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迪蹲在庭院里给多肉浇水时,敖瑞鹏正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手里捏着张泛黄的便签。
便签上是三年前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写的字:
“姐姐,你演的角色好勇敢,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发光。”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就像当年在片场角落里,偷偷对着空气练习台词的自己。
李兰迪在看什么?
李兰迪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泥土的清香。
她凑过去看到便签,忽然笑了,
李兰迪你怎么还留着这个?我还以为早就扔了。
敖瑞鹏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扔。
敖瑞鹏把便签小心地夹回笔记本里,封面是她去年拍杂志时的照片,
李兰迪那天整理书房翻出来的,刚好想起件事。
他转身从书柜最底层拿出个木盒,打开时里面整齐地叠着一沓信笺,每一张都写着日期,最早的那封,落款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她在颁奖礼后台蹲在地上给星星包扎伤口,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把自己的围巾拆下来当绷带,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李兰迪这是……
李兰迪拿起最上面的信,展开时字迹凌厉却工整,和他平时签文件的笔锋不同,多了几分柔和。
敖瑞鹏每天写一点。
敖瑞鹏坐在她身边,指尖划过信笺上的字迹,
敖瑞鹏有时候是看到你在片场背台词,有时候是听到你跟张姐讨论角色,还有时候……是看到你对着多肉发呆,觉得很可爱。
李兰迪一页页翻着,眼眶渐渐发热。
信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细碎的日常:
“今日兰迪煮的粥有点糊,却比酒店的早餐好吃”
“她在阳台给多肉换盆,阳光落在发梢上,像撒了金粉”
“剧组收工下雨,她把伞让给助理,自己淋着雨跑过来,头发湿成了落汤鸡,却还笑着说没事”。
李兰迪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她抬头看他,声音带着点哽咽。
这个总是把关心藏在行动里的男人,连表达心意都这么内敛,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心动。
敖瑞鹏怕你觉得矫情。
敖瑞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耳尖微红,
敖瑞鹏而且……那时候还没确定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怕这些话成了你的负担。
李兰迪放下信笺,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
春日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庭院里月季的香气,还有多肉叶片的清新,像把所有温柔的时光都裹在了一起。
李兰迪其实我早就知道。
她轻声说,
李兰迪上次整理书房,看到你笔记本里夹着我掉的发夹,还有我随口说喜欢的那本旧剧本,你也偷偷买了回来。
敖瑞鹏的身体顿了顿,转过身把她揽进怀里。
他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情绪,此刻却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敖瑞鹏李兰迪,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日子只会是会议室的报表和签不完的文件,是你让我知道,原来春天可以这么热闹,多肉可以这么可爱,连煮糊的粥都有不一样的味道。
下午沈羽洁和余承恩来做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李兰迪坐在庭院的藤椅上翻看着信笺,敖瑞鹏蹲在旁边给多肉松土,阳光透过梧桐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像加了层柔光滤镜。
沈羽洁哇!你们这也太浪漫了吧!
沈羽洁跑过去抢过信笺,翻了两页就开始起哄,
沈羽洁表哥,你这文笔可以啊,怎么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只会说‘别闹’‘多喝水’?
余承恩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给“团战”带的猫罐头,笑着说:
余承恩可能是面对不同的人,表达方式不一样吧。
敖瑞鹏没反驳,只是给李兰迪递了杯温水,又把刚洗好的草莓放在她手边,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李兰迪看着他,忽然想起上次拍暴雨戏时,他在监视器旁举着伞,眼神里藏不住的心疼;
想起她拿到最佳新人奖那天,他在后台把西装披在她肩上,声音沙哑地说“说得很好”;
想起无数个平凡的日子里,他把她的喜好悄悄记在心里,变成自己的习惯。
晚饭时,沈羽洁还在拿着信笺调侃敖瑞鹏,余承恩则在旁边帮腔,说要让他教自己写情书。
李兰迪看着热闹的场面,忽然觉得,最好的爱情或许就是这样——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把对方的日常,变成自己最珍贵的记忆;
不是刻意的浪漫,而是在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里,都藏着说不尽的在乎。
深夜送走沈羽洁和余承恩后,李兰迪靠在敖瑞鹏怀里,看着庭院里的多肉。月光落在叶片上,泛着温柔的光泽,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李兰迪敖瑞鹏。
她轻声说,
李兰迪以后我们也每天写点什么吧,等老了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一起看这些信笺,好不好?
敖瑞鹏好。
敖瑞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认真,
敖瑞鹏不仅要写,还要把多肉养得更好,把星星和团战照顾好,把我们的日子,过得比信里写的还要好。
春风拂过庭院,带来月季的香气,也带来了时光的温柔。
李兰迪靠在敖瑞鹏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故事,还会在每一封信笺里,每一片多肉叶片上,每一个平凡却温暖的日子里,继续写下去,直到岁月尽头。
码字的我不行了。下飞机晕晕晕。现在还要一个多小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