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冲下楼，风刮得脸生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是姐姐打来的。我没接，直接按掉。

出租车已经等在路口。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师傅，麻烦快点。"

车子刚启动，后视镜里就闪过一个人影。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路灯下。他没动，只是看着我。

我让司机加速。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

敖瑞鹏家住在城南，平时开车要半小时。我数着路灯，一盏一盏地数，直到车窗外的灯光连成一条线。

手机又响起来。还是姐姐。我还是没接。

到了小区门口，我付了车费就往楼上跑。电梯坏了，我只能爬楼梯。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像有另一个人在后面跟着。

到敖瑞鹏家门口，我喘着气敲门。没人应。

我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正要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突然听见里面有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我贴着门仔细听。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敖瑞鹏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你来了。"他说。

我一把推开他冲进去。屋里一片狼藉，沙发翻了，茶几上的东西撒了一地。地上有玻璃碴子，还有几个脚印。

"谁来了？"我问。

敖瑞鹏没说话，只是把门关上。

我转身看着他，"刚才电话里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他们来了。"

"谁？"

他还是没转过身，"小满，你先回去。这件事……"

"别跟我说这种话。"我打断他，"你知道我不会走。"

他终于转过身来，"你姐姐……她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姐姐的事？"

他苦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我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姐姐？"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那个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我们俩同时看向门口。

"谁？"我问。

没人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应。

敖瑞鹏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色风衣。

"你们好啊。"她笑着说。

我认出她了，是那个护士。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敖瑞鹏皱眉。

护士走进来，随手关上门，"我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们。关于三年前的事。"

我看着她，"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坐下来，叹了口气，"三年前，有人让我改病历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我没想到……"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上是我姐姐和一个男人，站在医院走廊里。

"这个人是谁？"我问。

护士看了眼敖瑞鹏，"你不认识他？"

敖瑞鹏的脸色变了。

"你认识？"我问他。

他点点头，"认识。他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护士突然站起来，"小心！"

我猛地回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穿黑色风衣，手里拿着枪。

"把照片交出来。"他说。

我下意识地把照片攥紧。

"小满，快走！"敖瑞鹏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面拉。

枪响了。

我听见一声闷响，敖瑞鹏的身体晃了一下。

"敖瑞鹏！"我喊。

他靠着墙慢慢滑下去，胸口洇开一片血迹。

"别管我……"他声音很轻，"快走……"

我摇头，"我不走。"

男人举枪对准我。

就在这时，护士突然扑上去，抢他的枪。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趁机拉着敖瑞鹏往卧室跑。

"小满……"他虚弱地说，"听我说……"

"别说话，保存体力。"

"那个人……"他喘着气，"他是……"

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然后缓缓闭上。

"敖瑞鹏！"我摇晃着他，"醒醒！别睡！"

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紧张地盯着门口。

护士走了进来，脸色苍白。

"他怎么样？"我问。

她蹲下来检查敖瑞鹏的脉搏，"还活着，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我松了口气。

"那个人呢？"我问。

"跑了。"她说，"但我认出他了。"

"是谁？"

她看着我，"是他让我改病历的那个人。"

我握紧拳头，"告诉我，到底是谁？"

她正要开口，突然捂住胸口倒下了。

"你怎么了？"我扶住她。

"毒……"她艰难地说，"他给我下了毒……"

我慌了，"坚持住！我叫救护车！"

她抓住我的手，"听我说……那个人是……"

她的手突然松开了。

我愣住了。

外面传来警笛声。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当我再次抬头时，已经看到天亮了。

警察进来了，把我带出去。

我坐在警车上，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我姐姐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而那个男人……

我终于认出来了。

他是李姐的丈夫。

难怪李姐一直帮我，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拿出手机，给姐姐发了条消息：【姐，我知道真相了。】

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我抬头看着天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一次，我一定要为姐姐讨回公道。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未完待续\]我攥着那张照片，手指关节发白。李姐的丈夫，我姐姐照片上的男人，就那样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冰。

警局里，我坐在椅子上，手被铐着。一个警察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我摇头，没接。

"你确定不喝点什么？"他问。

我盯着他，"你们抓到那个人了吗？"

他摇摇头，"还没有。但我们会继续查。"

"查？"我冷笑，"三年前的事你们都没查清楚，现在能查到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把水放在桌上。

我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阳光照进来，却照不到我心里。

护士死了。敖瑞鹏还在抢救。而我……我只想知道真相。

"我可以走了吗？"我问。

"暂时可以。但如果你想起什么新的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我站起来，走出警局。风吹过来，还是那么冷。

我拿出手机，翻到李姐的号码。手指悬在屏幕上很久，最终还是没按下去。

她一直对我很好，是不是因为内疚？

我走进地铁站，人很少。我靠着栏杆等车，脑袋里全是姐姐的样子。她笑起来很好看，但最近一年，她几乎没怎么笑过。

列车进站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姐姐的微信。

我愣住。

点开一看，只有一句话：【小满，别查了。】

我盯着那句话，心跳加快。

她不是已经……

我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

我再打，又被挂断。

我站起来，走到车厢连接处，心跳得厉害。

下一秒，手机又震动了。

一条新消息。

【我知道你还活着。别逼我出手。】

我猛地抬头，四周的人低头看着手机，没人注意我。

但我感觉到了——有人在监视我。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这一次，我不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