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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屠夫之死

竹叶成州

顾黎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今天躺在床上睡觉,就听到门外有打斗声,少年翻身继续谁,突然自己的房门被踹倒,顾黎猛的坐起来,头发凌乱披散一身白色里衣,一双眼眸迷茫看着碎了的门和土匪一样站在门口的宴明喻。

顾黎抬头看了看没亮的天色,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宴明喻开口:“你有病?”少年看了看碎了的门补一句:“你赔”

宴明喻二话没说走到顾黎床边扛着顾黎就走,声音冷淡:“有案子,你得去”宴明喻扛着顾黎走在侯府,顾黎捂着脸一副老子没脸见人的模样,抬眸就看到自家可爱的小表弟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笑的开心。

顾黎捂着脸幽怨:“我还没穿衣,没洗漱,你这样是不对的,宴明喻!你放我下来!”顾黎被毫不留情的扔进马车,随后扔进怀里衣服,顾黎赏了一个白眼给宴明喻之后换衣服。

到了现场之后,顾黎跳下马车,顾黎一身淡青色衣袍衬得他皮肤白皙,宛如翩翩少年郎,还没等旁观人反应过来就看到模样昳丽的少年大剌剌的蹲在地上对着死人上下其手,就连衣服沾了血迹都没反应。

顾黎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顾黎把碍事的宽大袖子往上撸了撸漏出白皙手臂,开始旁若无人的验尸,顾黎看的认真,心里思绪乱飞:一个有名的屠夫,身高体壮,谁会有那个本事弄死他还不惊动任何邻居。

顾黎检查认真,宴明喻看着手法娴熟验尸的顾黎,视线下移看到被染血的衣角,宴明喻动作比脑子快,把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顾黎拉起,拦腰夹着远离尸体。

顾黎安全落地之后都没反应过来,茫然眨巴眼睛歪头看着行动诡异的宴明喻,宴明喻心虚别过头冷冷下令:“封锁现场,尸体带回大理寺”说完转身冷冷走了。

顾黎转头对上被自家小护卫打的鼻青脸肿的凌烨嘲讽一句:“小孩都打不过,废物~”转身上马车跟着回了大理寺,留下凌烨风中凌乱。

大理寺

顾黎被宴明喻强行换上省事的衣服之后检查尸体,顾黎检查认真没注意有人会过来,自己呢喃出声:“奇怪,一个有名的屠夫,身高体壮,一拳能打死两个的人,谁会在不知不觉的杀人呢,迷晕吗?现场没有可疑的香味,是什么让你老老实实的死掉呢?”

宴明喻安静的听着顾黎的自言自语,忍无可忍开口:“你跟尸体聊天?”

顾黎被突然的声音吓一跳,抬眸看过去开口:“你跟鬼一样,连个声都没有,尸体死因是被发簪穿透脖子死的,发簪是现在买的最好的那个,不过…他有妻子吗?”

宴明喻想了想调查的结果冷冷开口:“有妻子,不过不合,他有个青楼的头牌相好,他的妻子在头几天前回了娘家,今日才回来,凌烨在调查了,你有什么发现?”

顾黎声音悠悠温和:“没有太大的发现,死因明了,就是一击毙命,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是一个这么大块的人毫无反抗就死了的,你不好奇吗?”

宴明喻点头,声音冷冷的试探挖坑:“好奇,不过我更好奇你,你可是有名的花瓶侯爷,所以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顾黎抬头看着宴明喻一会,抛了个媚眼恶心宴明喻,调戏开口:“专门为你,感动吗?”宴明喻一阵恶心一个白眼,伸手拽着顾黎就走,冷声:“跟我调查去”

顾黎就这么被生拉硬拽着扔进马车,顾黎幽怨抬眸:“你不会温柔点吗,活该你没媳妇”宴明喻黑着脸没说话,两人相顾无言坐着马车去现场。

顾黎快速跳下马车,抬脚进去看现场,看着满是血迹和桌上凌乱的酒坛和菜,顾黎想着案发的经过,心想:桌上有两个酒碗,说明这个屠夫在跟人喝酒,喝的人是个左撇子,屠夫喝的不错还很尽兴,喝多了头趴在桌子上小憩,被发簪杀死,不过为什么呢?怎么就让他放松警惕了,是因为喝酒的人对他没有威胁还是别的呢…

顾黎思绪飘远,四处看了看,余光扫到床底有东西,顾黎起身走到床边,蹲下身要进床底,宴明喻了解下周围的人的问话,进门就看到撅着屁股的顾黎,淡青色的衣袍,屁股很翘,腰身纤细,腿修长笔直,宴明喻猛然回神摇脑袋,似乎想把自己刚刚想的废料甩出去,顾黎拿着一个耳坠爬出来就看到摇头的宴明喻,歪头疑惑,四目相对无言纷纷别过头去。

过了一会,宴明喻打破尴尬冷冷开口:“有什么发现?”

顾黎回神抬手:“一个耳坠,样式是女人的,我刚刚四处观察过,他的妻子不带耳坠,所以陪他喝酒的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宴明喻看了一眼接过来耳坠观察一下,冷冷开口:“所以我们要查他的老相好?”顾黎白了一眼开口:“不,我们要查凶器的来源”顾黎抬手拉着宴明喻出门,挨家挨户的首饰店穿梭,在最后一家首饰店得到答案。

顾黎和宴明喻坐在马车上去青楼的路上复盘案件,刚刚根据店老板指认案发现场的发簪,也就是杀死屠夫的凶器就是几天前屠夫亲自去订购的发簪,说是送给心爱之人,顾黎支着脑袋闭着眼睛想案子,宴明喻就这么看着,不一会就到了最大的青楼。

顾黎听到声音下马车,宴明喻紧随其后跟上,顾黎找到老鸨说自己要见柳絮姑娘,然后就跟冷着冰山的宴明喻去了二楼的雅间等着,不一会老鸨带着一个模样漂亮弱柳扶风的女子进来,顾黎挑眉看着女子,宴明喻看着顾黎脸更冷了。

顾黎没在意身边的这个冰山,而是轻柔的询问几句:“柳絮姑娘,我问你,你跟那个屠夫什么关系?他有没有送给你一个发簪?”

柳絮声音轻柔回应:“小侯爷,那个屠夫只不过是我的众多雇主之一,他送我的东西都在那边了,我们的关系,他认为我们是相好,可是奴家是妓女啊,自然谁给钱多,谁才是相好啊~”柳絮说着还抛了个媚眼,顾黎别过头没看,宴明喻脸黑拉着顾黎离开青楼。

顾黎再次被粗鲁的塞进马车,顾黎没跟他计较,开口:“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宴明喻闭目养神声音冰冷:“是真的不过可能有所隐瞒,今天就到这吧,送小侯爷回府”宴明喻冷声吩咐,马车停在侯府,顾黎家马车进去侯府,宴明喻冷冷的坐着马车回大理寺。

顾黎进入府邸,迎面扑过来一人,顾黎稳稳接住,笑容柔和摸着头:“陆慈,今天这么厉害,把凌烨给揍得鼻青脸肿的,有没有奖励自己一下~”

陆慈乖乖点头声音软软的开口:“有的,哥哥给我了,主…不对,公子~我是不是很乖乖啊~”

顾黎揉着陆慈软软的头声音宠溺柔和:“嗯我们陆慈最乖啦~明天公子给你油糖酥好不好~”

陆慈兴奋手舞足蹈去炫耀去了,顾黎看着冷着脸似乎对自己宠溺陆慈而不开心,顾黎笑容绽开勾人心弦:“怎么了?不开心?”

陆楠摇头声音清冷:“您不该宠着他,他会偷懒的”

顾黎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散:“陆慈本就是小孩子,你也别板着脸了,帮我看看水热好没,我洗澡”

陆楠点头去小厨房看水,顾黎进屋换衣服,看着陆楠拿水进来,开口:“行了,你也出去吧,记得带着陆慈一起去洗澡,你们要记住你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别板着脸,本来对着冰块就够烦的了”

陆楠想了想冰块是谁,嘴角微微上扬点头,声音不自觉柔和:“公子放心,属下会处理好的”

顾黎点头,看着人离开,自己去了浴桶里洗澡,顾黎皮肤细腻,本就是被娇养的侯爷,皮肤细腻光滑的不像话,顾黎把自己泡在水里闭着眼睛会想着今日案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顾黎从水里出来,回到床上睡觉,闭着眼睛心想着案件:死者死状还算凄惨,能让屠夫放下戒备的,一个是柳絮一个是他的发妻,可是屠夫的发妻会让屠夫放下戒备心吗,你放下心是因为没想到还是…看不起!

顾黎想到这一点猛的坐起来拿了一件外衫准备出去,陆楠过来开口了“公子去哪?需要我吗?”

顾黎拉着陆楠声音急切:“用,我们去大理寺,我发现个好玩的~”顾黎拉着陆楠快速出门,陆楠急忙的给自家少爷整理衣服生怕被人看见自家少爷不规局。

大理寺

顾黎急急忙忙的冲进宴明喻的所在地,一脚踹开门,宴明喻皱眉冷冷开口:“小侯爷深夜到访破门而入所谓何事?”

顾黎心虚收脚,声音难得的轻柔:“我有个发现,屠夫之所以没有反抗可能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对面是喜欢的人,所以死在她手里心甘情愿,还有一个就是他根本就瞧不起那个杀他的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凶手不具备可以杀死屠夫的能力”

宴明喻点头想着案子,冷淡抬眸开口:“所以有你了怀疑的对象吗?”顾黎点头开口:“他的发妻”宴明喻一怔随即点头:“我们明日去看看,所以小侯爷来都来要不要看看这些…”顾黎察觉不对摇头,快速转身拉着陆楠逃之夭夭。

第二日,顾黎因为睡得晚再次被宴明喻从被窝里捞出来塞马车里,顾黎睡眼朦胧打着哈欠,声音懒懒:“这么早做什么…”

宴明喻冷冷:“谁知道她会不会跑了,所以要去看看”顾黎没再理会,等到了地方下马车,跑进院子就看到屠夫的发妻在那里给院中的树浇水,顾黎上前柔声开口:“夫人,您这是?”

屠夫发妻手上浇水,声音悠悠开口:“小大人,可否听我讲个故事,奴家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宽恕,只是…奴家想多看看这树可好?”

顾黎动容,但是还是冷着脸开口:“夫人但说无妨,我会认真听着的”

屠夫夫人手上继续浇水,声音沙哑悲凉:“奴家名叫清铃,被这屠夫欺辱,娘家收了彩礼将我下嫁,奴家秉持着出嫁从夫,没成想他不是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将我发买,我忍无可忍将人杀死,用的就是他要送给那人的发簪,我本就是一个良家女子,却被一个男人毁了一生,可悲…可叹…”

顾黎声音轻柔安抚:“清姑娘,为了一个人渣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这笔买卖您亏了”

清铃一怔随即哭笑,声音悲怆:“我无路可走,小大人…要是您,您该如何呢?是否也会秉持着如今良好心态宽慰自己,安抚自己呢?”

顾黎抬眸一笑,眼眸掩饰不住心疼声音闷闷的:“清姑娘,我知道莫吃他人苦就莫劝他人善的道理我懂,可是为了一个人渣真的不值,不值啊”

顾黎在清铃被带走的时候也没缓过来,眼眸湿润呢喃细语:“一个女人一但走上绝路那便是不死不休,可她们却忘了自己的人生很长,因为一个人而搭上自己不值得…”

宴明喻把顾黎放进车里自己上车,听着顾黎开口问:“大理寺卿,你说为什么每个地方都有对女人敌意那么打呢,难道他们不是娘生下的吗?”

宴明喻叹口气安抚:“人性如此,道貌岸然,不然这大理寺怎么来的,人性皆为如此”

顾黎抬眸说着:“有道理,不愧是大理寺卿,不过…这不是侯府的路吧”

宴明喻理所应当的挖坑:“现在小侯爷也是大理寺的一员,所以处理案件也是应该所以我们两个要一起回大理寺整理”

顾黎只觉得天塌了,声音悠悠:“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顾黎心里骂骂咧咧。

宴明喻毫不理会顾黎谩骂声还是把人带回大理寺处理案件,顾黎时不时怒瞪罪魁祸首宴明喻,手还得不停的写着案件分析和一些细节。

顾黎写着这些东西,岳池烬送来糕点和茶,顾黎越发觉得自家小表弟可爱,眼眸是宠溺的,宴明喻脸色是黑的,顾黎感受到凉凉的气温,心里暗骂:宴明喻神经病。

顾黎托着身体回府,感觉自己仿佛活过来了,还是托着身体回来的顾黎,乖乖任由一些长辈的关爱,顾黎趴在床上梦周公去了,顾黎在不去大理寺的时间里时不时跟陆楠切磋提一下,然后吃着疯妇糕点,生活悠哉又快意。

顾黎看着再一次走进来侯府的宴明喻,无奈开口让人赔钱,之后再一次迎来休沐,少年又一次可以瘫在院中摇椅上,一摇一晃的晒太阳,又是休假自由的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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