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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雪录·寒刃与掌手暧

团宠燕迟

《朝雪录·寒刃与掌心温》

第一阶段:荆州归尘,旧疾隐现

荆州的雨,缠绵了整月。直到燕迟合上最后一本卷宗,窗外的雨才堪堪停了。他指尖划过“赈灾款项明细”几个字,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一点浅痕,像极了他此刻眼底难以察觉的疲惫。

“世子,该歇息了。”白枫端着一盏热茶进来,见自家主子鬓角沁着薄汗,眉头不由得蹙了蹙。这几日处理流民安置,燕迟几乎是以不眠不休的状态撑着,夜里常能听见他在帐中低咳,那是幼时落下的心悸旧疾,逢劳累便会复发。

燕迟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觉出指尖的冰凉。“无妨,”他浅啜一口,语气平稳,“明日便能启程回京,路上再歇不迟。”

话音未落,帐帘被轻轻掀起,秦莞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她刚为最后一批病患诊完脉,药箱上还沾着些许泥点。“我听见白枫的声音,”她目光落在燕迟微微泛白的唇上,“又没好好休息?”

不等燕迟回答,她已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温润的药丸:“安神定气的,每日辰时服下。荆州湿气重,你的旧疾受不得累。”

白枫连忙接过,低声道:“多谢秦姑娘。”

燕迟看着那药丸,是药王谷特有的蜜蜡包裹,入口微甘。他记得去年在京中,秦莞便曾为他调理过心悸,只是他素来不愿让人窥见脆弱,总在好转后便停了药。

“小医仙又来管我了?”他勾了勾唇角,语气带了几分惯常的戏谑,伸手去接药瓶。

“我是医者,”秦莞却收回手,直视着他,眼底是不容置疑的认真,“你是病患,听话。”

帐外传来岳凝爽朗的笑声,她大步流星地闯进来,手里还拎着柄长剑:“莞莞,走,咱们比划比划去!”看见燕迟,眼睛一亮,“七哥,你也来!我新学了套剑法,保证让你刮目相看!”

“他现在需要静养。”秦莞立刻蹙眉拦道,“你别闹。”

岳凝撇撇嘴,却也没坚持,只是凑到燕迟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真这么虚?荆州这破地方,把你都熬瘦了。回京我请你吃城南那家炙羊肉,补补!”

燕迟看着眼前一个蹙眉担忧、一个咋咋呼呼的身影,心底某处紧绷的弦,悄然松了半分。他颔首:“好,回京便去。”

归途的马车里,燕迟借着颠簸的间隙翻阅密报。荆州一案牵扯甚广,密报上提及的西北藩王势力,隐隐有反扑之意。他指尖在“藩王”二字上顿了顿,将密报凑到烛火边燃了。

“世子?”白枫察觉到他神色微变。

“无事。”燕迟拂去灰烬,语气如常,“让护卫们打起精神,京城虽近,却未必太平。”他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将那份隐忧压在心底——这是他早已习惯的姿态,锋芒在外,软肋自藏。

第二阶段:朱雀街冷,寒刃突至

抵京第三日,晨光正好。燕迟身着月白锦袍,从皇宫复命归来,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安宁盛景。

他正与白枫说着太后赏赐的那盒杏仁酥,忽觉颈后一阵寒意。多年的警觉让他瞬间侧身,一支淬了幽蓝寒光的箭,擦着他的耳畔钉入车壁。

“有刺客!”白枫厉声喝道,拔刀护在燕迟身前。

数名蒙面人从两侧酒楼跃下,刀刃泛着冷光,直扑马车。他们的招式狠戾,目标明确,每一刀都冲着燕迟要害而去。

燕迟虽习过防身术,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更兼旧疾未愈,几番闪躲便已气息不稳。一名刺客瞅准空隙,长刀直劈白枫后心——白枫正格挡另一人,已然不及。

“白枫!”燕迟心头一紧,竟忘了自身安危,猛地推开白枫。刀锋瞬间划破他的肩臂,深可见骨的伤口绽开血花,染红了月白锦袍。

剧痛袭来的同时,他只觉腿部一麻,一支箭已穿透裤管,箭簇泛着诡异的青黑。是软筋散!他心头一沉,身形顿时踉跄。

“七哥!”一声怒喝划破喧嚣。岳凝带着护卫策马而来,她本是去秦府寻秦莞,远远见此情景,双目赤红,长剑出鞘如一道惊鸿,“敢伤我哥,找死!”

她的剑法凌厉迅疾,剑气如虹,蒙面人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高手,阵型顿时散乱。岳凝护在燕迟身前,剑花翻飞,硬生生杀出一片空地:“七哥,你怎么样?”

燕迟望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想说“无妨”,却因失血过多眼前发黑。他抓住岳凝的衣袖,指尖冰凉:“别追……护好自己……”话音未落,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三阶段:京城震动,万心同悬

睿王府的书房,此刻成了临时诊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秦莞跪在榻前,指尖搭在燕迟腕上,脸色凝重如霜。他肩臂的刀伤深可见骨,失血过多,更棘手的是腿上的软筋散,虽不致命,却已顺着血脉蔓延,让他通体瘫软,连呼吸都带着微弱的颤意。

“茯苓,银针!”秦莞的声音冷静得听不出情绪,只有紧抿的唇角泄露了她的焦灼。银针簌簌刺入穴位,她的额角渗着冷汗,手却稳如磐石。

白枫站在一旁,左臂缠着绷带——那是为护燕迟时被划的伤口。他垂眸看着榻上脸色惨白的世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满心自责。若他能更警觉些……

“哐当!”一声巨响,书房门被劈开。岳凝提着剑冲进来,身上还沾着血污,见秦莞正在施针,硬生生刹住脚步,声音因急切而发颤:“莞莞,他怎么样?”

“还在排毒,别吵。”秦莞头也未抬,语气却带着安抚的力量。

岳凝死死攥着剑柄,指节泛白。她守在门口,像一尊怒目的守护神,凡有人靠近,便投去足以杀人的目光。义王闻讯赶来,刚要进门,就被她拦在门外:“爹,里面救人呢,您别进去添乱!”

义王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叹了口气,转身吩咐护卫:“把王府围起来,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

长乐宫内,太后正摩挲着燕迟幼时送她的木雕小老虎,听闻消息,手中的木雕“啪”地掉在地上。“我的七郎……”她捂着心口,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快,备轿!去睿王府!”

皇帝燕淮刚在奏折上批完最后一个字,听闻朱雀大街遇刺,猛地将朱笔拍在案上,龙椅扶手被他攥出深深的指痕。“查!给朕彻查!”他声音冷冽如冰,“三日之内,朕要知道刺客是谁的人!查不出,卫统领提头来见!”

他起身大步向外走,龙袍曳地生风:“摆驾睿王府。”

睿王府外,马车络绎不绝。太子燕彻派来的太医院院判,捧着药箱匆匆而入;信王燕泽调的京畿卫,悄无声息地潜伏在王府暗处;成王燕麒提着一箱子补品,见了燕凛,难得没开玩笑,语气沉重:“三叔,七弟会没事的。”

燕凛背着手站在廊下,身形如松,却没人看见他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管家来报,说在刺客尸身上搜出了西北藩王制式的腰牌,他冷冷道:“记着。”顿了顿,又低声道,“去把他小时候用的暖手炉找来,放在床头。”

燕离抱着燕迟的枕头,蹲在墙角偷偷抹泪。他刚从国子监回来,一进门就听说哥哥遇刺,吓得腿都软了。“哥……你快点好起来……”他哽咽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抢点心了……”

大长公主府的玉佩,在黄昏时分送到了白枫手中。“持此去大理寺,”送礼的老仆低声道,“寺卿知道该怎么做。西北藩王的刀,染了我燕家子孙的血,总得付出代价。”

白枫握紧那枚温润的玉佩,仿佛握住了千钧力量。

太后冲进书房时,秦莞刚拔下最后一根银针。她扑到榻前,看着燕迟毫无血色的脸,老泪纵横:“七郎……我的好孩子……”

皇帝随后而至,目光扫过燕迟肩上渗血的绷带,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他对秦莞道:“秦丫头,放手治,需要什么药材,宫里都有。所有开销,记在朕的名下。”

秦莞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臣女遵命。”

第四阶段:清粥温药,寸步不离

燕迟醒来时,窗外已是第二日的晨光。

他动了动手指,只觉浑身酸软无力。视线渐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趴在榻边睡着了的秦莞。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发丝散落颊边,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此刻竟带着几分脆弱。

榻尾,岳凝蜷缩着身子,怀里还抱着剑,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像是在梦里还在与人厮杀。

燕迟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愧疚与暖意。他素来习惯独自硬撑,从未想过,自己倒下时,会有这么多人……

“醒了?”秦莞被他细微的动作惊醒,立刻直起身,重新搭上他的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她的指尖微凉,触在他腕上,却让他觉得安定。燕迟摇摇头,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劳你……费心了。”

“你是病人,我是医者,说这些干什么。”秦莞嗔了他一句,却转身吩咐茯苓,“去把温着的粥端来。”

岳凝也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见他醒了,眼圈一红,又强装欢喜:“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她想拍他的肩,又怕碰着伤口,手在半空停了停,最终只是攥紧了他的手,“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护着白枫干什么,你自己才最重要!”

燕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唇角牵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好,听你的。”

太后提着食盒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不由得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她亲自舀了一勺燕窝粥,吹得温热,送到燕迟唇边,“快尝尝,这是哀家让御膳房特意给你炖的,加了补气的药材。”

燕迟张口吞下,粥香软糯,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底。“让祖母担心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太后替他掖了掖被角,“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也活不成了。”

皇帝来探望时,屏退了众人。他坐在榻边,看着燕迟苍白的脸,语气放缓了许多:“刺客背后的人,朕已经查到了,是西北藩王的余党,借着荆州案泄愤。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有朕和你父亲在。”

他从袖中取出一块暖玉,放在燕迟枕边:“这是朕登基时,先帝赐的暖玉,戴着,能安神。”

燕迟望着那块温润的玉,忽然明白,这位威严的皇伯父,其实从未吝啬过关怀。

日子在药香与温情中缓缓流淌。秦莞每日辰时准时来诊脉,为他换药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今日感觉怎么样?”她一边缠绷带,一边轻声问,“昨夜睡得好吗?”

燕迟有时会疼得皱眉,她便会讲些药王谷的趣事:“后山有只小猴子,总偷药圃里的灵果,我追了它三天,最后它竟把最大的那颗桃送给我了……”

岳凝则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一边擦拭她的剑,一边跟燕迟讲查刺客的进展:“那些杂碎的老窝被我端了,哼,敢伤我哥,下辈子也别想安生!”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喏,城南那家炙羊肉,我让掌柜的炖得烂烂的,你能吃。”

燕离每天放学,都会捧着话本坐在榻边,颠三倒四地读:“哥,你看这个侠客,跟你一样厉害,就是……比你能打!”见燕迟笑了,他也跟着傻笑,“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好不好?”

白枫每日用温水为燕迟擦身,动作细致入微。他记得燕迟畏寒,特意将帕子浸得温热,连指尖都擦得干干净净。茯苓送来秦莞炖的药膳汤,总会低声跟白枫说:“秦姑娘说,世子今日该多喝些山药汤,养胃。”

大长公主来探望时,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她看着燕迟,目光温和却有力量:“老身已经让人去西北了,敢动我燕家的孩子,总得付出代价。你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有我们在。”

燕迟望着窗外渐渐抽芽的柳枝,忽然觉得,这场重伤,或许并非全是坏事。至少,让他看清了身边这些人,藏在各自性格下的,滚烫的真心。

第五阶段:余烬温茶,暖意长留

半月后,燕迟已能扶着榻沿慢慢走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驱散了最后一丝药味。

刺客背后的势力已被彻底清除,西北藩王遣使谢罪,献上的贡品堆满了库房。但这些,燕迟已不甚在意。

这日午后,秦莞、岳凝、燕离在他的院子里小聚。岳凝在院中演示新学的剑法,特意放慢了速度,剑风拂过,带起几片落叶,像极了翩跹的蝶。

燕离坐在石桌旁,笨拙地剥着橘子,汁水滴了满手也不在意,只想着快点递给哥哥。

秦莞坐在燕迟身边,为他诊脉后,松了口气:“脉象稳了许多,再喝几日药,便能大好。”她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不许再硬撑。”

燕迟望着眼前的三人,阳光落在他们脸上,明媚得晃眼。岳凝的剑穗、秦莞的药箱、燕离沾着橘子汁的手指,都成了这春日里最温暖的风景。

“这次……”他开口,声音还有些虚弱,却清晰无比,“多谢你们。”

岳凝收剑回鞘,大步走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避开了伤口):“谢什么!你是我哥!”

秦莞浅笑:“医者本分。”

燕离举着剥好的橘子,踮起脚尖递到他嘴边:“哥你好了就好!”

远处的回廊上,皇帝与太后并肩而立,看着这一幕,太后笑道:“你看,孩子们在一起,多好。”

皇帝颔首,目光落在燕迟脸上,那里已褪去了往日的紧绷,多了几分平和。“这孩子,总把自己绷得太紧。”他轻声道,“经此一事,或许能明白,身边人不是用来‘护’的,是可以‘靠’的。”

春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燕迟接过燕离递来的橘子,入口清甜。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团宠”,从来不是弱者的依附,而是强者在历经风雨后,终于敢卸下铠甲,坦然接受身边人的温柔。

数月后,冬日初雪。燕迟的伤已彻底痊愈,只是秦莞仍坚持让他喝着温补的汤药。

他坐在书房看卷宗,白枫端来一盏热茶,案上还放着茯苓刚送来的山楂糕——那是秦莞特意吩咐的,怕他喝药苦。

“哥!莞莞来了!”岳凝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带着雀跃的暖意。

燕迟抬头,看见秦莞披着斗篷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外面雪大,我炖了驱寒的姜汤。”她打开食盒,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眉眼,“岳凝非说要跟来,说你一个人喝着没意思。”

岳凝跟在后面,跺了跺脚上的雪,咧嘴笑:“七哥,我新学了套剑法,等雪停了,教你啊?”

燕迟望着她们,窗外的雪落得无声,室内的姜汤却暖得滚烫。他接过秦莞递来的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一如那日在荆州马车里,她递来的那瓶药丸。

原来有些暖意,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骨血,岁岁年年,从未散去。

他低头喝了一口姜汤,暖意从舌尖一直流到心底。抬眼时,正撞进秦莞与岳凝含笑的目光里,像这寒冬里最暖的光,照亮了往后无数个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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