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太子亲临。
太子一袭月白锦袍,唇角含笑:"暗讯之主,久仰。"
无期声音低沉:"殿下亲临,暗讯蓬荜生辉。"
太子轻笑:"首领不必客套。本宫今日来,是想谈一笔交易。"
无期:"殿下请讲。"
太子端起茶盏,慢条斯理道:"暗讯投入东宫麾下,本宫保你荣华不尽。"
无期低笑:"殿下厚爱,可惜暗讯规矩如此——只做生意,不站队。"
茶盏轻放,发出清脆声响。太子抬眸,眼底寒意一闪而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屏风后,无期指尖微顿。
太子忽然倾身,语气玩味:"比如......肖无期大人,不就既在朝为官,又暗中执掌暗讯吗?"
无期执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殿下说笑了。"
太子轻笑:"怎么,很意外本宫知道?"他慢悠悠掸了掸衣袖,"三年前暗讯崛起时,本宫就注意到这个组织了——毕竟,能在一夜之间掌握朝中半数官员把柄的,可不是寻常势力。"
无期声音平静:"殿下想如何?"
太子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屏风:"本宫说了,要暗讯归顺。"他轻笑,"否则......"
"无期大人也不想明天就被爆出来吧?"
空气凝固片刻。
无期缓缓斟了杯新茶:"殿下既然查了三年,应当知道暗讯的规矩。"茶香氤氲中,他语气淡然,"若是强求,只怕两败俱伤。"
太子眸光微闪:"你在威胁本宫?"
"不敢。"无期抬手示意,"只是提醒殿下,暗讯能存在至今,自有其生存之道。"
两人隔着屏风无声对峙。最终太子轻笑一声:"三日期限,望大人慎重考虑。"
待太子离去,无期指尖轻叩案几:"启用三号密道,所有往来文书按最高机密处理。"
窗外月色朦胧,他凝视着太子离去的方向。身份暴露虽在意料之外,太子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存在呢。
三日后,东宫并未传来任何消息。朝堂之上,太子见到无期时依旧颔首致意,仿佛那夜的试探从未发生。
暗讯的运作一切如常。密报依旧通过伪装成粮铺的据点传递,账册在当铺暗格中流转,甚至往日与东宫有关的几桩生意也照旧进行着。
做事留一手,只要敌不动我就不动。这是无期一贯的做事风格。
没想到的是,什么也没发生。
太子在想什么在干什么,他也琢磨不清了。
无期唯一清楚的是,太子不会就此罢休。那位储君此刻的沉默,不过是在重新审视棋盘,寻找新的突破口。而暗讯要做的,就是在这段宝贵的平静期里,将根基扎得更深。
"启用第七套联络方式。"无期在密室里吩咐子梦,"所有与朝堂重臣往来的记录,全部转为暗语记载。"
"已经在做了。"子梦递上一本看似普通的账册,"另外,江南的盐路、西北的马市,都已经安排好了退路。"
无期微微颔首。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这场博弈远未结束,但至少在这一局,双方都选择了暂时按兵不动。
"告诉各堂堂主,"他转身时衣袂轻扬,"一切照旧,但警惕不减。"
无期知道,太子的利刃依然悬在头顶,但至少此刻,他还在喘着气呢。
至于下一局对弈何时开始——那就要看,谁先找到对方的破绽了。
而我们三殿下萧晟呢,此刻正在因为暗讯这个毒瘤而烦恼。
凡是不和他站一起的,那就是敌人。
是该找办法拔除暗讯这个隐患,还是极力劝说它来到自己的队伍呢。他非常清楚要让暗讯倒台那可并非易事。其人员和营地分布范围广就不说了,其经济实力也是连他这个皇子也无法攀比的。
想到这他有一种自己弱爆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心情烦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