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视角
第一次在片场看见她,镜头还没对准,心就先乱了。她站在戏台边理着戏服,阳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温柔得像幅旧画。我举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明明是初见,却觉得这场景熟得不像话——好像很多年前,我也这样远远望着她,看她低头浅笑,看她轻捻衣角,连风拂过的弧度都和记忆里重合。
后来每一次凝眸都更确定:她躲闪时慌乱的眼,她被夸时泛红的耳尖,她递来温水时指尖的温度,都像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我总想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或许在前生,我也是这样追着她的身影跑,她也是这样藏着温柔躲,不然为什么这一眼心动,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这么理所当然?
苏玲视角
她举着手机对准我的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躲,可目光撞在一起的瞬间,又偏偏移不开。那眼里的光太亮,亮得像很多年前某个午后见过的阳光,暖得让人心头发颤。我明明该推开她,该说“小姑娘别胡闹”,可看着她镜头里的自己,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欢喜,竟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上辈子,我也这样被她追着,躲着,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温柔给了她。
她喊“苏老师”的时候,我会想起某个模糊的名字;她塞给我暖手宝的时候,我会记起某双递来热茶的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过是凝眸间的无限意,早就泄露了天机:原来你我不是初见,是前生的牵挂没断干净,这辈子换了模样,也要再相逢,再把没说出口的喜欢,好好说一遍。
镜头里的凝眸撞在一起,时光好像慢了半拍。最动人的不是初见,是“似曾相识”的宿命,是“终于等到你”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