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鼎之看着小姑娘鬓角渗出的血珠，忽然想起偷钱那夜她追着自己跑了三条街。那时她袖口飘出的艾草味，此刻混着血腥扑面而来。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发抖，指尖摩挲着玉佩背面"魔宗圣女"四个小字。碎骨在脚下咯吱作响，尸群晃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小姑娘突然伸手按住他胸口。红光从她掌心蔓延，鼎之感觉胸口像是被火舌舔舐，疼得咬破舌尖。记忆碎片突然闪现：有人跪在池边磕头，有人被扔进血水挣扎。血池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黑压压一片，齐声唤着"宗主"。
"我是谁？"鼎之喃喃。血水溅到那人白袍上，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小姑娘瞳孔收缩。她猛地松开手，竹筒里的蛊虫齐齐昂首。鼎之看着那些虫子游向血池，忽然发现自己的倒影在池中变得模糊。
"你偷钱袋那天，就该杀了你。"小姑娘突然说，"可师傅说不能杀你，要等你觉醒。"
鼎之喉结滚动："等我觉醒？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姑娘没回答。她转身推开暗格门，幽蓝火光涌进来，映得石壁上的刻痕更加扭曲。鼎之跟着出去，踩到满地碎骨。尸群在前方晃动，铁链碰撞声此起彼伏。
"跟紧我。"她说，声音沙哑，"再问一遍，你就不只是疼这么简单了。"
血水漫过脚背时泛起灼痛，鼎之低头看，水面腾起白烟。小姑娘突然抓住他手腕，竹筒里的蛊虫齐齐昂首。"别碰那些水。"她声音发颤，指腹摩挲着他脉搏，"会蚀穿骨头。"
鼎之盯着她袖口渗出的血。那颜色和形状，都和南宫水手腕上的伤疤一模一样。记忆突然闪现——有人往血池里扔活人，有人跪着求饶，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发抖。
小姑娘没说话。她突然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血色符文。鼎之感觉胸口玉佩开始震动，血莲纹渗出更多血。"南宫水..."他声音发紧，"她为什么要救我？"
小姑娘手腕一抖，血迹歪斜。鼎之看到她眼里有火光跳动，像是要烧穿黑暗。"因为..."她声音沙哑，"因为她欠你一条命。"
鼎之瞳孔一缩。玉佩突然剧痛，让他跪倒在地。他喘息着抬头，看见小姑娘眼神复杂，像是藏着什么。
"你和南宫水..."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捂住嘴。"别逼我放蛊。"她低声威胁，"你不是普通人，他们迟早会来寻你。"
鼎之挣开束缚："所以你们是在等我觉醒？等我变成那个...宗主？"
小姑娘沉默片刻，轻声说："你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鼎之心头。他想起血池里的画面，想起那些跪拜的身影。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为什么是我？"他问，声音发抖。
小姑娘没回答。她转身继续往前走，竹筒里的蛊虫突然躁动，像是察觉到危险。鼎之跟上，心里却翻江倒海。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混着若有若无的梵唱。
腥风卷着灰扑面而来，铁门轰然开启的瞬间，鼎之终于看清小姑娘脸上的胎记——和南宫水藏在袖中的伤疤一模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
"等等。"他伸手拦住小姑娘，"你的胎记..."
小姑娘肩膀一僵。
"南宫水的手腕上有道伤疤，"鼎之盯着她袖口，"形状和你的胎记一模一样。"
小姑娘没说话。她低头看着竹筒，蛊虫躁动不安。
"你到底是谁？"鼎之声音发紧，"你和南宫水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突然抬眼看他。那双眼睛里有火光跳动，像是要烧穿黑暗。"你忘了我，"她低声说，"可我没忘你。"
鼎之瞳孔一缩。这句话像根针扎进记忆深处，隐隐作痛。
"什么意思？"他追问。
小姑娘没回答。她突然伸手按住他胸口的玉佩，红光瞬间暴涨。鼎之闷哼一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血池翻涌，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黑压压一片，齐声唤着"宗主"。有人被扔进池中挣扎，有人高呼饶命。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他伸出手，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画面一闪而过，鼎之喘着气往后退。他摸着胸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你看到了什么？"小姑娘低声问。
"血池..."鼎之喃喃，"还有..."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扯断玉链。玉佩背面刻着四个小字——魔宗圣女。
小姑娘脸色骤变。她伸手抢夺，却被鼎之反手扣住手腕。
"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发狠，"你到底是谁？"
小姑娘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
"放手。"她低声道。
"不说清楚，我就不放。"鼎之五指收紧。
小姑娘突然瞪大眼睛。她猛地拽着鼎之往后退，链锤擦着他们耳边飞过，砸在石壁上炸开火星。
"别问了！"她咬牙切齿，"现在不是时候！"
"就是现在！"鼎之不肯松手，"你要么告诉我真相，要么放蛊。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命硬！"
小姑娘瞳孔收缩。她盯着鼎之，像是在权衡什么。忽然，她松开竹筒，任由蛊虫爬出。
"既然你想知道，"她声音发冷，"那就做好死的准备！"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鼎之感觉胸口像是被火舌舔舐，疼得咬破舌尖。记忆闪回里出现血池，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无数人，齐声唤着"宗主"。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我是谁？"鼎之喃喃。
小姑娘突然扑上来按住他额头。红光从她掌心蔓延，疼痛却渐渐平息。鼎之睁开眼，看见她鬓角渗出血珠。
"你..."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闭嘴。"她声音沙哑，"让我完成这个咒。"
鼎之沉默。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起偷钱那天的雨夜。那时她追着自己跑了三条街，最后却放他走了。
血水漫过脚踝时泛起腥咸雾气，鼎之踉跄着扶住石壁，掌心传来粘腻触感。小姑娘突然攥紧他手腕，竹筒里的蛊虫齐齐昂首。
"别碰那些血。"她声音发颤，指腹摩挲着他脉搏，"会蚀穿骨头。"
鼎之低头看她。暗红液体正顺着她鬓角往下淌，在颈侧洇开暗斑。他想起偷钱那天的雨夜，也是这样顺着她下颌滴在他衣襟上。
"你..."他刚开口就被她拽着往前跑。通道尽头豁然开朗，血池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鼎之呼吸一滞——池中央悬浮的铜镜裂成两半，却映出完整倒影。他看见自己白袍染血，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别看镜子！"小姑娘猛地捂住他眼睛。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鼎之嗅到艾草混着血腥的味道，就像那天夜里她追着他跑过三条街时，袖口飘出的气味。
记忆碎片突然闪现：有人跪在池边磕头，有人被扔进血水挣扎。"那晚你偷的是什么？"他突然问。
小姑娘脚步一顿。她松开手，竹筒盖子滑开半寸。蛊虫吐信声与铁链声交织在一起。
"现在不是时候。"她说。话音未落，铜镜突然炸开。
鼎之本能地护住她，碎玻璃擦过手臂时，他看清了镜中画面——小姑娘跪在阶前，颈间锁链刻着"圣女"。自己站在血池边，伸手抹去溅到白袍上的血珠。
"原来如此。"他喃喃。
小姑娘猛地拽着他往后退。血水突然沸腾，无数手臂从池底伸出。鼎之感觉胸口发烫，玉佩竟与池水共鸣，红光交织在一起。
"别动！"她按住他胸口，"它在找你！"
鼎之抓住她手腕："为什么找我？"
小姑娘咬紧牙关。她突然松开竹筒，任由蛊虫爬出。鼎之看着那些虫子游向血池，忽然发现自己的倒影在镜中变得模糊。
"你到底是谁？"他追问。
小姑娘瞳孔收缩。她盯着鼎之，像是在权衡什么。忽然，她松开竹筒，任由蛊虫爬出。
"既然你想知道，"她声音发冷，"那就做好死的准备！"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鼎之感觉胸口像是被火舌舔舐，疼得咬破舌尖。记忆闪回里出现血池，王座上坐着个模糊身影，底下跪着无数人，齐声唤着"宗主"。血水溅到王座上那人的白袍，他伸手抹去，指尖缠绕着血莲纹。
"我是谁？"鼎之喃喃。
小姑娘突然扑上来按住他额头。红光从她掌心蔓延，疼痛却渐渐平息。鼎之睁开眼，看见她鬓角渗出血珠。
"你..."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闭嘴。"她声音沙哑，"让我完成这个咒。"
鼎之沉默。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起偷钱那天的雨夜。那时她追着自己跑了三条街，最后却放他走了。
"你偷钱袋那天，就该杀了你。"她突然说，"可师傅说不能杀你，要等你觉醒。"
"等我觉醒？"鼎之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姑娘没回答。她转身推开暗格门，幽蓝火光涌进来，映得石壁上的刻痕更加扭曲。鼎之跟着出去，踩到满地碎骨。尸群在前方晃动，铁链碰撞声此起彼伏。
"跟紧我。"她说，声音沙哑，"再问一遍，你就不只是疼这么简单了。"
鼎之瞳孔里映着血池翻涌的红光，掌心还残留着小姑娘手腕的温度。她倒在地上，发丝散乱，竹筒空空如也。
"你到底是谁？"他蹲下身，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玉佩贴着胸口发烫，像是要烙进血肉。
小姑娘没睁眼，嘴角却扯出一丝笑："你真想知道？还是想确认我是不是她？"
"她是谁？"鼎之攥紧玉佩，指节泛白。
小姑娘忽然咳出一口血，溅在碎骨上，像开了花。她抬手擦过唇角，指尖沾着暗红："你以为她是南宫水，可她早就不是了。"
鼎之喉头发紧："什么意思？"
小姑娘撑起身子，动作迟缓："那天夜里，你偷的是谁的钱袋？"
"你——"鼎之怔住。
"你说她追你三条街，最后放你走了。"她盯着鼎之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能追上你？为什么她不杀你？"
鼎之心跳漏了一拍。记忆里那个雨夜，小姑娘湿透的衣角甩出艾草味，脚步声踩碎积水。他当时只顾着逃命，哪会想这些？
"因为她不能杀你。"小姑娘轻声说，"师傅说过，你是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鼎之冷笑，"听起来像个笑话。"
小姑娘没理会他的嘲讽，继续说："那天你偷走的，是南宫水的命格。"
"什么？"
"你偷走的不只是钱袋，还有她的气运。"她看着鼎之震惊的脸，"从那刻起，你们就换了命。"
鼎之踉跄后退，背撞上石壁。血池里的红光忽明忽暗，映得他脸色苍白："你胡说..."
"胡说？"小姑娘声音陡然拔高，"那你呢？你从一个小偷变成现在这样，是谁给你的机会？"
鼎之说不出话。
小姑娘慢慢站起身，脚步虚浮："你以为你是偶然卷入这场纷争，其实你早就在局中。南宫水被夺了命格，只能苟延残喘。而你..."她顿了顿，"你成了新的靶子。"
鼎之喉咙发干："所以你们...一直等我觉醒？"
"是。"小姑娘点头，"但你不该强行激发玉佩。它会引来那些人。"
"那些人是谁？"鼎之急问。
小姑娘刚要开口，血池突然沸腾。腥风扑面，铁链声骤然密集。她脸色一变："来不及解释了，他们来了。"
鼎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往后退。血水从池中飞溅而出，在空中凝成尖刺。小姑娘挥袖召来蛊虫，虫群迎上血刺，发出滋滋声响。
"你到底是谁？"鼎之边跑边问。
小姑娘咬牙："现在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破水而出。鼎之看清那是个人形，浑身裹着锁链，双眼猩红。更多黑影在池中蠢动，锁链碰撞声震耳欲聋。
小姑娘猛地推开鼎之："快走！别回头！"
鼎之摔在地上，抬头看见她转身迎向那些怪物。蛊虫在她周身盘旋，血光四溢。
"你叫什么名字？"鼎之喊。
小姑娘没有回头，声音随风飘来："等你能活着离开这里，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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