拍照发给他。
很快收到回复,是个咧嘴笑的表情,像极了他以前在片场偷吃零食被抓到时的样子。
开机仪式那天,上海的阳光格外好。李梦瑶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站在香案前,看到王俊凯从保姆车上下来。他剪短了头发,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再是《暗河》里阴郁的卧底,也不是舞台上耀眼的偶像,只是一个准备好进入角色的演员。
两人在镜头前站得不远不近,按照流程一起揭开机红布。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有人大声问:“两位是第一次合作吗?有没有什么期待?”
王俊凯看了李梦瑶一眼,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王俊凯很期待和李老师合作,听说她对角色的理解很深刻,希望能互相学习。
李梦瑶也笑着回应
李梦瑶王俊凯老师的专业度有目共睹,我会努力跟上节奏。
客气又疏离,像真的只是第一次合作的同事。
但在转身走向片场的瞬间,李梦瑶的手指被轻轻碰了一下。她低头,看到王俊凯递过来一颗水果糖,是她以前最爱吃的橘子味。
他没说话,只是眨了眨眼,像在说“开工了”。
李梦瑶接过糖,攥在手心,橘子味的甜意透过糖纸渗出来,像极了那些藏在未公开时光里的秘密。
摄像机开始转动,顾时砚和苏晚的故事正式开拍。而属于王俊凯和李梦瑶的故事,也在镜头内外,以一种全新的方式,慢慢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