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陆淋扫了眼围困自己的杀手,不禁有些乱了阵脚。自己未带上佩剑,想来自是不敌。
几人未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出招,拔剑相向。
陆淋尝试抵挡,但血肉之躯怎可与刀剑相抗,她的手直被刺了个窟窿。
“嘶…”
手掌被刺穿,痛感直冲脑门。引得陆淋无力出招。
只得叹道:“庄世寒,你可真是好手段!到了地府我也会回来找你索命的!”
陆淋想象的刀剑穿心并未迎来,只是感觉脖梗一沉,晕了过去。
………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
“如今小谅居住的府邸,是皇上原本打算给你父亲的!”
陈焕并未震愕,只是道:
“你是想说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你与你父亲长得如此之像,京中何人不疑!只是…都不愿提罢了!也是料你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府中最南端有一书阁,你若是想知晓什么可以去瞧瞧。但…应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你知道为好!”
陈焕低下头像是在沉思什么。
“多谢提醒!对了,你可以给我讲一讲我父亲年轻时的故意吗?”
太师大笑道:“可以!”
“当时你父亲初入朝中为官…………”
太师将自己与陈战的经历一一道来。陈焕有时不住嘴角抽笑,一会儿又低头哀叹。
随后又细细地摸了摸那枚玉扣。
“父亲年少时竟那般有趣!若…他现在还在………”
自己一家在边关生活的场景一幕幕浮现,边关虽烽烟四起、酷日凛风。但爹娘在身边的日子千金难换!
陈焕将玉扣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里面藏着那段时光……
“骁骑,过去的浮华已随云烟,要向前面的那束光追去!”
太师想伸手抚抚陈焕的头,却被下意识地挡开。
两人都陷入沉默。
陈焕的眼中又重新充斥起戒备。
“抱歉,你过去的那些事和话很难让我这么快完全信任你!”
“没事,骁骑有防备之心是好的!”
“若你真有为我父亲报仇的心,我陈骁骑,前路已不算孤苦茫然!”
说罢,便想起身离去。
但走前又顿了下来,将手中的玉扣放在桌上。
“你这是…”
“一切妥协起见最好。”
太师笑了笑。
“你不怕我拿这个要挟你?”
“你若要要挟,何必等到现在。”
………
陈焕现在也不知太师到底是有怎样的心思,但那枚玉扣足以让其相信一段时间。
一切…看后续发展。至于那庄世寒,等有了机会再做接触。
陈焕听太师所说,到了府邸最南边。果真…有一间书阁。
但此地极小,屋檐上布着蜘蛛网,下人们应也未此打扫过。
书阁的门半掩着,往里望去,只能看见黑漆漆一片。
“这还是白天,要是到了晚上…”
陈焕不禁想从这离开,但…既然来都来了,进去瞧瞧也没什么损失。
“咳咳!”
刚一只脚踏进去,灰尘便从陈焕口鼻侵入。
在黑蒙蒙一片里摸索了半天,连本书的影子都没摸到。
陈焕刚想出去,便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从地上拾起,好像是个纸片!
刚走出去,陈焕便迫不及待打开看,但…似乎已经只剩了十分之一不到。
这原来应是一封信的!
陈将军,怪朕……这个秘密便……
秘密?什么秘密?陈焕心头一惊,莫非…陈府真是皇帝所灭!
不对!若真是这般,他又岂会留这么明显的东西在此!
但信中所说的秘密又是什么?或许只有皇帝自己才清楚!
若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便可找出凶手!
想从皇帝口中知道真相,只有在朝中一步步上爬!
这张突如其来的残信,倒使陈焕更清楚这次擂台大比,只能有一条路!
可皇帝他又是敌是友?
从残信看来,皇帝应该知晓并参与过当年发生的事,若有揪出凶手之心,又怎会十七年过去没有一点线索?
太师对自己说的当心皇帝所言非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之前部署的计划如今应是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
陈焕想过京中险阻,但也没想过事情会这般扑朔迷离。
当初自己以为只是朝中之人妒忌父亲功勋卓越,从而使下阴招。
再不济便是与皇帝或朝臣利益冲突!现在,怕牵扯的事情不一般呢!
而太师,就算其是真心帮自己,可他又怎从皇帝口中得知真相呢?
一切似乎陷入了死循环,陈焕一时间有些乱了分寸。
白谅,不行!自己不能再把他牵扯进去!他本可以不用争这太子位的!
自己若再把他牵扯进这件事中,又与那群灭陈府满门之人有何异!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他:他接近白谅不就是为了利用他吗!况且,现在的发展已不是他一人就可以应对的了!
“陈大人!你原来在这!”
春桃的声音打断了陈焕的思虑,慌忙将残信丢掉。
“啊?怎…怎么了?”
刚刚殿下叫人给我们传话,他专门托人找了郎中!还让你在他的房中好好休息!
“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呀!”
“我在府中闲逛,便来到了此处!”
春桃上前扯了扯陈焕的袖子。
“陈大人,这郎中出来一次呀可贵了!按时辰收银子呢!况且,这地方有闹鬼的传说!”
陈焕回道:
“既这样,那我们便走吧!”
陈焕松了口气,幸好春桃心思不细,没看出什么端倪!
春桃将陈焕带到了白谅寝房。
“等等!这郎中是在里面吗?”
“是呀!怎么了?”
陈焕看了看四处的下人道:
“我一个待从,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进殿下的寝房,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之昨晚不就在里面过的夜吗!”
说到这,春桃强忍住自己抽动的嘴角,但那戏谑的表情还是进了陈焕的眼里。
“我们昨晚没有干什么!只…只是单纯的睡觉!”
说到这,陈焕都有些心虚。这要是被下人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
不仅没了白谅与自己的清白,还有可能传进祝清欢的耳朵里。
“没做什么,那还起得那么晚。”
春桃已经将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被陈焕听到了些许。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陈大人,我们快些进去吧!”
两人推开了房门,便见了里面的郎中。
见人已至,郎中起身行礼。
“敢问这位大人是…?”
陈焕连忙将郎中扶住。
“不必行礼!”
郎中有些顿住了,这与他以往见的那些大人物可好生不同。对自己…竟这么客气!
但…怎么越见此人越觉面熟。颇像自己二三十年前有过几面之缘的故人。
“你…一直盯着我看…?”
“哦!抱歉,老夫方才有些分神!嗯…敢问公子府居何处?若日后需佩药,可直接送至府中!”
陈焕有些尴尬。
“我就是殿下府中一待从,而且…我觉着我这伤应已无大碍了!”
“待从?能引得大殿下如此关注,也是难得!”
陈焕的回答将郎中的想法否认。他应不是那故人之子,何况这世上相似之人不胜其数。
“来,让老夫先看看你的伤口。你说已无大碍,而大殿下却说伤势严重。你们俩人可有些奇怪!”
陈焕小声对春桃道:
“春桃,你先出去!”
春桃点头应了应,便顺手带上了门。
陈焕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衣物全部脱净。
转身将伤口露在了郎中面前。
看了他那腰下,郎中才大悟。
“你就是被二殿下仗责了的陈待从?”
“正是在下!”
那一切好像便说的通了!难怪白谅专门请自己前来为其诊断。
郎中仔细观摩了伤口,开口道:
“你这伤势看起来是严重,也动了些许筋骨,𣎴过你愈合的还是挺好!再加上打你的人应也不晓其中门道!”
陈焕笑道:
“太医曾告诉殿下,未有个十天半月我应是下不了床,可如今两日,我便可舞剑了!”
“这太医呀,往往都是往重了些说。老夫所知,这太医院中大部人医术,都不及我呢!”
陈焕又寒暄了几句:
“想来也是,不然殿下怎会专请你来为我诊治!”
“但大殿下又托人告诉老夫,你时常都说腰下剧烈发疼。是否如此?”
陈焕有些无语,自己什么时候经常喊疼!这白谅夸大其词的本事倒也不奈!
“确有!”
郎中示意陈焕将手伸过来,摸了摸脉象。
“无碍,你的身子骨强健得很!”
“看来,应是殿下多虑,有劳您专程跑来!”
“可…这大殿下已付了银子,老夫也还是为你配几味药!可缓解疼痛之感,也可助身体日益强健!”
“那便多谢了!”
郎中正打算起身,便察觉陈焕右肩有道𣎴浅的伤痕。
“你这右肩的伤,是如何而来!”
右肩的伤?莫非是陈府被灭时的那道?
陈焕遮掩道:“小时候同父亲上山打猎,同别人争抢猎物。那人气不过,便朝我右肩射了一箭!”
说来那时也有些奇怪,陈府明是在江南所灭门,但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醒来时便在京城山脚之下。养父对他的解释是:那时他与妻儿在江南行游,无意间在那座废墟里发现了他。
那时他虽心存有疑但也末当回事,如今再度回忆起,总莫明觉得不简单!
或许是今日那封残信,让自己疑神疑鬼的吧!
那是匕首,或短刀所伤!此人小瞧了自己的医术!他在说谎!
不过,自己只是个郎中,倒也不必在意这些。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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