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她曾以为自己该是沉稳的长辈,该在她迷茫时递杯温水,该在她冲动时说句“别胡闹”。可林溪的目光太烫,追得太急,把她心里那道“长辈”的防线烫出了缺口。她开始在深夜里想她的笑脸,开始在被拍时心跳加速,开始把“关心”藏成“牵挂”——这哪里还是长辈对晚辈的疼?分明是藏不住的心动在作祟。
可她又成不了纯粹的情人。年龄的鸿沟横在中间,世俗的眼光悬在头顶,她怕自己这把老骨头,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于是只能退一步,用“照顾你”的名义靠近,用“为你好”的借口藏起喜欢。她给她暖手宝,像母亲对孩子;她躲她的镜头,像情人怕被看穿。这条路走得好别扭,连她自己都分不清,眼里的光究竟是长辈的温柔,还是藏不住的欢喜。
林溪听着这话,心像被揪了一下。她何尝不知道这条路的难?她喊她“苏老师”,却在镜头里藏满了爱恋;她怕她累,却又忍不住想靠近。她把她从“高高在上的长辈”拉进烟火里,却又让她困在“不敢爱”的挣扎里。这条路是她引的,可走进去之后,两个人都成了迷路的孩子——想做她的铠甲,又想做她的软肋;想当她的依靠,又想被她疼爱。
母亲不像母亲,是因为爱意早就越界;情人不像情人,是因为顾虑绊住了脚步。这条路或许荒唐,或许难走,却是她们在世俗和真心之间,踩出的唯一缝隙。苏玲的话里藏着委屈,也藏着庆幸——委屈的是这份爱见不得光,庆幸的是,哪怕错位,她也终究被这束光引着,走到了离她最近的地方。
她别过头躲开目光,却在转身时轻轻叹了口气——这条路再难,她也舍不得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