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夜色已深,睡觉吧!”
“好!”
白谅一口应下,陈焕还以为他又要整什么新招。
陈焕刚想趴下,便被白谅拽住。
“你侧着睡!”
虽不知道白谅想干什么,但陈焕还是照做。
刚一闭上眼,陈焕便感觉有一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腰。
“陈焕,你的腰好细啊!”
白谅的手不安分地往下移,突然!搭在了陈焕的裤子上!
“殿下不可胡来!”
陈焕攒住白谅的手,不安涌上心头,这小子竟如此奔放!
“可…若是我偏不呢!”
白谅的回答像一剂重锤敲打在陈焕心上,他若是执意如此,自己…也只能成全!
“那…那殿下,轻点,我的伤尚未痊愈,经不起折腾!”
“我骗你的!我可不是如此下流之人,来欺负一个伤患!”
陈焕有些被眼前之人的小花招逗乐。
话语中也带上几分调侃:
“那我,可谢殿下恩赐了!”
随即,白谅又凑近耳边,戏谑道:“但…你伤好了之后,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之后,我任凭殿下处置!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陈焕之所以抗拒,有伤势和七日后的擂台原因在,更多的还是因为之前只从养父那了解过。
虽与白谅亲了亲,感觉并未有之前的不堪,但做此事,心里…属实还未建设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能又哭又闹哦!”
“殿下…把我当成什么了!”
“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了!早些歇息吧!”
白谅双手将陈焕紧紧抱住,像是孩童护着自己的玩具。
………
清晨,陈焕是被一阵声音吵醒。这一觉他睡得前所未有地安稳。
心也踏实了下来,像是有了地方安放。
穿好衣裳,刚想出去就听到春桃与另一个丫鬟的议论声:
“你说这陈待从像不像刚过门的媳妇!”
“不对!这刚过门的媳妇还得早起给公婆敬茶呢!你看,他这一觉睡得多安稳!”
“就是呀!殿下可真是宠陈待从呢!还让他入自己房内睡觉!”
“那他们昨晚会不会做了些什么啊!”
“对哦!平常陈待从可不会这么晚起来!”
陈焕将这些全部收入耳中,只觉有无语又想笑。
自己以往那么早起只是心底的压抑和目的算计。
如今第一步计划轻松完全,自是不在像之前那样,只不过…自己确实和白谅不只睡觉。
但…也只是亲了一会儿!对!就一会儿!
若是自己压着白谅,那便更好了!只不过…白谅那双眼睛每次一对上,便似丧失了心智。
自己却又偏会被这左右!
正想着,白谅手里拿着一张圣旨,身后的下人端着早膳。
那张圣旨让陈焕慌了神。
“殿下!你刚才为什么不叫醒我!”
这若是被皇帝知道,可是会被治大不敬之罪!
“你睡这么香,我怎么忍心!”
“可…这是圣旨!”
“放心!父皇不会怪罪的!”
既如此,陈焕舒了口气。若是因此被治罪,之前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了!
“对了!这…圣旨上写的什么?”
“就是说:让我负责擂台赛筹办一事!”
刚说完,白谅便上前帮陈焕套好鞋子。
“等你把早膳吃完,我们就去宫中调派人手!”
陈焕注意到几个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对,羞耻感使他坐立不安。
“你们先下去吧!”
白谅将陈焕拉到桌前,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这些菜若是不合你胃口,我们便出去用膳!”
陈焕心底淌着一股暖流,被关心,被放在心上,竟是如此感觉!
“既然都做好了,又怎可不吃!再说了,这些菜看起来用心地很!”
白谅拿起碗、勺,舀了一勺递到陈焕嘴边。
“殿下,我又不是没长手,自己也能吃!”
“我喂你吃,你还不愿意?”
“你知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吗?”
“什么?”
“说…我像刚过门的小媳妇。”
“哦…!所以你是想让我当!”
白谅笑得玩味又真挚。
也不知是真迟钝还是什么,总之就是让陈焕发自心底地欢愉,这次终于不用再伪装出笑意。
“那就该我喂殿下了!”
白谅将递到嘴边的肉粥喝下,丝毫没有关注肉粥的味道,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陈焕。眼中带着侵略性,与那张柔和的脸倒形成了反差。
两人在屋内互相喂食,一出府便撞见了正前往待郎府的祝清欢。
“清欢,你来这做什么?”
“陛下下了一道圣旨:让我倾全力助你办公!”
“父皇倒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但陈焕倒觉着,此次定不会顺利。不然又何苦费此周章。
不直接重立白谅为太子,不就是为磨练他吗?
这样倒也好,让白谅精于谋算,日后就算不帮自己查清当年真相,自己身份暴露后,也不至于被卷进去。
…………
“什么?礼部无人可调了?”
三人刚到礼部调人,却被告知此噩耗。
“是呀,殿下,人手全被二殿下调走了。”
“他?他只是副待郎,为何可越级调走人手?”
“这…殿下,二殿下也是拿了陛下的圣旨呀!我也说不了什么呀!”
圣旨,白谅好像明白了什么。
“好,继续忙你的吧!”
果然如自己所料!
但陈焕脑子里已出了个应对之法。
祝清欢斜眼陈焕思虑的目光,这真是普通平民该有的吗?
“大哥!你来了!”
没来错!白谅望见假惺惺招手的白青便晓这乃自己父皇有意为之。
“抱歉呀!兄长,这是父皇给我下的旨!这偏宫年久失修,所以我才调了这么多人!”
“二殿下,我看你这倒是向有意而为之!”
“祝小姐,这可是父皇亲下的旨意,你难道不认!”
“你!”
祝清欢还想反驳,却被白谅拉住。
“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你了!”
说完,白谅便带着两人离开。
白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表兄说的果然不错,这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
回想起太监给自己传旨时,庄世寒便立刻让他调动礼部所有人手。
这下看来自己表兄应是想到了这一点,若白谅每件事都办不好,自己…会不会还有机会!
这盘棋只能有赢这一个结果!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母妃。
昨夜浴中从庄世寒那清楚,自己母妃在自己去边关的这些年年原来一直这么苦!
虽是贵妃,但月俸只有与贵人相当!在宫中也是过得寸步难行,只能偶尔靠安定侯府暗中帮衬。
而自己却一直以为自己母妃过得滋润!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母妃,受了这么多年苦,也该尝尝权利的滋味了!
………
另一方的庄世寒。
偏僻的野岭外,庄世寒指着安定侯府下人抬着的尸首。
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世…世子殿下,这下人中了风寒,不治而亡。所…所以我们才…”
“燕笙中风寒而亡一事,父亲也告知于我,但他是我养的下人,什么时候你们要埋了他,可以不告知我!”
“这…这…”
“还不快滚!”
“是!”
确认几个下人走后,那尸首缓缓睁开了眼。
煞白的面容也丝毫不影响自带的肃杀之气。
“主人,燕笙未与主人商议,便假死出府,请主人责罚!”
庄世寒将跪在地上的燕笙扶起。
“我就知道,这只是你的脱身之法。至于罚,我什么时候罚过你!”
“正好,我也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你从侯府中带出!现在正好!”
燕笙眼中“闪”起了光。
“所以,主人是想通了,要!”
未等燕笙说完,庄世寒眉头蹙成一团,黑着脸道:
“燕笙,我说过多少遍,我是从其它几个兄弟中杀出的世子!只有胜者在父亲眼中才配活下来!”
“况且,祖母临终前交待过我:要将侯府的荣耀延续下去!”
“是!燕笙知错!”
庄世寒听得出燕笙话语中的失落。
“但,你若想要自由,我可以许你!”
燕笙紧忙摇头。
“不!燕笙这条命是主人给的!燕笙永远是主人的人!”
“你的命是你父母给你的!不是我给的!”
“父母?是说那个在我四岁时就将我卖掉的人?”
燕笙自嘲般一笑。
“八岁那年我逃了出来,差点被打死。是主人救了我!替我治病,给我住所。还让我在你那本就狭小的小院里练武!我这条命就是主人给的!”
“可…你不也帮我解决了其他人,死的死,疯的疯,让我顺利成了世子。在满是权衡算计的府中你是我唯二信任的人!”
“这份恩情你早还完了!”
“燕笙欠主人的恩情还不完!若我惹主人生气了,那燕笙以后再也不提!”
庄世寒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放弃眼前的自由,选择屈人膝下。但这样看来,燕笙永远是自己的底牌!
“那…我需要你给我办件事。”
“主人只管开口,燕笙一定做到!”
“我需要你在街上行商,最好离祝府,待郎府近些。但…从此你又只能活在暗处,可愿意!”
“燕笙一直都是活在黑暗中的老鼠,一直都在暗中蛰伏,如此倒还可以更多接触市井繁华。”
“好!那你便是我庄世寒暗布的杀棋!”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