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烛火已燃了过半,承玥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缠枝莲纹。殿内静得能听见漏壶滴水,太子批阅奏折的身影在案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她看了片刻,才轻笑着开口:“太子哥哥批阅了这许久,手腕该酸了吧?”
太子笔尖一顿,抬头时正对上才有望过来的眼。那双眼在烛光里亮得惊人,带着几分娇憨,又藏着说不清的钩子。“无妨。”他声音微沉,移开目光,“你在东宫待得久了,若累了便先休息吧”
承玥却不起身,反而提着裙摆走到案边,弯腰时鬓边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擦过太子的手臂。“太子哥哥总说公务忙,连看我的功夫都没有了?”才有声音压得低,带着点委屈,手指却“不经意”地搭上他握笔的手,“你看,指节都泛白了。”
你今天就是冲着攻破他心里来的,你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能忍到什么程度,你就是想看看这个未来的储君忍耐力如何?想看着他为了忍耐着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太子猛地抽回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承玥,规矩。”他语气重了些,可眼神落在她微嘟的唇上,却怎么也冷不下来。这是他从小护着的妹妹,如今却长成了这般勾人的模样,每一次靠近都像在撩拨他紧绷的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你的每一次对他的触碰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不像是以前那样的纯洁了,虽然说他以前对你也并不纯洁,但是他总感觉最近你变了很多,总有一种在勾引他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想错了
实际上他没想错,你自从上一年在东宫听过那件事情之后,和燕小乙有了那一次之后,你就开始变了,变得爱上这种男女之事,变得开始喜欢撩拨人
承玥却像是没听懂,反而顺势坐到案边的空位上,侧过脸望着他:“太子哥哥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总躲在这案后,看你练字,你还教我握笔呢。”她说着,伸手想去碰他案上的狼毫,指尖却在快要触到时停住,转而轻轻按在他的手背,“那时你说,我是你最疼的妹妹。”
你自顾自的说,“太子哥哥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
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太子的呼吸乱了半拍。他想推开她,可看着她眼中映出的自己,那些“不可乱来”的道理突然变得模糊。“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太子哥哥就忘了吗?”承玥打断他,身子又凑近了些,发间的香气漫过来,带着甜意,“那兄长现在,还疼我吗?”她仰着头,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扫着他的心尖
太子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知道这不对,知道他们是兄妹,知道这一步踏出去便再难回头。可她眼中的期盼、指尖的温度、呼吸间的甜香,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你……”他想说什么,承玥将他的胸膛往后一推,坐到了他的腿上
烛火跳了跳,将殿内的暧昧烘得愈发浓烈。承玥不知何时已站起身,趁着太子失神的片刻,轻轻巧巧地一旋身,竟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太子浑身一僵,手中的奏折“啪”地落在案上。她身子轻,隔着薄薄的衣料,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清晰可感。“承玥!你……”他想推开,手却悬在半空,指尖都在发颤
承玥却像没察觉他的紧绷,反而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鬓边的发丝蹭过他的下颌,带着甜香的呼吸洒在他颈侧:“太子哥哥以前,可不是这般模样。”
承玥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喉结,顺着衣襟,在盘扣上打了个转。太子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手不自觉地扣住她的腰,她仰起脸,鼻尖几乎蹭到他的鼻尖,眼中水光潋滟,唇瓣轻启:“太子哥哥心里,到底是把我当妹妹,还是……”
话音未落,她微微侧头,唇瓣擦过他的唇角,带着一丝刻意的撩拨。太子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低头便吻了下去
吻到唇齿发麻,太子才稍稍松了力道,额头抵着承玥的,两人鼻尖贴在一起,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热意。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跳得更欢了
承玥的脸颊泛着绯色,睫毛上沾了细碎的水汽,她望着太子近在咫尺的眉眼,指尖还在他颈后轻轻摩挲,声音软得发颤:“太子哥哥……你方才,好凶。”尾音却带着藏不住的甜
太子的喉结滚了滚,掌心还扣着她的腰,那处的温热像要烙进骨子里,声音低哑得厉害:“再捣乱”话虽硬,指尖却不自觉地抚过她的唇角,动作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
时间分割线
承玥回了明月宫,毕竟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在东宫住着,而且他今天来的时候看见的人还不少,如果今晚不走的话肯定会传出去一些谣言的
那几位肯定也就知道了,到时候再闹起来
第二日,你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情大好,今天睡得很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承玥正临窗描着一幅海棠图,指尖刚蘸了胭脂红,就见侍女捧着一个素色信封进来:“公主,是言公子派人送来的信。”
承玥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的朱砂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红,像极了她此刻骤然加快的心跳。她面上不动声色,接过信封时指尖却微微发颤,那熟悉的字迹在封口处若隐若现——是言冰云的笔迹
回到内室,她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纸展开的瞬间,她的眼尾便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信里没有多余的客套,开篇便是那句她等了许久的
“前几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望你莫怪”。字迹依旧清隽,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恳切,连带着末尾那句“若你愿意见我,今日午后,我来找你”都显得格外温柔
承玥将信纸按在胸口,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连带着方才描坏的海棠图都顺眼了许多。她指尖轻轻划过那句“望你莫怪”,心里的那点不悦早被突如其来的雀跃冲得烟消云散
“公主,这茶都凉了,要不要换一盏热的?”侍女在外间问道
承玥忙将信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锦囊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快:“换!当然要换,顺便把我那套新做的月白色衣裙取出来,中午我要穿。”
阳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连带着发间的珍珠步摇都晃出细碎的光。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眉眼弯弯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发烫的耳垂
心里的甜意像泡开的花茶,一点点漫了开来……
时间分割线
Hello,宝宝们很晚了,明天见哦,今天字数稍微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