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刚合上没多久,耳边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咯吱——门把被转动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我猛地从床上弹起,神经瞬间绷紧。片刻后,意识到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并非那个危机四伏的万恶巷,才稍稍松了口气。
趿拉着拖鞋,我慢吞吞地走到门前,拉开门缝。一张熟悉又让人提不起兴趣的脸冒了出来。“有啥事?”我抬头瞥了眼沈祁山,语气平淡得像扔进水里的石头,连涟漪都懒得泛起。
沈祁山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冷淡,但他也没太在意,只是摆摆手:“起来吃饭吧,一会儿送你去学校。”
“上学?”我挑眉问了一句,尾音微微上扬。他点点头,简短答道:“对,我们给你送到盼盼的学校你们一起念。”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离开,显然不想多费口舌。
我撇撇嘴,随手关上门,换好衣服下楼。果不其然,客厅里坐着的几人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不耐烦。“怎么就等你一个,还能再磨蹭点吗?”沈祁山抱怨道,声音像蚊子嗡嗡般惹人烦。我压根没理会,径自吃完早饭,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嗯”,便迈步朝门外走去,没给他再多说的机会。
车旁,沈盼盼已经坐在副驾座上,指尖涂着鲜亮的指甲油,包精致小巧,行李箱也规规矩矩地塞进了后备箱。而我呢?兜里揣着手机,啥也没带。
车子发动后,沈祁山开启了絮絮叨叨模式,说什么盼盼身体不好让我多照顾,还特意嘱咐辅导员把我俩安排在同一个宿舍。“让着点她啊……”他啰嗦得像唐僧念经,听得我差点翻白眼。
哈,这帮人的脑回路真是奇葩。我暗自琢磨着周日认亲宴的事情,到时候我该以什么身份登场?
到了学校,应付完一些琐碎的手续,我连宿舍都没回,直接在学校里晃荡起来。对我来说,上学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等玩腻了自然会拍拍屁股走人。
校园虽大,但总觉得少了点自在。正当我漫无目的地游荡时,前方忽然冒出一群人挡住了去路——三个男生、四个女生。我盯着他们看了几秒,最终吐出两个字:“让开。”
其中一个身高突出的男生嘲讽似的推了我一把,“哟呵,听说是从贫民窟找来的野种?怪不得一股穷酸味儿冲天!”
啧,原来是要霸凌我的啊。我没有理会那些刺耳的话语,默默掏出手机,偷偷按下录音键。狗叫?好久没听过新鲜花样了。
然而,那领头的女生却误以为我被吓破了胆,伸手就要扯我的头发。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拧,“啊!”她痛呼出声,剩下的人见状全都红了眼,两男一左一右钳制住我的胳膊,试图用脚踹倒我。
与此同时,远处的萧奕尘恰好经过,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他认出了被抓着的女孩正是清夜酒吧那晚遇见的人,想上前帮忙,但下一秒,局势陡然变化。
我趁着对方用力的间隙猛抬腿,一脚踹向左侧男生的要害部位,痛得他当即弯腰松手。紧接着,我借势侧身一踢,逼退另一人,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抓住他的手臂,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
最后剩下的一名男生还想硬碰硬,却被我轻巧闪过,瞅准空挡一拳砸向他的腹部。打斗技巧娴熟又精准,这些年来积累的经验派上了用场。很快,三个人全躺在地上哀嚎连连。
目光扫向站在旁边看戏的女生们,我扬声问:“你们也要动手?”话音刚落,她们齐刷刷摇头,拔腿就跑。
我低头扫了眼倒地的男生,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迅速发送到小群聊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