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炸开的瞬间,小姑娘拽着鼎之滚进暗格。鼎之后背蹭过石壁,血腥味混着艾草香往鼻腔里钻。他听见她急促的喘息,感受到她指尖掐进自己胳膊的力度。
"别动。"
她贴着他耳畔低语,黑袍擦过脸颊时带起一阵颤栗。鼎之想开口,却被她捂住嘴。磷火映出她睫毛颤动的阴影,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尸群从岔路涌来,腥风卷着灰扑在背后。小姑娘忽然松开手,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吐信声与铁链声交织在一起。
鼎之抓住她手腕:"刚才你说..."
"嘘——"
她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发丝扫过脖颈。鼎之浑身僵住,感觉有什么温热液体顺着她指尖流到自己手腕上。是血,带着铁锈味的血。
"他们在找你。"她声音闷闷的,"找到你,就会杀了你。"
鼎之喉结滚动。玉佩又开始发烫,疼得他咬破舌尖。他低头看她,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胸口——那里有南宫水留下的咒印。
"所以你帮我?"他问,声音发紧。
小姑娘没抬头。她松开手往后退,竹筒里的蛊虫躁动不安。鼎之伸手想拦,却被她轻轻避开。
"有些事..."她转身往前走,脚步踉跄,"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鼎之跟上去。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想起血池里的画面。那时有人站在王座上发号施令,底下跪着无数人。血水溅到那人白袍上时,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我是不是见过你?"他突然问。
小姑娘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光跳动:"你忘了我,可我没忘你。"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记忆深处。鼎之感觉胸口发闷,玉佩又开始发烫。他踉跄着扶墙,看见记忆碎片——有人往血池里扔活人,有人跪着求饶,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
"我是谁?"他喃喃自语。
小姑娘突然扑过来按住他胸口。红光从她袖口和他玉佩处交织在一起,疼得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现在不是时候。"她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鼎之抓住她手腕:"等谁?"
话音未落,链锤擦着他们耳边飞过,砸在石壁上炸开火星。小姑娘猛地拽着鼎之往后退,黑影从暗处浮现。
"跑!"她喊,竹筒里的蛊虫突然躁动。
鼎之却站着没动。他盯着她袖口渗出的血,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画面。那时血影宗的人追来,南宫水以血为引压制蛊母。现在这纹路和那时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他追问,声音发抖。
小姑娘瞳孔一缩。她转身想走,却被鼎之抓住手腕。
"你说啊!"他声音嘶哑,"南宫水为什么救我?你又为什么帮我?"
铁链声从远处传来,混着拖地的脚步声。小姑娘猛地甩开他,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探头吐信。
"再问一句,我就放蛊。"她低声道。
鼎之没放手。他盯着她袖口渗出的血,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画面。那时血影宗的人追来,南宫水以血为引压制蛊母。现在这纹路和那时一模一样...
"你是南宫水亲生女儿?"他追问,声音发紧,"她为什么收你做徒弟?"
小姑娘停住脚。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探头吐信的嘶鸣混在铁链声里。她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光倒映,一闪即逝。
"因为她是我的娘。"她说,"但我不是她的徒弟。"
鼎之皱眉。这话听着怪怪的,像是藏着什么。他想再问,玉佩又开始发烫,疼得他扶住石壁。血莲纹突然渗出更多血,小姑娘袖口那片纹路竟与他胸口的玉佩共鸣,红光交织在一起。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鼎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躁动,小姑娘则攥紧竹筒,蛊虫剧烈挣扎。她咬牙忍着痛,伸手按住鼎之胸口:"别碰玉佩,它在找你。"
"什么意思?"鼎之喘息,"它为什么找我?"
小姑娘没回答。她突然拽着他往尸群方向跑,链锤砸在石壁上的巨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鼎之边跑边回头看,那人竟没有追来,只是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某处。
"快走!"她喊,"别回头!"
他们冲进一条岔路,黑暗吞没了脚步声。鼎之喘着气问:"那人为什么不追?"
"他在等你。"小姑娘声音低沉,"等你觉醒。"
鼎之愣住。他想起洛水说过的话——血影宗的人从不留活口。可现在小姑娘不仅帮他,还说南宫水要等他觉醒。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和南宫水……"
他刚开口,就被小姑娘打断。
"别问了。"她语气急促,"现在不是时候。"
鼎之不依不饶:"你必须告诉我。"
小姑娘停下脚步。她转身面对鼎之,竹筒贴着他脖颈,蛊虫躁动不安。两人在黑暗中对峙,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
"你想知道什么?"她问,"想知道为什么南宫水要救你?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鼎之喉结滚动。他确实想知道这些,但更想知道小姑娘为什么帮他。她明明可以杀了他,却选择带他逃亡。
"我想知道真相。"他说。
小姑娘冷笑一声:"真相会杀了你。"
鼎之抓住她手腕,感受到脉搏加快。玉佩突然剧痛,让他跪倒在地。他喘息着抬头,看见小姑娘眼神复杂,像是藏着什么。
"你和南宫水……"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
"别逼我放蛊。"她低声威胁,"你不是普通人,他们迟早会来寻你。"
鼎之挣开束缚:"所以你们是在等我觉醒?等我变成那个...宗主?"
小姑娘沉默片刻,轻声说:"你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鼎之心头。他想起血池里的画面,想起那些跪拜的身影,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神色。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为什么是我?"他问,声音发抖。
小姑娘没回答。她转身继续往前走,竹筒里的蛊虫突然躁动,像是察觉到危险。鼎之跟上,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血影宗要找他?南宫水又为什么要救他?
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混着若有若无的梵唱。腥风卷着灰扑面而来,铁门轰然开启的瞬间,鼎之终于看清小姑娘脸上的胎记——和南宫水藏在袖中的伤疤一模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
"等等。"他伸手拦住小姑娘,"你的胎记..."
小姑娘肩膀一僵。
"南宫水的手腕上有道伤疤,"鼎之盯着她袖口,"形状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
小姑娘没说话。她低头看着竹筒,蛊虫躁动不安。
"你到底是谁?"鼎之声音发紧,"你和南宫水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突然抬眼看他。那双眼睛里有火光跳动,像是要烧穿黑暗。
"你忘了我,"她低声说,"可我没忘你。"
鼎之瞳孔一缩。这句话像根针扎进记忆深处,隐隐作痛。
"什么意思?"他追问。
小姑娘没回答。她突然伸手按住他胸口的玉佩,红光瞬间暴涨。鼎之闷哼一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血池翻涌,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黑压压一片,齐声唤着"宗主"。有人被扔进池中挣扎,有人高呼饶命。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他伸出手,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画面一闪而过,鼎之喘着气往后退。他摸着胸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你看到了什么?"小姑娘低声问。
"血池..."鼎之喃喃,"还有..."
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扯断玉链。玉佩背面刻着四个小字——魔宗圣女。
小姑娘脸色骤变。她伸手抢夺,却被鼎之反手扣住手腕。
"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发狠,"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
"放手。"她低声道。
"不说清楚,我就不放。"鼎之五指收紧。
小姑娘突然瞪大眼睛。她猛地拽着鼎之往后退,链锤擦着他们耳边飞过,砸在石壁上炸开火星。
"别问了!"她咬牙切齿,"现在不是时候!"
"就是现在!"鼎之不肯松手,"你要么告诉我真相,要么放蛊。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命硬!"
小姑娘瞳孔收缩。她盯着鼎之,像是在权衡什么。忽然,她松开竹筒,任由蛊虫爬出。
"既然你想知道,"她声音发冷,"那就做好死的准备!"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鼎之感觉胸口像是被火舌舔舐,疼得咬破舌尖。记忆闪回里出现血池,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无数人,齐声唤着"宗主"。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我是谁?"鼎之喃喃。
小姑娘突然扑上来按住他额头。红光从她掌心蔓延,疼痛却渐渐平息。鼎之睁开眼,看见她鬓角渗出血珠。
"你..."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闭嘴。"她声音沙哑,"让我完成这个咒。"
鼎之沉默。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起偷钱那天的雨夜。那时她追着自己跑了三条街,最后却放他走了。
"你偷钱袋那天,就该杀了你。"她突然说,"可师傅说不能杀你,要等你觉醒。"
"等我觉醒?"鼎之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姑娘没回答。她转身推开暗格门,幽蓝火光涌进来,映得石壁上的刻痕更加扭曲。鼎之跟着出去,踩到满地碎骨。尸群在前方晃动,铁链碰撞声此起彼伏。
"跟紧我。"她说,声音沙哑,"再问一遍,你就不只是疼这么简单了。"
鼎之没动。他盯着她袖口的血莲纹,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画面。那时血影宗的人追来,南宫水以血为引压制蛊母。现在这纹路和那时一模一样...
磷火炸开的瞬间,小姑娘拽着鼎之滚进暗格。鼎之后背蹭过石壁,血腥味混着艾草香往鼻腔里钻。他听见她急促的喘息,感受到她指尖掐进自己胳膊的力度。
"别动。"
她贴着他耳畔低语,黑袍擦过脸颊时带起一阵颤栗。鼎之想开口,却被她捂住嘴。磷火映出她睫毛颤动的阴影,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尸群从岔路涌来,腥风卷着灰扑在背后。小姑娘忽然松开手,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吐信声与铁链声交织在一起。
鼎之抓住她手腕:"刚才你说..."
"嘘——"
她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发丝扫过脖颈。鼎之浑身僵住,感觉有什么温热液体顺着她指尖流到自己手腕上。是血,带着铁锈味的血。
"他们在找你。"她声音闷闷的,"找到你,就会杀了你。"
鼎之喉结滚动。玉佩又开始发烫,疼得他咬破舌尖。他低头看她,却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胸口——那里有南宫水留下的咒印。
"所以你帮我?"他问,声音发紧。
小姑娘没抬头。她松开手往后退,竹筒里的蛊虫躁动不安。鼎之伸手想拦,却被她轻轻避开。
"有些事..."她转身往前走,脚步踉跄,"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鼎之跟上去。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想起血池里的画面。那时有人站在王座上发号施令,底下跪着无数人。血水溅到那人白袍上时,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我是不是见过你?"他突然问。
小姑娘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光跳动:"你忘了我,可我没忘你。"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记忆深处。鼎之感觉胸口发闷,玉佩又开始发烫。他踉跄着扶墙,看见记忆碎片——有人往血池里扔活人,有人跪着求饶,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
"我是谁?"他喃喃自语。
小姑娘突然扑过来按住他胸口。红光从她袖口和他玉佩处交织在一起,疼得两人同时闷哼出声。
"现在不是时候。"她咬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鼎之抓住她手腕:"等谁?"
话音未落,链锤擦着他们耳边飞过,砸在石壁上炸开火星。小姑娘猛地拽着鼎之往后退,黑影从暗处浮现。
"跑!"她喊,竹筒里的蛊虫突然躁动。
鼎之却站着没动。他盯着她袖口渗出的血,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画面。那时血影宗的人追来,南宫水以血为引压制蛊母。现在这纹路和那时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他追问,声音发抖。
小姑娘瞳孔一缩。她转身想走,却被鼎之抓住手腕。
"你说啊!"他声音嘶哑,"南宫水为什么救我?你又为什么帮我?"
铁链声从远处传来,混着拖地的脚步声。小姑娘猛地甩开他,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探头吐信。
"再问一句,我就放蛊。"她低声道。
鼎之没放手。他盯着她袖口渗出的血,想起南宫水施咒时的画面。那时血影宗的人追来,南宫水以血为引压制蛊母。现在这纹路和那时一模一样...
"你是南宫水亲生女儿?"他追问,声音发紧,"她为什么收你做徒弟?"
小姑娘停住脚。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探头吐信的嘶鸣混在铁链声里。她回头看他,眼里有火光倒映,一闪即逝。
"因为她是我的娘。"她说,"但我不是她的徒弟。"
鼎之皱眉。这话听着怪怪的,像是藏着什么。他想再问,玉佩又开始发烫,疼得他扶住石壁。血莲纹突然渗出更多血,小姑娘袖口那片纹路竟与他胸口的玉佩共鸣,红光交织在一起。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鼎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躁动,小姑娘则攥紧竹筒,蛊虫剧烈挣扎。她咬牙忍着痛,伸手按住鼎之胸口:"别碰玉佩,它在找你。"
"什么意思?"鼎之喘息,"它为什么找我?"
小姑娘没回答。她突然拽着他往尸群方向跑,链锤砸在石壁上的巨响震得灰尘簌簌落下。鼎之边跑边回头看,那人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