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灵堂只有他兄弟二人。
白色蜡烛的馅光在两双眼睛里跳跃。
两双眼睛着不出一丝悲伤。但不同的是,一双眼晴略显迷茫,望着遗照和桌上的骨灰盒而失焦;而另一双,似乎在眼睛底下藏匿着一丝——
兴奋。
烛光闪烁。
灯花落地的声音隐隐听见,仿佛是行动开始的暗号。
弟弟凝中用苍白的指失将胸前的白花褪下,随后将手缓缓落在凝空的肩上。
“哥,……”他将头搁在凝空的另一边肩上,咬着耳朵轻喃道
凝空痛苦地闭上了眼,微微颤抖,试图推开他。
烛光愈加晃动,明暗暗不定。
指尖在细腻的霜肤上流动,从脖颈滑到锁骨。
烛光一闪皆灭,灵堂淹没于黑暗之中。
海浪来潮的激情与退却的呻呤,流星与陨石的相遇,树与木的调零,红与赤的交汇,玉与壁的破了碎……
骨灰盆似乎在颤斗,发出颗粒的摩擦声,花圈上的挽联无风自动,仿佛在倾诉着怒意。
此时外面雨刚下过,空气中混合着清新与腐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