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张老师来得真早。"工作室的助理小陈热情地打招呼，"丁老师还在化妆间，要我通知他您到了吗？"

"不用，我先调试设备。"张真源刻意避开小陈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向摄影区。

他正专注地调整灯光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张真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丁老师，准备工作已经..."

话到一半卡在喉咙里。今天的丁程鑫穿着一件深V领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他的妆容比平时浓重，眼线勾勒出那双狐狸眼更加魅惑的弧度，唇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设备都检查好了？"丁程鑫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张真源机械地点点头，迅速移开视线，假装检查相机参数。他能感觉到丁程鑫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带着某种探究的意味。

"你今天很正式。"丁程鑫走近一步，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萦绕在张真源鼻尖。

"啊，是...因为今天要拍商业大片嘛。"张真源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专业一点比较好。"

丁程鑫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只是走向拍摄区域："今天拍新代言的手表，品牌方要高端商务风。"

拍摄开始了，但进展并不顺利。张真源刻意保持着距离，只给出最简洁的指令，眼神始终避开丁程鑫的直视。而丁程鑫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种疏远，表情越来越僵硬。

"停一下。"半小时后，丁程鑫突然抬手打断，"这个角度不行，重来。"

张真源点头，调整机位。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丁程鑫变得异常挑剔，每一个姿势都要重复多次，对光线和构图的要求近乎苛刻。

"左脸再偏一点...不，太多了，回去。"丁程鑫指挥着自己的动作，眉头紧锁，"这个光线让我的下颌线看起来太硬了。"

张真源默默调整灯光，后背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能感觉到丁程鑫的不悦，却不知道原因。难道他察觉了什么？还是自己今天的表现太差劲了？

"丁老师，要不要休息一下？"助理小陈小心翼翼地问。

丁程鑫摇摇头，转向张真源："你觉得呢？要继续吗？"

这是今天丁程鑫第一次直接询问他的意见。张真源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眼睛——此刻里面盛满了他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恼怒，又像是...受伤？

"休...休息十分钟吧。"张真源结结巴巴地说，迅速低下头检查刚才拍的照片。

丁程鑫一言不发地走向休息区。张真源偷偷抬眼，看着他的背影——挺直的脊背，绷紧的肩膀线条，连后脑勺都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奇怪的氛围持续发酵。拍摄时，丁程鑫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苛；休息时，张真源则找各种借口避开独处的机会。表面上，工作仍在顺利进行；实际上，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墙越筑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