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自己那尽数不多的感情之后,阿然没有再回到原来的贫民窟,反而找到了一座破旧的废弃大楼。
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阿然脑海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小哥的脸,那浑身透过来的热度,仿佛此刻还黏腻在她身上一样,让她的身体有些略微的不适,小哥离开前的那最后一个眼神,始终让她有些觉得惶恐和不安。
潮湿的空气让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太舒服,幸亏从墓穴里出来以后,拿到尾款的第一时间就给自己买了几套衣服,不然的话,她着几天怕是不会好过。
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根绳索,阿然手指直直的朝着墙壁的两边射了过去,绳索缠在两边的建筑物之上,中间的绳被绷得紧紧的,阿然身体一个跳跃,直接翻越上去,身体躺在绳子之上,她有些安稳地睡了起来。
环境不好,那就自己创造环境。
这已经是离开墓穴的第三日了,身上的伤早就在自己强大的修复系统功能之下,变得不那么疼了,阿然这辈子天生的修复能力便异于常人,这也是她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别人一个刀口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好无损,而她却只需要几天的时间而已。
每次身上拿到的钱不超过1天,阿然就会像一个散财童子一样,快速的把他们全部都花出去,不管是扔掉,还是借给别人,又或者直接送给别人,反正是从来不会留在自己账户上的。
这次的事情也丝毫不例外,在这荒郊野外住了两天以后,阿然又成功的联系上了一个老朋友。
充斥着烟酒混合气息的包间内,汗臭气一览无余,破旧的沙发上,坐着男男女女的几个人,他们有的搂搂抱抱在一起,有的直接开始了唇枪舌战。
暧昧的气氛在这里显得荒唐而又让人着迷,这里是一家地下城的酒吧,不少人来这里都是发泄欲望的,因为会所比较隐秘,所以导致能找来这里的人基本上没有几个好人。
昏暗的灯光之下,把面前沙发上的几个人照的身影忽亮忽暗。
有的男人身上还纹着青龙、白虎,蝎子之类的纹身,紧实的肌肉大多都是小麦色的,这些人全部都是长得又黑又壮,和他们怀里的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五官深邃,全部都是一些外国人,混迹于在这边境的地带,这里没什么人管,所以大多数的钱来历也都不明,上不了明路。
“好了,阿然,我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有必要这么拘谨吗?”
一个1米8的紧实壮汉,看着桌子上没有动的酒杯,把白酒往阿然的面前递了递,诱导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他怀里的女人有些不高兴地摸着他的脸,却不敢有什么动作,衣着暴露的女人身上只有上下两块遮羞布,就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丝毫不显得羞涩,像是早已经习惯,那伪装出来的醋意显得僵硬而又麻木,没有让人多看的欲望。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会表演,看多了难免会觉得视觉疲劳。
这些人的脸色上要么是兴奋的快活且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要么是伪装出来笑意,但是大多数眼里却是薄凉一片,似乎是没什么感情的机器。
在这里只分两种人,有钱人,和玩物。
把面前递过来的酒杯压在桌子之上,阿然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的规矩,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
她的身形虽然矮小,但是气势却丝毫不弱,甚至隐隐能够超过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