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团宠燕迟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团宠  朝雪录   

朝雪录·潜龙暖护

团宠燕迟

第一阶段:荆州寒雨,病骨藏锋

荆州的雨,总带着一股浸骨的寒意。

燕迟站在赈灾棚外,看着清点粮米的官吏在簿册上画押,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袖口下的手,因连日操劳而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昨夜咳了半宿,此刻喉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腥甜。

“世子,该进棚歇会儿了。”白枫撑着伞走过来,伞沿微微倾向燕迟,遮住飘落的冷雨。他怀里揣着个温热的药罐,里面是按秦莞的方子熬的驱寒汤——自半月前燕迟处理流民暴动时淋了场大雨,这咳嗽的旧疾就没好过。

燕迟摇头,目光扫过远处排队领粥的灾民,声音平稳无波:“再等等,最后一批粮米清点完再歇。”他说话时气息匀净,听不出丝毫异样,仿佛方才喉间的痒意只是错觉。

棚内传来秦莞温和的声音,她正为一个孩童诊脉,药箱放在脚边,上面沾着些许泥点。她抬眼时恰好撞见燕迟的目光,眉头微蹙,放下药箱走了出来:“我听白枫说,你昨夜又咳了?”

燕迟避开她的视线,看向别处:“小毛病,不碍事。”

“什么叫不碍事?”秦莞走近一步,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腕脉,“你这是风寒侵体,加上劳累过度,再拖下去,旧疾该复发了。”她的语气带着医者的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小莞儿!七哥!”岳凝提着柄长剑从雨幕中冲进来,发梢滴着水,“查出来了,克扣粮米的是州府的参军,我已经把人捆起来了!”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秦莞盯着燕迟的脸色,恍然大悟般道,“七哥,你又不舒服了?我就说让你别硬撑,偏不听!”

她说着就要去拽燕迟的胳膊,被秦莞一把拉住:“别碰他,让他自己进去歇着。”秦莞转向燕迟,语气软了些,“棚里有暖炉,去烤烤火,我诊完这几个就过去。”

燕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喉间的痒意似乎淡了些。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棚内,背影挺拔如松,谁也没看见他转身时,指尖攥得有多紧——他早已习惯,将所有不适藏在这副看似坚实的躯壳里。

第二阶段:密林寒刃,血色隐瞒

回京的路,走得比来时更沉。

车队行至京郊密林时,日头正毒,蝉鸣聒噪得让人烦躁。燕离掀开车帘,凑到燕迟身边:“哥,还有多久到京城?我想吃护国寺的素饼了。”

燕迟正在看荆州案的后续卷宗,闻言抬眼,揉了揉他的头:“再走两日便到了。”他话音刚落,耳畔忽然传来箭矢破空的锐响——

“小心!”白枫猛地扑过来,将燕迟往车壁一推,一支羽箭擦着燕迟的肩头钉在车板上,箭簇泛着幽蓝的光。

“有刺客!”护卫的喊声此起彼伏。燕迟迅速稳住身形,掀开车帘,只见数十名蒙面人从林中涌出,刀光剑影直指马车。他一眼瞥见燕离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将少年护在身后。

“哥!”岳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已拔剑出鞘,剑气如虹,“敢拦姑奶奶的路,找死!”

混乱中,一名刺客绕到马车侧后方,长刀带着寒光劈向燕迟后心。燕迟察觉时已来不及闪躲,只能侧身格挡,刀刃重重落在左肩,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闷哼一声,反手扣住刺客的脉门,眼神冷冽如冰:“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另一只手突然弹出袖箭,正中燕迟右臂。燕迟只觉手臂一麻,一股诡异的无力感迅速蔓延,他看清箭簇上的青黑,心头一沉——是缓息散,能抑制凝血,让人悄无声息地衰弱。

“处理干净。”他松开手,任由护卫将刺客拖下去,声音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左肩的伤口还在渗血,右臂的麻意越来越重,他却只是用帕子随意按住伤口,对吓呆了的燕离道:“站远点,别碍事。”

岳凝杀退最后一名刺客,提着剑冲过来,看见燕迟肩上的血迹,眼睛瞬间红了:“七哥!你受伤了!”

“皮外伤。”燕迟按住她探过来的手,语气淡然,“不碍事,继续赶路。”

秦莞紧随其后,不等燕迟反应,已抓起他的手腕。指尖触及的脉搏微弱而紊乱,她又看向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汩汩往外冒,与寻常伤口的凝血速度截然不同。“这箭上有毒。”她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燕迟,“必须立刻清创排毒。”

燕迟迎上她的视线,微微摇头,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秦莞抿紧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只是指尖的凉意,却久久未散。

当晚扎营,秦莞端着药箱站在燕迟帐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深吸一口气,刚要掀帘,就听白枫的声音传来:“世子,还是让秦姑娘来看看吧,这血止不住……”

“不必。”燕迟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强硬,“你处理就好。”

帐内,白枫解开燕迟的衣衫,倒抽一口冷气。那道伤口下,肌肉泛着青紫的淤痕——那是幼时落水留下的旧伤,最怕牵动。他用干净的布巾擦拭血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世子,这伤……”

“别声张。”燕迟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回京之前,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白枫看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终究是叹了口气,应了声“是”。帐外的秦莞听到这里,默默转身离开,药箱里的解毒丸,被她攥得温热。

第三阶段:强撑门面,暗流汹涌

抵京那日,阳光正好,却暖不透燕迟骨子里的寒意。

他换上一身月白锦袍,将伤口掩得严严实实。左肩每动一下都像针扎,右臂的麻意时轻时重,晨起时咳出的血帕,已被白枫悄悄烧了。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脸色苍白却依旧挺拔的自己,缓缓勾起唇角——这副模样,足够应付所有人了。

入宫复命时,太后拉着他的手,心疼地摩挲着:“瞧这孩子,去了趟荆州,清瘦了这么多。路上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劳祖母挂心。”燕迟笑得温和,“只是车马劳顿,歇几日便好了。”

皇帝燕淮坐在上首,目光扫过他掩在袖中的左肩,淡淡道:“荆州的卷宗,不急着呈上来,你先歇几日。”他顿了顿,补充道,“京中之事,有朕在。”

燕迟躬身行礼,声音平稳:“谢皇伯父体恤。”

从宫里出来,秦莞已在王府门口等他。她提着药箱,神色平静:“七世子,我来给你换换药。”

“不必了。”燕迟侧身避开,“白枫处理得很好,已无大碍。”

“是吗?”秦莞看着他抬手时微不可查的停顿,又瞥见白枫悄悄藏起的、沾着血迹的布巾,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燕世子,我是医者,不是外人。”

燕迟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府。秦莞看着他的背影,对身边的茯苓道:“去备些补血的药材,我亲自送去。”

接下来的几日,燕迟像往常一样处理事务,见客、看卷宗、议事,仿佛那道伤和毒性从未存在。只是没人知道,他每晚都要靠白枫按揉穴位才能入睡,每次咳嗽都要死死捂住嘴,生怕惊动旁人。

岳凝来了几次,都被他以“忙”为由挡在门外。她气鼓鼓地坐在秦莞药铺里,掰着手指算账:“他肯定又在硬撑!不行,下次我直接闯进去!”

秦莞正在碾药,闻言动作顿了顿:“他不想让我们担心。”她看着药臼里的当归,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有些伤,不是硬撑就能好的。”

这日,燕迟正在书房看卷宗,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左肩的伤口像是裂开了一样疼。他扶住桌沿,才勉强没倒下,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白枫端着药进来,见他脸色不对,急道:“世子,要不今日歇了吧?”

“无妨。”燕迟摆摆手,拿起卷宗,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颤。他不能歇,荆州案的余党还在暗处,他若是倒下,只会让对手得意,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只是他没发现,那卷摊开的卷宗上,已溅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血痕,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脆弱的花。

第四阶段:宫宴惊变,弦断力竭

太后寿宴那日,京中权贵齐聚,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燕迟坐在席间,身姿挺拔如旧,只是脸色比往日更白了些。左肩的伤在华贵的朝服下隐隐作痛,缓息散的药性在体内积了数日,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酒过三巡,一个依附成王的宗室子弟忽然举杯,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听闻七世子在荆州遇刺,想来是那些乱党太过凶悍?不过也是,七世子向来文弱,遇刺也难怪……”

话未说完,岳凝“啪”地放下酒杯,瞪了过去:“你胡说什么!我哥是为了护人才受伤的,轮得到你置喙?”

“哦?是吗?”那宗室子弟挑眉,“可我怎么听说,是七世子自己不小心……”

“够了。”燕迟缓缓起身,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人,“王公子若是觉得我无能,不妨明日去演武场切磋一番。只是不知王公子的身手,比起荆州的刺客如何?”

他说话时,左肩的伤口突然撕裂般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的那口气,几乎要泄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义王世子在假山后摔着了!”

燕离!

燕迟心头一紧,再也顾不上其他,猛地转身就往外走。情绪的剧烈波动,加上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让他只觉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一口气没上来——

“七哥!”

“世子!”

岳凝和秦莞的声音同时响起。燕迟只觉得有人稳稳托住了自己的后颈,指尖带着熟悉的微凉,是秦莞。他想开口说“没事”,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五阶段:真相大白,众心同护

偏殿的药味,浓得化不开。

秦莞跪在榻前,解开燕迟的朝服,倒抽了一口冷气。那道被强行按住的伤口早已裂开,血肉模糊,青紫的旧伤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她指尖探向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快!银针!”秦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茯苓迅速递上针包,看着秦莞簌簌刺入穴位的银针,手心里全是汗。

“怎么样?他怎么样?”岳凝抓着太医的胳膊,眼睛通红,像只暴怒的小兽。

太医诊完脉,脸色凝重地摇头:“世子爷这是旧伤撕裂,又中了缓息散,气血大亏,若是再晚一步……”

“闭嘴!”岳凝厉声打断他,“他不会有事的!莞莞会治好他的!”

太后和皇帝闻讯赶来时,正看到秦莞在施针。太后扑到榻前,看着燕迟毫无血色的脸,老泪纵横:“我的傻孩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皇帝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对身边的太监低声道:“传朕旨意,彻查京郊遇刺之事,所有牵涉人员,一个不留。”顿了顿,又道,“让御膳房炖些燕窝粥来。”

睿王燕凛赶到时,正看到太医在汇报伤情。他听完,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冷得像冰:“白枫!”

白枫“噗通”一声跪下:“属下失职!”

“他受伤多久了?为何不早说!”燕凛的目光扫过榻上的儿子,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怒,有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

“是属下……是属下没能拦住世子隐瞒……”白枫的声音带着哽咽。

燕凛盯着燕迟苍白的脸,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看好他,若有差池,提头来见。”转身离开时,谁也没看见他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燕离哭着被义王领进来,看到榻上毫无生气的兄长,扑到床边:“哥……对不起,都怪我……”

秦莞一边施针一边安抚他:“不怪你,你哥是不想让你受伤。他很快就会好的。”

大长公主拄着拐杖进来,看了眼榻上的人,对太后道:“这孩子,跟他父亲一个倔脾气,什么都自己扛。”她又转向岳凝,“守好这里,别让闲杂人等进来。”

太子燕彻来看过一次,留下一句“安心休养,朝堂之事有我”,便转身离开,暗中却加派了人手协助查案。信王燕泽送来一瓶护心丹,撂下一句“看在同僚一场”,语气生硬,眼神却带着几分关切。成王燕麒站在殿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身走了——他虽与燕迟立场不同,却也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整个京城,仿佛都因为这位病弱世子的倒下,悄然改变了节奏。那些隐藏在各处的关心,像涓涓细流,汇聚成温暖的河,将燕迟紧紧包围。

第六阶段:苏醒之后,暖意围城

三日后的清晨,燕迟在一阵熟悉的药香中睁开了眼。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榻前的人身上。岳凝趴在床沿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秦莞坐在一旁,正低头记录着什么,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他动了动手指,秦莞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燕迟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他张了张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岳凝被惊醒,猛地抬头,看到他睁着眼睛,瞬间红了眼眶:“你还知道醒!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秦莞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他的嘴唇:“别急着说话,你刚醒。”

燕迟看着她们,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独自扛过所有风雨,却忘了,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为他撑伞。

太后和皇帝来看他时,太后握着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以后不许再这样硬撑了,在祖母面前,不用装坚强。”

皇帝坐在床边,语气难得温和:“刺客已经全部抓获,你安心养伤,别的事不用操心。”

睿王来的时候,依旧是那副严厉的样子:“身为世子,连自己都护不好,将来怎么担起王府的责任?”可临走时,却别扭地留下一句,“你母亲留下的那支人参,让白枫给你炖了。”

日子在药香和温情中缓缓流淌。

秦莞每日都会来为他换药、诊脉,监督他喝那碗苦得要命的药。她总会备着蜜饯,在他喝完药后递上一颗,轻声道:“七世子,逞强并非真的强大,懂得让身边人分担,才是智慧。”

燕迟沉默片刻,低声道:“多谢。”

岳凝则每天都带着各种点心来“探病”,实则是监工——只要看到燕迟想下床,就立刻把他按回去:“躺着!太医说了,你得静养!”谁要是敢来打扰,无论是谁,都会被她怼回去,“我哥养伤呢,滚远点!”

燕离每天放学都会跑来,坐在榻边给燕迟讲国子监的趣事。他学着削苹果,削得坑坑洼洼,却还是献宝似的递到燕迟嘴边:“哥,你尝尝,可甜了。”

白枫和茯苓也默契十足。白枫会提前备好秦莞需要的药材,茯苓则会偷偷告诉白枫:“秦姑娘说,世子今日该喝些山药粥,养胃。”两人碰面时,一句“劳烦了”,便懂了彼此的心意。

大长公主派人送来一本孤本兵书,附言:“养伤时解闷,别总躺着胡思乱想。”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燕迟的书页上。他抬起头,看着窗外正在比划剑法的岳凝,和站在一旁含笑看着的秦莞,忽然觉得,这世间最锋利的锋芒,从来不是独自扛下所有风雨,而是敢于在信任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脆弱。

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为他撑起一片无雨的晴空。

结局:潜龙有护,暖意长栖

数月后,燕迟已能如常行走。

他依旧是那个锋芒锐利的睿王世子,处理事务时条理清晰,言辞犀利。只是偶尔,他会在秦莞递来药碗时坦然接过,会在岳凝抢走他手中的卷宗时无奈一笑,会在太后塞给他点心时温声道谢。

这日午后,三人在后花园相聚。岳凝在院中练剑,剑光如练;秦莞坐在石桌旁制药,药香清浅;燕迟靠在廊下看书,阳光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

“七哥,你看我这招怎么样?”岳凝收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秦莞嗔道:“别闹,让他好好休息。”

燕迟放下书,看着眼前鲜活的两人,又想起宫中的祖母、严厉却心软的父亲、默默关心的皇伯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曾以为,身为世子,必须像孤狼一样独自前行,用锋芒掩盖脆弱。直到这场病,这场伤,才让他明白,所谓强大,不是无坚不摧,而是知道身后有依靠,身前有暖阳。

白枫端着茶进来时,看到自家世子眼中的平和,不由得放轻了脚步。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此刻笼罩着燕迟的、温柔而坚定的暖意。

这暖意,会伴着朝雪,沐着春风,岁岁年年,长栖心间。

上一章 朝雪录·寒刃与掌手暧 团宠燕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