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将所有人的感官吞噬。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消失了,仿佛坠入了宇宙的裂隙。
不知过了多久,丁程鑫的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地面。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狭长的走廊里,墙壁镶嵌着无数碎裂的镜片,每一块都映出他不同的模样——有持刀的少年,有流血的对手,还有深夜巷口那个冷漠的背影。
丁程鑫(伸手触碰镜片,指尖刚碰到冰凉玻璃,镜中影像突然扭曲)“这是……”
镜中持刀的少年转过身,脸上淌着泪,口型无声地说着:“停手……”
宋亚轩(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带着惊慌)“丁程鑫!你看这些镜子!”
丁程鑫循声跑去,只见宋亚轩对着一面镜子发呆。镜中的他穿着酒吧演出服,被无数只手拉扯着,那些手的主人都是被他用花言巧语骗取信息的人,他们的脸在镜中腐烂,化作粘稠的黑影。
严浩翔(声音从上方传来,站在走廊台阶上,面前镜子映出豪华办公室,屏幕滚动着洗钱记录,脚下踩着无数张绝望的脸)“不止你一个。”
刘耀文对着镜子怒吼,镜中的他拿着匕首威胁便利店店员,店员的脸突然变成他母亲的模样,眼神里满是失望;张真源的镜子里是拳馆,教练拿着鞭子抽打他,身后的沙袋裂开,流淌出的不是沙子,而是比赛对手的鲜血;贺峻霖的镜子最诡异,屏幕上的诈骗页面突然弹出无数条信息,全是受害者的遗言,密密麻麻爬满镜面,最后凝结成他自己的脸,带着孩童般纯真的笑。
马嘉祺(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中碎片悬浮半空,散发幽幽的光)“这是逆恶之轮的惩罚机制。它会把你们最肮脏的记忆具象化,让你们永远困在自己的罪孽里。”
丁程鑫(握紧长刀,镜中影像突然变得狂暴,持刀少年冲出镜面,刀刃直指他的咽喉,他侧身躲过,刀刃擦着脸颊划过,留下血痕)“你到底是谁?”
马嘉祺(轻笑一声,举起手中碎片)“我是第一个通过‘牺牲考验’的人。你们以为那是选择生死?不,那是选择成为逆恶之轮的‘守门人’。”
碎片突然投射出一段影像:马嘉祺站在传送门前,机械音告诉他,留下者将获得操控部分世界规则的权力。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然后看着曾经的同伴踏入传送门,却在门后被他亲手设置的陷阱吞噬。
马嘉祺(声音里没有温度)“他们太弱了。连直面自己罪孽的勇气都没有,不配离开这里。”
宋亚轩(镜子突然炸裂,腐烂的手从碎片中伸出,缠住他的脚踝,他挣扎着,看到镜中闪过画面)“所以你假装牺牲,就是为了看我们挣扎?”
镜中是酒吧里,他曾为了获取情报,将一个女孩灌醉交给仇家,那女孩的惨叫声至今还在他梦里回响。
马嘉祺(碎片飞向张真源)“挣扎?不,是筛选。你为了保护费打假拳,打断过多少人的腿?”
马嘉祺(碎片又飘向刘耀文)“你敲诈的那个便利店店员,后来因为交不出钱,被高利贷逼得跳楼了,对吧?”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剖开他们层层包裹的伪装。贺峻霖的迷你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他曾设计的诈骗方案,最上面一行写着:“目标:独居老人,退休金五十万。”而方案的最终结果标注着红色的字:“目标心脏病发,抢救无效。”
贺峻霖(猛地合上电脑,发现自己的双手变成透明,正逐渐消散)“啊——!”
马嘉祺(声音带着蛊惑)“看到了吗?逆恶之轮会吞噬那些不愿赎罪的人。但只要你们愿意成为新的守门人,就能像我一样,掌控别人的生死。”
马嘉祺(他伸出手,碎片在空中分裂成六块,悬浮在每个人面前)“握住它,就能摆脱这些记忆的折磨。”
#丁程鑫(丁程鑫看着眼前的碎片,镜中的持刀少年突然停下动作,眼神里竟有一丝解脱)“选吧,是被罪孽淹死,还是踩着别人的罪孽活下去。”
刘耀文的手已经触到碎片,却在最后一刻缩回——他想起那个店员临死前的眼神,和他母亲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张真源一拳砸向碎片,却被弹开,拳头落在自己的镜子上,镜中的教练突然变成他自己,正拿着鞭子抽打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
严浩翔(喃喃自语,他的镜子里,那些受害者的脸突然变成他父亲的模样)“赎罪……”
他父亲曾是金融诈骗的受害者,一辈子的积蓄化为乌有,最后抑郁而终。而他,却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
碎片的光芒越来越盛,走廊开始收缩,镜子挤压着他们的身体。
马嘉祺(笑容越发诡异):“没时间了,选吧——”
就在这时,丁程鑫突然挥刀砍向自己的镜子。刀刃穿过镜中的少年,将镜面劈成两半。镜中的少年没有消失,反而对着他深深鞠躬,然后化作光点消散。
丁程鑫(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我不选守门,也不选被吞噬。这罪孽是我的,我自己扛。”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宋亚轩突然挣脱那些手,朝着镜中女孩的方向深深鞠躬;严浩翔关闭电脑,对着父亲的影像跪下;张真源不再躲避镜子里的自己,而是伸出手,与镜中的少年相握。
马嘉祺(碎片的光芒突然黯淡下去,马嘉祺的脸色变得难看)“不可能……你们怎么会……”
走廊剧烈震动,那些镜子开始融化,露出后面的景象——无数扇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其中一扇门已经打开,门后是马嘉祺曾经的同伴,他们的灵魂在门后平静地看着他。
贺峻霖(看着那些门,突然明白)“原来……赎罪不是忘记,也不是掌控,是承认。”
马嘉祺(马嘉祺手中的碎片突然炸裂,他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逆恶之轮不会允许……你们不能……”
他的话没说完,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走廊的尽头出现一扇新的门,门上刻着“出口”两个字,但门后依旧是一片黑暗。
丁程鑫(率先走向门)“走吧。不管后面是什么,总比困在过去强。”
当他们踏入黑暗的瞬间,身后传来无数声叹息,像是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终于放下了怨念。而门后的黑暗里,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逆恶之轮,似乎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