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塔的警报解除时，已是深夜。
凌辰坐在陆沉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窗外逐渐修复的时空裂隙。军用终端被暂时封存，由时空管理局的技术部门进行解析。陆沉说，要找到解决悖论的方法，必须先弄清楚两个时空的关联点。
“喝杯热饮？”陆沉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液体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我们叫它‘星露’，能安抚信息素波动。”
凌辰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液体带着淡淡的甜味，入喉后，原本因时空紊乱而躁动的信息素果然平静了些。他注意到陆沉的杯子里加了三块方糖，而自己的这杯只有一块。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甜的？”他挑眉问。
陆沉靠在办公桌边，手里转着杯子：“观察。”他的目光落在凌辰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你以前是特工？”
凌辰点头：“星际联盟，代号魅影。负责处理高危任务。”他没有隐瞒，既然要合作，基本的坦诚是必要的，“我们的世界没有时空旅行，但有星际战争。Omega想在军队立足，必须比Alpha更强大。”
陆沉的眼神暗了暗：“在我们这里，Omega大多从事科研或文职。体能强化……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吧？”
“确实。”凌辰放下杯子，卷起袖子，手臂上露出几处不易察觉的针孔，“为了压制发情期和提升体能，我们需要定期注射抑制剂。副作用是……寿命会比普通Omega短十年。”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凌辰能感觉到陆沉的信息素变得有些不稳，雷电般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很奇怪，作为顶级Alpha，陆沉的信息素控制能力应该极其出色才对。
“你在克制什么？”凌辰突然问。
陆沉抬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Alpha的气息瞬间收紧，像拉满的弓弦：“克制想把你标记的冲动。”
直白的话语让凌辰的脸颊微微发烫。在联盟，Alpha对Omega说这种话，几乎等同于求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那是特工在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你的信息素很危险，陆沉。”凌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警告的意味，“我的抑制环没了，你的靠近会让我失控。”
“我知道。”陆沉走近几步，停在离沙发一米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既保持着安全，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但我更清楚，你在害怕的不是失控。”
Alpha的目光像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凌辰层层叠叠的伪装：“你在害怕，自己会留恋这个时空。害怕在这里，你不用做‘魅影’，不用注射抑制剂，不用随时准备为联盟牺牲。”
凌辰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确实在害怕。这几天里，他看到这个时空的Omega可以自由地选择职业，可以在公园里和Alpha牵手散步，可以不必隐藏自己的信息素……这些都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我必须回去。”他低声说，语气却不如之前坚定，“我的战友还在等我。”
陆沉没有再逼他，只是转身看向窗外：“技术部门解析出一些终端里的信息。五十年前，你的联盟曾向这个时空发射过一枚探测器，就是它引发了时空灾难。”他顿了顿，“探测器的残骸，在9527裂隙附近被发现了。”
凌辰猛地站起来：“在哪里？我要去看！”
“明天再说，”陆沉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他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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