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少年精致的五官上,纯金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反着耀眼的光泽。
王七“崔倍崔倍,你怎么不理我...”
王七“诶小锦鲤!有件事我一只想问你,你的眼睛为什么总是闭着?看得到路吗?”
王七,大理寺的一名录事,江南地主家的幺儿,从小就鸡贼八卦,喜好惹是生非。
哈立德·萨利赫“因为我的眼睫毛太长了,加上只睁开了一点,所以看上去是闭着眼睛。”
哈立德,大理寺的一位评事,和阿里巴巴来到洛阳,自大食国(阿拉伯帝国)贵族的胡人公子,很有钱且非常幸运。
王七“小哈小哈,你的头发编的好好看啊...”
王七“小哈小哈,你说话都没有像阿里巴巴一样有口音诶!你的官话过了八级吗?”
王七“小哈~大食那有什么好玩的~”
...
王七“诶你说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崔倍待在你身边都没什么事...只有一丈范围的保护区吗...”
崔倍“一丈其实也够好了...”
崔倍,大理寺主薄,因体质特殊被视为“天煞孤星”,曾因极端霉运导致家族衰亡,后继承家业进入大理寺任职,擅长绘制嫌疑人肖像画及春宫图。
王七“小哈小哈~理理人家嘛~~”
饶是社交达人哈立德也受不了王七的疯狂聊天连招,
崔倍这小子不爱说话,王七觉得他没意思,所以转移目标盯上了哈立德,总是这样,轮流骚扰...
哈立德叹了口气,
哈立德·萨利赫“走吃饭去...”
阿里巴巴“王七啊,就算小哈遮么喜欢说话...泥也要给人家回话的空间啊...”
阿里巴巴,大理寺的司直(这里是按动画来的),自大食国贵族的胡人公子,十分富有。话里总透着一股孜然味儿,却对官八(大唐官话八级标准考试)异常执着,连考多年无果。
哈立德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阿里巴巴看不到)。
王七“哎呀,你懂什么,这是人家和小哈的友好交流~~是爱的表现~”
阿里巴巴“原来是介样吗...”
哈立德·萨利赫“你俩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阿里巴巴“唉...哦对了,偶招到了个杏仁,叫王七,口音很其乖”
哈立德·萨利赫【再奇怪也没你奇怪吧...】
王七【再奇怪也没你奇怪吧...】
王七“诶!那他可有的忙活了...别又是一天不到就跑了吧...”
阿里巴巴“谁知道呢?”
趁着王七沉浸式和阿里巴巴唠嗑,崔倍
——时间跳转到晚上洗澡——
王七“哈...舒坦”
哈立德·萨利赫“怎么洗澡也挤着和我一起啊...”
王七“哎呀,都是大老爷们儿,还在意这个~再说,人家就是想和你洗嘛~”
王七扑过来疯狂蹭着哈立德。
哈立德·萨利赫【唐人...都像他一样热情吗?...】
这已经是哈立德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吐槽了。
一旁的崔倍只是慢慢的从他旁边的水里浮起。
哈立德·萨利赫【哦对了,崔倍是正常人。】
王七“我来给你搓搓澡吧!”
哈立德·萨利赫“不了不了...我这细皮嫩肉的怕搓出血...我自己来就行!”
王七的手已经按在了哈立德的后背上,指尖刚碰到那细腻如瓷的皮肤就被拍开。
哈立德·萨利赫“你这力道能把砖墙上的青苔搓下来,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
哈立德蜷着肩膀往旁边挪了挪,金棕色的发丝沾了水汽,一缕缕贴在颈侧像缀了串蜜糖色的珍珠。
王七“哎呀小哈就是太娇贵,”
王七咂咂嘴转头盯上刚把头发盘成髻的崔倍,
王七“那我帮崔主簿搓搓?听说你上次蹲大牢时后背被铁链磨出红印子,我给你好好揉揉?”
崔倍正往毛巾上打皂角的手顿了顿,泡沫顺着指缝滴进水里。
崔倍“不必了,”
他声音闷闷的从氤氲水汽里飘出来,
崔倍“我自己能搓到。”
话音刚落,他抬手往后背一摸,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 “哗啦” 一声栽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浇了王七满头。
王七“哎哟!”
王七抹着脸上的皂角沫乐了,
王七“看吧看吧,我说你得让人帮忙吧,这霉运体质洗澡都能给自己淹着。”
他伸手去拉崔倍,手指刚碰到对方胳膊,自己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咚” 地撞在木桶边缘,疼得龇牙咧嘴。
哈立德倚着桶壁看得直乐,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胸前的水珠玩。
哈立德·萨利赫“看来王七你靠近崔倍,也会沾染点‘好运’。”
他话音未落,头顶横梁突然 “吱呀” 响了一声,一块松动的木片直直砸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他脚边的空地上。
三人同时愣住,澡堂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
哈立德·萨利赫“…… 还好我今天没站在那儿。”
哈立德摸着下巴喃喃道,王七已经笑得在水里直拍大腿:
王七“哈哈哈哈!小哈你这幸运值也有翻车的时候!该不会是被我和崔倍的倒霉气场中和了吧?”
崔倍默默从水里捞出那片木片,借着廊下透进来的月光看了看:
崔倍“这木片虫蛀了,早该换了。”
他起身时衣角带起的水花精准泼进王七嘴里,把后半句玩笑话堵了回去。
王七“呸呸呸!”
王七吐着水去挠崔倍痒痒,两人在水里扑腾得木桶晃悠不停。
哈立德赶紧扶住桶沿,看着崔倍被挠得蜷起身子却不怎么反抗,王七的笑声震得房梁都在颤。
哈立德·萨利赫“再闹木桶要散架了,”
哈立德无奈地加入战局,伸手把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哈立德·萨利赫“王七你再折腾,明天就让阿里巴巴给你安排个单独的澡盆 —— 就用他腌咸菜的那个陶缸。”
王七“不要啊!”
王七立刻消停了,
王七“那缸里的味儿能腌入味儿,我可不想变成行走的酱菜!”
崔倍趁机往王七后颈泼了捧水,嘴角难得勾起个浅浅的弧度。
澡堂里的水汽渐渐淡了,三个身影在月光里影影绰绰,嬉笑声混着水声,漫过了大理寺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