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乔砚还在电脑桌前用镜流苦苦地凹混沌，这已经是第三十三次了。
他有些崩溃地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打开崩坏星穹铁道小程序，上面显示他的镜流已经大毕业了，甚至在练度排行榜上都小有所成。
尽管镜流加强了，但强度仍然不及新角色。手法拉满也仅仅只是勉强，而像他这种又不会排轴，手法又差的镜流厨，只能苦苦坚持。
乔砚退出了混沌，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配队，鼠标指针放在遐蝶上。
他知道，只要点一下鼠标，遐蝶就会代替镜流，而一切都会变得轻而易举。
他摇摇头，退出了编队，镜流静静地站在列车里。乔砚看着屏幕里陪伴了自己许久的镜流孤单而倔强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打开了某站看攻略。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乔砚打混沌的兴奋渐渐散去，他的眼皮开始打架，在攻略视频的喋喋不休里，他的额头抵在键盘上，睡着了。
就在乔砚趴在键盘上沉沉睡去的那一刻，屏幕里的镜流忽然微微侧首。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那双如冰晶般清冷的眸子静静凝视着熟睡的主人。下一秒，她的身影从游戏界面中悄然消散，只留下一片空荡的列车车厢。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在乔砚的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我昨晚……自己爬上床的？”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记忆，却只记得自己趴在键盘上睡着了。
房间里很安静，手机早已因电量耗尽而黑屏，电脑也进入了休眠状态。乔砚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衣柜、床头灯、书桌……一切如常。
直到他的目光扫过床的另一侧。
他的呼吸瞬间凝滞。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他，雪白的发丝如绸缎般铺散在枕间，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银辉。她的肩膀线条优美，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在微凉的空气中若隐若现。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像是雪后初霁的气息。
一个荒唐的想法从他脑海里浮现。
乔砚的喉咙发紧，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那是镜流。
他的镜流，从游戏里走出来了！
"这……这不可能吧……"乔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冲破胸腔。他拼命压制着这个荒谬的念头，却又忍不住在心底疯狂期待——难道真的是镜流？自己朝思暮想的角色，真的从游戏里走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当目光再次落在那抹雪白的倩影上时，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乔砚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惊扰了这场可能随时会消散的美梦。
轻手轻脚地绕到床的另一侧，他的呼吸瞬间停滞。
晨光温柔地勾勒出她的轮廓——那精致的五官，那微微颤动的睫毛，甚至连唇边若有若无的冷意都与游戏中的镜流如出一辙。乔砚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缓缓伸向她的眼罩。
她紧闭的双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长而密的睫毛在晨光中镀上一层金边。鼻梁高挺而秀气，唇色如初雪般淡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雪白的发丝有几缕贴在脸颊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当指尖触碰到真实的温度时，乔砚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眼前这个沉睡的女子，就是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陪伴他的镜流。
一股难以名状的战栗从脊背窜上头顶。他既想放声欢呼，又害怕惊扰她。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般无法移开，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证明她真实存在。乔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起来了，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日夜对着屏幕的思念，那些在混沌回忆里的时光，那些对着角色界面发呆的午后……
而现在，她就真实地躺在自己面前。
镜流的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翼般缓缓睁开。
那一瞬间，乔砚对上了一双如血般妖冶的红瞳，深邃、冰冷，却又燃烧着某种近乎偏执的炽热。他的呼吸停滞，仿佛灵魂都被那双眼睛攫取，坠入一片无底的深渊。
镜流的目光扫过他手中的眼罩，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你胆子不小。”她的声音低哑而蛊惑，像是冰层下涌动的暗流。
还未等乔砚反应过来，镜流猛然起身，一把将他推撞在墙上！
“砰——！”
后背狠狠砸在坚硬的墙面，剧烈的疼痛让乔砚眼前发黑。他刚想挣扎起身，镜流已经欺身而上，修长的腿压住他的膝盖，双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死死钉在墙上。
“唔……！”乔砚闷哼一声，试图挣脱，可镜流的力气大得惊人，指节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跑什么？”镜流低笑，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她俯身贴近，鼻尖几乎蹭过他的脸颊，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仿佛要将他每一寸都刻进骨血里。
“喜欢我，就该负责到底……”
她的红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指尖在他手腕上缓缓收紧，指甲陷入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乔砚的喉结滚动，镜流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她微微歪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害怕吗？”她轻声问，语气温柔得近乎诡异。
乔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镜流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唇角笑意更深。
“真可爱。”
话音未落，她猛地低头，尖锐的犬齿轻轻咬住他的喉结。
乔砚浑身一颤，血液几乎凝固。镜流的舌尖缓缓舔过他的皮肤，像是品尝最甜美的猎物。
“你是我的。”她在他耳边低语，呼吸冰冷，“你逃不掉了。”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颈侧，像是在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现在，告诉我——”镜流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你是我的。”
乔砚的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
镜流眯起眼，指尖微微用力，语气危险而甜蜜。
“别让我等太久哦……”
乔砚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话。
惊喜，恐惧，兴奋交织，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镜流双眸微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乔砚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随后，他的身体砸到了柔软的床垫上。
他刚翻过身，一阵软香扑鼻，压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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