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向云楠说出这句话，沈墨红酒刚喝完第二杯，一切都平常得不像话

沈墨的刀叉停顿了半秒，扔下刀抽了纸巾

"换衣服。"他突然放下餐巾，"阿楠，就当陪我最后一次"

向云楠看着沈墨走向衣帽间的背影，指节无意识叩击桌面。三长两短，是他们两年前冷战时说知道了的暗号

黑色迈巴赫驶入地下车库时，向云楠才意识到目的地。霓虹灯牌在黑暗中闪烁"Elysium"的字样，门口站着穿燕尾服的安检人员。这是圈内最隐秘的俱乐部之一，他只在患者忏悔中听说过。

"沈墨"向云楠按住车门，"你要展示什么？"

沈墨已经绕到他这边拉开车门，黑色高领毛衣裹着修长的脖颈，像个优雅的刽子手："亲眼所见才有意义。"

电梯下降到负三层，门开，眼前是条铺着暗红地毯的长廊，两侧油画全是扭曲的人体

"利昂先生"侍者鞠躬

"今天坐大厅。"沈墨的手虚扶在向云楠腰后，不容拒绝地引导他向前。

主厅像歌剧院的环形包厢，中央下沉区域摆着几张真皮沙发。水晶吊灯将光线调成暧昧的琥珀色，空气中漂浮着皮革与苦橙的气息

向云楠的眼睛突然放大，瞳孔收缩。这还真他马_

左侧长沙发上，银发男人正用脚尖抬起跪着少年的下巴。少年脖颈上的银链随着动作轻响，眼中不久哭过，那张脸他死都不会认错，正是两年前照片里与沈墨接吻的男孩

"好看吗？"沈墨在他耳边低语，"林修向凉介签了契约"

向云楠的指甲陷进掌心。男孩比照片里消瘦许多，锁骨凸出得像要刺破皮肤，膝盖跪在专门设计的软垫上——显然已是长期状态

最刺目不是林修的动作而是他眼中那病态的依恋，向云楠只觉得眼睛被扎的生疼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向云楠声音发紧，"证明你当年只是调？"

沈墨笑而不答，带他走向预留的座位。路过中央区域时，几个熟人向沈墨点头致意，目光却好奇地粘在向云楠身上

向云楠越往里走越发现了不对，难怪那些家伙一直盯着他，沈墨来之前非要他带着项圈，可这里带着项圈的nl只有他一个人穿着正式

"利昂先生，两年了"银发男人突然扬声，"这是你找到新nu？"

整个区域的谈话声低了下去。沈墨姿态放松地靠进沙发"凉介，我的nu怕生，说话客气些"

被称作凉介的男人用鞋尖碾磨林修的指尖，笑着给沈墨倒了杯酒，自然的略过向云楠"利昂，你还真是管教无方阿"

向云楠猛地站起来。沈墨的手如铁钳般扣住他手腕，力道刚好留下淤青又不会真的伤到骨头。

"坐下。"沈墨的声音带着危险的甜蜜，"或者你想演示怎么当众违抗主人？"

这句话引起一阵暧昧的笑声。向云楠的耳膜嗡嗡作响，他真想一拳砸在这个凉介脸上，脚旁有个男人服侍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鸟了

向云楠最是看不起这种人，连带着对林修的怒气都减少了几分

凉介突然笑起来"利昂，你的小家伙很可爱，不过今天以后你“王"的称号可就得让位了”

向云楠注意到凉介身下的林修眼中闪过的愤恨，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样的争宠…，只能愤恨的甩开沈墨放在他腰上的手

沈墨的拇指在他脉搏处警告性地按压："阿楠，坐好”

沈墨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凉介“你说的这么好听，不还是为了林修生生折了自己管理身份吗”

林修突然扑上去抱住凉介的腿，眼神是对沈墨的厌恶“利昂先生，您真的很无聊”

一记耳光将男孩扇倒在地。向云楠条件反射要上前，却被沈墨拽进怀里。这个姿势让他背对大厅，只能看见沈墨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太复杂，像暴风雨前暗涌的海。

沈墨的唇几乎贴着他耳垂，低声笑“阿楠，别管他，他享受着呢"

这句话像冰水浇灭了冲动。向云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专业面具。当他再次转身时，已是那个在学术会议上侃侃而谈的向医生。

"凉介先生"向云楠的声音平稳得不可思议，"您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最危险的并发症是什么吗？"

全场安静下来。凉介举着酒杯愣住，显然没预料到这种反应。

"是攻击性行为。"向云楠微笑着从沈墨手中夺出酒杯喝了一口"特别是当患者发现，自己承受的痛苦只是某人付费演出时"

他的语气如此温和，像在讨论天气，却让凉介不自觉地松开了揪着林修头发的手，沈墨的手臂在他腰间收紧，不知是警告还是赞赏。

"有意思。"角落里突然响起掌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走出来，"利昂，你家这位比传闻中更带劲"

沈墨拜了拜手，随后不情愿的跟着一堆人站起身“艾琳姐，怎么今天有空出来了”

艾琳没理他，反倒是注意力一直放在向云楠身上“小医生，你该跪下的”

向云楠看着艾琳“小姐，很抱歉从您这么优雅的人身上听到这么，低俗的话”

艾琳笑着“好吧小医生，我不管你们两人的步骤”

艾琳转像各处，笑着接下各处递来的酒杯，向云楠终于问出口，"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证明…."

"为了这个。"沈墨突然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看向大厅另一侧。

那里有个穿着低调又细致的年轻男子正跪着给女伴穿鞋。女子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偶尔用鞋尖点点男子肩膀，对方立刻调整姿势。整个过程中，男子脸上的表情平静而满足

"看到区别了吗？"沈墨松开手，"我们的感情跟这个不同"

向云楠的呼吸停滞了一秒。他忽然意识到沈墨要展示什么，俱乐部里这些赤裸的权力交换，与他们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一个是明码标价的角色扮演，一个是...

"利昂"凉介又凑过来"你这狗要是训不好，我认识个俄罗斯调教师..."

"注意称呼。"沈墨骂了他一句"向医生治好的病人比你睡过的婊子还多。"

凉介看着向云楠这隐忍的表情，陪沈墨演的这一出戏也就够火了“得了得了，我家小狗委屈着呢，不陪你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