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当时在太白门一战以后,回到蜀山的便不是大弟子云隐,而是那个蜀山的叛徒云翳?”芙绸有些好奇的看着花千骨,听着对方描述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蜀山发生的事情。
“是啊,谁都没有想到,云翳竟然会是云隐的弟弟,而且他们两个之间还有那么多的牵扯,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是谁对谁错。”花千骨有些叹息地说道。
“你也不必太过伤怀,这终究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云翳已经死了,他毕竟做错了事情。”芙绸看着花千骨有些难过的样子,便想要安慰两句。
“我没有难过,只是突然间觉得还真是天意弄人。”花千骨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感叹地说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芙绸看着花千骨那一副故作坚强的表情,询问着对方的意见。
“现在云隐一直陷在伤怀里,始终不肯同意接过蜀山掌门的位置,师父便交代我先暂且管着蜀山,就和以前一样,等着哪天云隐走出来了,我再把掌门的位置还给他。”
听见花千骨的这话,芙绸点了点头,有些赞同的说道,“这样也好。”
他们这一段的关系是真的越理越乱,越剪越散。
芙绸准备等自己伤好一点就去见见霓漫天,想必对方为自己借来浮沉珠,肯定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毕竟当时自己与七杀殿尚且有牵扯,事情还没有洗白,霓漫天肯定费了不少的功夫。
然而还没有等芙绸去见她,白子画就先过来了。
芙绸想要下跪行礼,却被对方制止了动作。
“把药喝了。”芙绸看着对方手里端着的碗,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却没有直接喝。
看着白子画一如既往的淡定表情,芙绸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自己胸前的东西他肯定看到了。
“师父~”
芙绸小心的叫了一声。
“先把药喝了,等你伤养好以后,再给我一个解释。”
白子画看着对方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手指紧握成拳,放在了背后。
听见对方的这话,芙绸握紧了手下的床单,像是被下了最后的通牒,她有些气愤的一口闷了手里的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
“师父!”
芙绸喝完手里的药,药碗被对方接了过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着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白子画做着这种事情,芙绸的心里感觉到了一瞬间的违和感。
白子画向来主张做事情亲力亲为,万不可事事依靠法力,他们这些弟子,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什么事情都不依靠法术,习惯大部分的事情自己做,但是芙绸偶尔还是会用法术偷个小懒,明明已经习惯对方这个样子了,为什么现在还是感觉有些违和?
“师父,我……”
芙绸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卡在喉咙里又吐不出来,该说些什么呢?
等白子画的身影离开以后,芙绸还是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自己还是先想想怎么找个借口,看着自己的伤口,芙绸有些烦躁,这伤怎么就好的这么快。
眼看离自己交代清楚一切的事情时间越来越近,芙绸肉眼可见的整个人有些烦躁,然而还没等她想出来借口。
便被找过来的花千骨通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次的事情除了无垢以外,檀凡上仙也死了。
想到那日去往莲城路上的刺杀,以及夏紫薰手里的那把匕首,芙绸毫不意外,看来是这中间异朽阁做了什么,让夏紫薰活了下来,但是是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檀凡上仙死了。
东方彧卿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现在事情已经停不下来了。
檀凡上仙死了以后,夏紫薰堕仙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