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交易

“想活命吗？”迟凛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起来。“想活命，就告诉我，迟禹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语气骤然严厉，每一个字都像铁锤般砸在我耳膜上，隐约间还能察觉到那一抹深藏的愤怒，如同暗涌的潮水，在平静的表面下翻滚着。“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声音颤抖，努力让自己装的害怕些，“在电竞馆的时候，我和他确实发生了一些矛盾，但后来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参与，也毫不知情。”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凝滞的沉默，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的手缓缓加重了力道，我急忙说道：“我真的不知情，你可以随便查。”我竭力用目光直视着他，任由眼泪滑落脸颊。迟凛渊松开了手，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他动作而皱起的衣领，漫不经心地问道：“多大了？和纪梦曦是好朋友？”“18岁，是的。”我低声回答。他开始盯着我，眼神深邃而冰冷，“做个交易吧。我正好缺个家世没那么复杂的女人，做我的女朋友，为期一年。作为交换，我送你去皇家艺术学院。怎么样？”

我一时怔住，“你怎么知道我想去皇家艺术学院？”迟凛渊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诮与了然，“你们这个学校的人，不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那儿钻的吗？更何况，你费尽心机接近纪梦曦，不就是为了踏入那个世家圈子？进了皇家艺术学院，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加如鱼得水？”他的声音冷硬，仿佛每一句话都直戳我的伪装。

但我脸皮向来厚实，这种话并不能让我退缩。我就是想往上闯一闯，看看那高处的风景。“不过，做我的女朋友，可不单单是名义上的关系，该尽的义务一样不能少，明白吗？”迟凛渊的目光直直锁定在我脸上，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我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抬头看着他。他似乎对我的反应不耐烦，又开口补充道：“意思就是，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心里暗笑，“无所谓啊，反正他长得那么帅，就算真要我做什么，好像也不亏。”但嘴上却还是说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嘛？”

“两分钟，两分钟之后告诉我。”我心里一阵无语，这么快就要答复？我忍不住反问：“那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冷冽如刀：“那就消失。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让你像迟禹一样，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的压迫感，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心头一紧，赶忙开口：“我同意。”声音微颤，却透着无法掩饰的妥协。

“李文，把合同拿进来。”他扬声向外吩咐道。片刻后，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文件。在那人目光的注视下，我提笔签下了名字，动作间隐隐透出一丝莫名的沉重。“好了，我们出去吧。”迟凛渊的声音平静而疏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例行公事。然而我突然想到，纪梦曦喜欢迟凛渊，之后我该怎么和她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