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的隔离间外,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消毒水的气味几乎要被门缝里丝丝缕缕逸出的、愈发浓郁甜美的白玫瑰荔枝香彻底覆盖。
马嘉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紧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
他强大的雪松信息素如同最忠诚的卫士,牢牢封锁着门口,将内里那诱人的风暴与外界隔绝,也抵御着身后那五道几乎要将他穿透的灼热视线。
他刚才抱着张真源冲进来的画面,以及张真源在他怀里无意识依赖的呜咽,像烙印一样刻在每个人心里,也彻底点燃了某种一直被压抑的东西。
严浩翔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看着马嘉祺的背影,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挣扎和一丝被背叛的愤怒。
他是离张真源最近的人,是陪伴他最久的竹马,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马嘉祺以绝对的力量和姿态隔绝在外。
张真源分化时依赖的不是他,而是马嘉祺!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那向日葵般温暖的气息此刻变得紊乱而焦灼。
(严浩翔声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火)
严浩翔:“马哥,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就一眼……” 🌻💢
丁程鑫像只困兽般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抓着他栗色的头发,脸上没了往日的阳光,只剩下焦躁和不安。
伏特加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带着浓烈的担忧和一丝被那甜香勾起的、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渴望。
丁程鑫:“真源儿到底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很疼?校医怎么还没出来?!”
丁程鑫:“马嘉祺你让我进去!我要看看他!” 🍸😫
刘耀文直接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马嘉祺,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龙舌兰般炽烈的潜质几乎要冲破束缚,充满了攻击性和占有欲。
刘耀文:“马嘉祺!别以为你是会长就能为所欲为!”
刘耀文:“他现在需要的是Alpha的安抚!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搞独裁!” 🏀🔥
贺峻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看似冷静,但紧抿的唇线和镜片后闪烁不定的目光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快速分析着眼前失控的局面和空气中信息素交织的复杂数据,薄荷的清凉气息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那无孔不入的甜香却让他的理智摇摇欲坠。
(贺峻霖推了推眼镜,声音还算平稳,但语速略快)
贺峻霖:“马会长,我理解你控制局面的意图。”
贺峻霖:“但根据Omega分化热期的生理特性,完全隔离并非最优解。”
贺峻霖:“他需要熟悉且信任的Alpha气息进行安抚,以避免信息素紊乱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贺峻霖:“我们六个……或许需要轮流……” 🌿🤔
宋亚轩没有说话。
他蹲在走廊的角落里,下巴搁在膝盖上,一双狐狸眼却亮得惊人,一瞬不瞬地盯着隔离间的门。
他那总是带着玩味和戏谑的气息此刻沉淀下来,变得幽深而危险,像潜伏在暗处的猎手,等待着最佳时机。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
宋亚轩:“……哭起来的样子……一定更漂亮……” 🦊🎭
马嘉祺:“都给我安静!”
马嘉祺猛地睁开眼,眼底是压制的风暴和不容置疑的威严,雪松信息素骤然加强,如同冰雪风暴般席卷走廊,强行将其他五股躁动不安的气息压了下去。
马嘉祺:“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们这群失去理智的Alpha一拥而上!谁再敢靠近一步,别怪我翻脸!”
他的目光如同冰刃,逐一扫过五人,带着赤裸裸的警告和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学生会长,而是一个被触及了最深层本能、领地意识彻底爆发的Alpha。
就在这时,隔离间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校医面色严肃地探出头。
万能王校医:“信息素水平还在攀升,分化热很剧烈。”
万能王校医:“他意识不太清醒,一直在哭……需要稳定的Alpha信息素进行外部安抚,但不能刺激他。”
万能王校医:你们……谁进来?”
几乎是同时,五个声音响起!
严浩翔/丁程鑫/刘耀文/贺峻霖/宋亚轩
严浩翔:“我!”
丁程鑫:“我!”
刘耀文:“我!”
贺峻霖:“我!”
宋亚轩:“我!”
马嘉祺没有说话,但他向前一步的动作和骤然锁定了校医的冰冷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校医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六个同样出色、同样气势逼人、眼神一个比一个可怕的少年,擦了擦冷汗。
万能王校医:“呃……只能进来一个!”☝️
万能王校医:“要信息素最稳定,最能让他放松的!”👥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熄了门口的剑拔弩张,但也将选择权抛回给了他们。
或者说,抛给了里面那个意识模糊的Omega。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私心,看向校医。
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马嘉祺:“他的反应如何?对哪种信息素排斥最小?”🧠
校医回忆了一下。
万能王校医:“他似乎……对…”🌚
万能王校医:…对…雪松味的安抚反应比较平静,哭闹会减轻一些。”🌝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
严浩翔的脸色瞬间苍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受伤。
丁程鑫失落地耷拉下脑袋,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刘耀文不甘地捶了一下墙,眼神更加凶狠。
贺峻霖推眼镜的手顿了顿,沉默不语。
宋亚轩眯起了眼,目光在马嘉祺和门之间来回扫视,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嘉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松了口气,有心疼,也有更深沉的决心。
他不再看身后神色各异的五人,对校医沉声道。
马嘉祺:“我进去。”🌫
他推开隔离间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将门牢牢关上;
也将外面五道心碎、不甘、愤怒、算计的目光,彻底隔绝。
隔离间内,灯光柔和。
张真源蜷缩在病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正无意识地小声啜泣着,身体因为分化热的折磨而微微颤抖。
那浓郁甜美的信息素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诱人沉沦。
看到马嘉祺进来,他模糊的视线似乎聚焦了一瞬,带着泪光的瑞凤眼里流露出一丝依赖和委屈,像迷路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可以信任的人。
他朝着马嘉祺的方向,微微伸出了手,发出细弱的呜咽。
马嘉祺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所有强装的冷静和威严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马嘉祺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和沙哑)
马嘉祺:“别怕……真源,我在这里。” ❄️🤍
他释放出温和而稳定的雪松信息素,不再带有攻击性和压迫感;
而是如同冬日暖阳下的松林,清冷中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缓缓地将床上颤抖的Omega包裹。
张真源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本能地向他靠近,滚烫的额头抵在他微凉的手背上;
贪婪地汲取着那让他感到安心和舒适的气息,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张真源在自己信息素的安抚下逐渐平静,马嘉祺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澎湃的占有欲。
他低头,看着少年脆弱而依赖的睡颜
(在药物和安抚下,张真源终于昏睡过去)
目光深邃如海。
他知道,从张真源在分化的痛苦中本能地选择依赖他的信息素开始,某些东西就已经彻底改变了。
门外那五个家伙,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他和张真源之间,也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单纯的会长与学弟、或者兄长与弟弟的关系了。
他轻轻握住张真源因为输液而微凉的手,低声呢喃,像是在宣誓,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马嘉祺:“我会保护好你的……无论如何。” ❄️🛡️
隔离间外,一片死寂。
严浩翔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肩膀微微耸动。
丁程鑫蹲在另一边,把脸埋进臂弯,一动不动。
刘耀文像尊石雕一样靠在对面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贺峻霖摘下眼镜,疲惫地捏着鼻梁。
宋亚轩依旧蹲在角落,只是嘴角那抹惯有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幽暗得看不出情绪。
空气中,那被门板阻隔却依旧隐约可闻的甜香,与门外五道沉重、失落、不甘又暗藏汹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预示着一场更加激烈、更加直白,也更加残酷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张真源的完全分化,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名为“命运”的潘多拉魔盒。
而盒子里飞出的,是六份执拗到近乎偏执的爱恋,与一个Omega无法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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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
完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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娓皖黛溆311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