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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定在第二天下午。服装间里堆满了各品牌送来的礼服，李姐拿着几件让我试穿。

“这件。”她递给我一条深蓝色长裙，“剪裁简单，衬肤色。”

我接过裙子，转身进了更衣室。拉链卡住了，我费了点劲才拉上来。

“要不要帮忙？”外面传来敖瑞鹏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不用，我自己来。”

他没说话，但也没走。

我走出更衣室，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点陌生。蓝色很衬眼睛的颜色，李姐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敖瑞鹏开口，“挺适合你。”

我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这儿？”

“等你。”他说。

李姐识趣地离开，把空间留给我们。

“为什么？”我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出席发布会？明明可以拒绝的。”

他靠在墙上，看着我：“因为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也对我感兴趣。”

我咬住嘴唇：“你这样很危险。”

“怎么危险？”他往前走了一步，“说真话？还是……让你心跳加快？”

我后退半步，却被墙挡住。

他伸手扶在我耳边，手掌撑在墙上，把我圈在中间。

“林小满。”他的声音很低，“你是不是也在害怕？”

我抬头看他：“怕什么？”

“怕你真的被我吸引了。”他嘴角勾起一点笑。

我猛地推开他：“你太自信了。”

他没动，只是看着我：“我说中了。”

我没再理他，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发布会快开始了。”他说，“别迟到。”

我抽回手，快步离开。

发布会现场已经布置好了。镁光灯闪烁不停，主持人在介绍我们。

“接下来有请嘉宾林小满、敖瑞鹏！”

掌声响起，我和敖瑞鹏并肩走上舞台。他伸手示意我先上，我点点头。

坐下后，主持人笑着问：“听说你们最近在谈一个新项目？”

“还在讨论阶段。”敖瑞鹏回答。

“那两位是怎么认识的呢？”

“综艺上。”我回答，“他当时在台下看我怼人。”

台下一阵笑声。

“敖瑞鹏觉得林小满怎么样？”主持人又问。

“真实。”他说，“她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

主持人转向我：“那你呢？对敖瑞鹏的第一印象？”

我想了想：“冷。”

“后来呢？”

“发现他其实挺有意思。”我答。

“那两位有没有可能合作更多？”

“当然。”敖瑞鹏回答得很快。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

气氛又变得微妙。

主持人还想继续问，但导演示意时间到了。

我们起身谢幕，准备离开。

刚下台，金晨就冲过来：“你们俩刚才在台上，差点没把屏幕点着了！”

“说什么呢？”我白了她一眼。

“别装了。”她拉着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我不知道。”我说实话，“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就是他的魅力。”金晨笑，“你完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敖瑞鹏。

他正和导演说着什么，时不时看向这边。

手机震动了一下。

敖瑞鹏：【你在看我。】

我低头看手机，心跳有点快。

回复了个表情包。

他笑了，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发布会结束后，我回到休息室。李姐已经在等我。

“今天表现不错。”她说，“但你要小心。”

“我知道。”我说，“节目组肯定又要炒一波。”

“不只是节目组。”她递给我一份杂志，“这是下周要拍的封面故事，他们想做一期‘CP特辑’。”

我看了一眼杂志封面，上面是我们昨天访谈的照片。

“我不想这样。”我说。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决定什么吗？”她语气平静，“你已经红了，就得接受这些。”

我没说话。

“敖瑞鹏那边，你自己处理。”她说，“但他对你应该是认真的。”

我点点头。

“早点回去吧。”她拍拍我肩膀，“明天还有行程。”

走出大楼，夜风吹得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