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推着鎏金餐车再次进入包厢时，我们四个的手机摄像头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白秀秀甚至不小心把前置摄像头怼到了蓝梦琴脸上。
"这是本店招牌'四海升平'汤，"戴着白手套的服务生轻轻揭开纯银盅盖，"选用三十年陈年花胶、日本纲取鲍、印尼官燕盏，以及喜马拉雅山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雪蛤熬制四十八小时。"
蒸腾的热气中，汤色呈现出琥珀般的透亮，金箔在汤面上随着热气微微颤动，像撒了一池碎阳。我盯着汤里那朵用鲍鱼片雕成的牡丹花，一时忘了呼吸。
"单份售价88万元。"服务生补充道。
"噗——"白秀秀嘴里的蛋糕奶油喷了出来。蓝梦琴的手机"啪嗒"掉在桌布上。上官瑾的眼镜彻底滑到了嘴唇边。而我——厌世脸终于出现了裂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多、多少钱？"李总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服务生微笑重复："88万，先生。这是顾女士特别预定的。"
王总已经掏出手机疯狂计算："相当于一勺一万...不，一万二..."
顾瑾萱轻轻搅动汤匙，金汤在灯光下流转："趁热喝。"
我们四个像被施了定身术，谁都不敢先动勺。最后还是白秀秀颤巍巍地举起手机："那个...能拍照吗？"
"当然。"顾瑾萱微微颔首，甚至体贴地把汤盅往我们这边推了推。
四部手机同时亮起的闪光灯差点晃瞎服务生的眼。我手抖得连对焦都对不准，最后干脆录了段视频——88万的汤啊！这得是我多少个月的工资！
"等等！"蓝梦琴突然惨叫，"我滤镜没调！"
上官瑾已经开启了专业模式："光线太暗，我得调高ISO..."
我索性站起来俯拍全景，镜头不经意扫到顾瑾萱——她正看着我们，唇角有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发现我在拍她，那抹笑意立刻消失了，快得像是我的错觉。
拍完照，我们四个对着汤盅大眼瞪小眼。白秀秀小声嘀咕："这汤里飘着的金箔...是真的能吃的黄金吗？"
"24K食用金箔。"顾祈安插话，"我姐就喜欢这种..."又被顾瑾萱在桌下踹了一脚。
我鼓起勇气舀了一勺——汤匙是纯贝母的，在灯光下泛着虹彩。汤入口的瞬间，鲜味像炸弹一样在舌尖爆开，浓郁得让我头皮发麻。花胶的胶质、鲍鱼的鲜甜、燕窝的滑嫩...层次分明又完美融合。
"唔！"白秀秀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这也太..."
"好吃到想哭..."蓝梦琴已经泪眼汪汪了。
上官瑾推了推眼镜："从营养学角度来说，这碗汤的蛋白质含量..."
王总和李总终于从商业谈判中回过神来，看到我们四个对着汤盅神魂颠倒的样子，这才意识到错过了什么。李总赶紧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就僵住了："这、这味道..."
"像不像二十年前在澳门永利吃过的那次？"王总激动地问。
顾瑾萱的汤匙突然在碗边轻轻一磕。我注意到她的汤几乎没动过，只是用勺子搅来搅去，像在等什么。
服务生又推着餐车进来了："接下来是阿拉斯加帝王蟹刺身拼盘，请慢用。"
我们四个看着面前还没喝完的天价汤，又看看新上的刺身，集体陷入了幸福的烦恼。白秀秀摸着肚子哀嚎："我蛋糕还没消化完呢..."
"吃！必须吃！"李总已经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蟹腿肉，"这一盘六万八！"
顾瑾萱突然开口："不急。"她示意服务生，"还有九道主菜和甜品没上。"
顾祈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他姐一个眼刀钉在原地。林悦趁机偷喝了两口汤，幸福得直眯眼睛。
王总和李总见状立刻开启新一轮的劝食攻势，顾瑾萱的碗里瞬间堆满各种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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