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子画与夏紫薰的谈话不欢而散,夏紫薰甩袖离开,空气中淡淡留着一句话,“我真希望你永远都是这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看着夏紫薰离开的背影,白子画若有所思,然后继续浇花。
芙绸和花千骨他们一起回了绝情殿,其他没渡过三生池水的弟子已经前去领罚,只有他们几位没事的,倒是没有再受到摩岩的批评,反倒是被对方夸奖了一番。
“姐姐,漫天,你们跟我过来。”芙绸看着两位想要跑回自己房间里的人,出声打断他们的步伐,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房间里,三人面面而立,气氛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芙绸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在我面前,你们不用伪装了,都发现了。”
听着芙绸的话,花千骨有些不安,霓漫天也有些心虚。
看着他们俩的表情,芙绸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对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师父,你们给我看看你的伤。”
听着芙绸的话,两人的神色放松了下来,他们二人坐到了旁边的床上,露出了脚上的伤口,花千骨的比较严重,上面被绝情池水灼伤的痕迹,已经形成了图案,像是被烫伤一样,上面开出了花纹。
芙绸有些震惊地抬头看着她,“怎么会这么严重?你到底对谁动了情?”
花千骨被这样问着,眼眶有些发红,嘴里说不出一个字,只是这样委屈的看着芙绸,让她不好再问。
“算了,你不想说便不说。”芙绸想要施法为花千骨疗伤,可是绝情池水所带出的伤,根本不是普通的灵药或者仙法可以医治的,需要专门的药才可以处理。
花千骨见面前的人没有再往心里松了一口,但又隐隐有些失望。
霓漫天的伤口芙绸不用问,都知道是因谁所伤——朔风。
不过想起朔风在三生池水里那一副什么表情也都没有的样子,芙绸也不禁为自己的这个好友担心,他可不像是动了情的样子,别回头是霓漫天自己单相思,要是这样的话,以霓漫天高傲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到最后只会伤人伤己。
好在他们二人的伤最终有糖宝骗回来的伤药,她们两个人用上以后,到是看着好多了。
见他们二人没事了芙绸就返回了自己的宿舍,刚进去就看见了白子画坐在那里,芙绸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白子画没有出声说话,把视线移到了芙绸的腿上,因为刚从三生池水里上来,芙绸的裙摆还是湿的,腿上露出了一点皮肤,上面看着什么伤痕也没有,白皙如玉,见此白子画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落,压下这股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他开口道。
“我来是想帮你把把脉,你之前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太白门大战时还中了毒,接着又跟师父去鬼城一路劳累,是师父忽略了你的身体。”
听着白子画的这段话,芙绸挑了挑眉头,心下已经知道为什么了,但是有些话看破不说破,白子画已经在船上为自己输了灵力,怎么可能还会有事,但她还是乖乖的在白子画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让对方把脉。
看来是夏紫薰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师父误会了,不过师父为什么没有去花千骨和霓漫天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反而是来了自己这儿,芙绸有些想不通,但也只能放过自己。
白子画神情专注地摸着手里白皙纤细的手腕,嗯,确实是没有什么事情以后,他皱了皱眉头,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的失落,会让自己那么难受,白子画尽力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你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回头我让李蒙给你送些补品过来。”
“谢谢师父。”芙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冲着白子画笑了笑。
目送着对方的身影远去,芙绸嘴角的笑已收下,眉眼间变得冷漠,只是这样怎么够?
这才只是个刚刚开始而已,芙绸真的没有想到,只是普通的几次试探和勾引,还真的会让这个孤寂了千年的人上钩,如果让这人身败名裂,是不是更有意思?
芙绸心里突然间有些恶趣味。
不过最终还是都被压了下去,现在还不到时间,计划不能突然间转变。
白子画就先暂且放过他,只是这些感情倒是可以利用,也许会更有力的帮助自己。
收回自己的视线,芙绸压下心里的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