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叶五枝我没有这方面野心。
纪明昭我们昨天跟了那个歌者一晚上,她不可能一边唱歌一边跑到工人宿舍里搞东搞西,所以这个鬼至少是两个人,一个唱歌的大鬼,一个部署的小鬼。事情很好解决,大鬼可以飘,但小鬼的作案地点却是固定的,他想吓柳家的工人,就只能在工人的住宿里搞花样,所以我们今晚去那里蹲小鬼。
岩四方没再继续连连点头,一跃回到了椅子旁。
岩四方其实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纪明昭有何不妥?
岩四方我们的目的不是抓鬼,而是让工人们看到是人在宿舍周边装神弄鬼。他装神弄鬼的时间段一定是其他工人们睡着之后,可宿舍里的空间蹲进去五个人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你是打算在宿舍外蹲他,等他出来作案的时候再叫醒其他人,对吗?
面对询问,纪明昭先点了点头,接着回应着他。
纪明昭对。
岩四方好,我们蹲在外面看到有个人半夜偷偷出来开始搞小动作,你抓还是不抓?
纪明昭抓呀。
岩四方然后把他带进宿舍,叫醒其他睡觉的工人,告诉他们是这个人在装神弄鬼吗?
纪明昭不然呢?
梦三息可我们没有证人。
叶五枝扫了他们一眼,眼底毫不掩饰地漾开疑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诧异。
叶五枝我们五个不就是证人。
纪明昭我们不算。
岩四方正如柳二所说,我们只是柳家雇来的外人。抓了这个小鬼,他可以直接矢口否认,说他正在起夜,却被我们五个强行按住,强迫他说宿舍外这些诡异地涂鸦是他弄的。那么在其他工人看来,这就是屈打成招,甚至会联想这就是柳二委托我们,把闹鬼这事栽在工人头上。然后你们不仅抓不到鬼,还越描越黑,等你们彻底玩疵了之后,就会顺理成章地把我献祭掉,说不只装鬼的那个人是我,栽赃他的那个人也是我。
除岩四方外,其余三人齐齐点头,一声“行”格外整齐;剩下的齐鱼桉没立刻表态,只是看看这三人,又瞧瞧岩四方。
岩四方行什么行!你们稍微动点脑子,之前柳二说过有一件灵异事件是出现血迹。如果不是小鬼他自己给自己放血,那整个工地就只能从厨房的家禽们身上找血。
齐鱼桉想起,开工首日的休息时段,她为了不打扰纪明昭梳理设计理念,曾与柳云归、戴梦回随意闲逛,那会儿厨房内,确实摆着好几笼家禽。
叶五枝我们去厨房蹲他。
纪明昭闻言,当即点头应下,梦三息则笑着看向叶五枝,话里话外满是打趣。
梦三息敢蹲啊?你不怕了?
叶五枝人有什么好怕的,人只分打得过和打不过,不分怕不怕。
岩四方你们几个蠢货,脑子里面除了蹲还有别的注意吗?去屋外蹲他和去厨房蹲他有区别吗?
梦三息抬手指去,指尖正对着对面的岩四方。
梦三息你刚刚说的“你们这几个蠢货”指的是几个人啊?
周围倏地静了一下,连呼吸都似慢了半拍。
岩四方…俩。
梦三息哪俩?
岩四方你说呢?
梦三息我认为我们今天应该完全不去调查,让那小鬼放松警惕,只在厨房的宰杀刀具的刀把上面涂点蒜汁。这样第二天,我们就能凭气味锁定这个小鬼是谁。当晚,我们先在宿舍外蹲他,等他出门去厨房取血时,我们进屋;等他回屋布置时,我们叫醒工人一起看个热乎乎的现场。所以你刚刚说的俩是哪俩?是叶五枝和我们敬爱的纪掌柜吗?
岩四方忍无可忍,他指着梦三息,干脆将对他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和盘托出。
岩四方你知不知道我能治你的病?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