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不在的那些日子,眉头好像总不自觉地蹙着,像心里有团没散开的雾。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了的松弛突然没了依托,紧绷感就悄悄爬了上来。
片场的光还是那样亮,剧本上的台词还是那样熟,可转身想找个熟悉的身影时,身边空荡荡的,嘴角的笑意就先淡了。以前她举着相机追过来时,哪怕嘴里说着“别拍了”,心里也知道那镜头里藏着暖意,眉头是松的;现在看到镜头就下意识低头,不是怕拍,是怕镜头后面没有那双带着笑的眼睛,连光线都显得冷了些。
夜里翻手机,划过存着的片段时,眉头会轻轻舒展一瞬,可关掉屏幕,房间里的安静涌上来,那点舒展又变成了淡淡的愁。她总说“忙起来就忘了”,可拿起水杯时会想起“这人以前总提醒我多喝水”,看到窗边的花会想起“这人说过这花像我笑起来的样子”,这些细碎的想念,都变成了眉间藏不住的褶皱。
不是不开心,是心里空了块地方,风一吹就有点凉。以前那人在,连皱眉都带着点被迁就的娇气;现在皱眉是自己给自己的安慰,像在说“没事,过阵子就好了”,可只有自己知道,那褶皱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想你”。
对着镜子想舒展眉头,指尖划过眉间的纹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有些人在身边时,连呼吸都是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