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设备没事吧？"丁程鑫问，声音有些哑。

"应该没问题。"张真源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着急了。"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条干毛巾，目光在他湿透的T恤和滴水的发梢上停留了片刻。张真源接过毛巾时，他们的手指短暂相触，丁程鑫的手很凉，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热度。

"你刚才..."丁程鑫顿了顿，"为什么要那样做？"

张真源擦头发的手停住了："哪样？"

"用你的衣服保护相机，还..."丁程鑫指了指自己头顶，"明明你自己都湿透了。"

"这是我的工作啊。"张真源理所当然地说，"设备比我的衣服值钱多了。至于您...造型不能弄乱嘛。"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张真源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丁程鑫移开视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很少有人会这么...算了。"

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张真源低头擦拭相机，能感觉到丁程鑫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雨水敲打着车窗，形成一道隔绝外界的屏障，仿佛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下周我家里有个私人聚会，"临下车时，丁程鑫突然说，"你能来拍些照片吗？不对外发布，就我自己留着。"

张真源惊讶地抬头，对上丁程鑫期待的眼神。私人聚会意味着进入丁程鑫的私人空间，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专属摄影师的工作范畴。

"好。"他听见自己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丁程鑫笑了，那个笑容比张真源见过的任何镜头前的表情都要真实和温暖："到时候发地址给你。"

回到家，张真源一边导出今天的照片一边回想那个雨中的瞬间。当他抓住丁程鑫手腕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那么快，那么有力。而丁程鑫看他的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他，而不只是把他当作又一个工作人员。

电脑屏幕上，丁程鑫在雨中的照片格外动人。湿透的衬衫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身材，他的眼神中有种张真源从未捕捉到的脆弱和真实。这张照片太过私人，太过亲密，张真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进了加密文件夹。

这是他第一次对拍摄对象产生超出职业范畴的感情，而这种感情让他既兴奋又害怕。

张真源站在丁程鑫家门口，第三次确认手机上的地址。眼前这栋低调的现代风格别墅隐藏在市中心一片高档住宅区里，与他想象中的明星豪宅截然不同。庭院里的绿植修剪得恰到好处，不张扬却处处彰显品味。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等待的十几秒里，他不断调整着肩上相机包的背带，手心微微出汗。

门开了，丁程鑫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没有化妆的脸在自然光下显得格外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