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张真源熬了个通宵修片。丁程鑫下周要参加一个重要活动，需要提前准备好宣传照。凌晨三点，他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还有十几张照片需要调整。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丁程鑫"三个字让张真源瞬间清醒。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因为疲惫而沙哑。

"你还没睡？"丁程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同样带着倦意。

"在修下周活动的照片。"张真源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你呢？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刚看完剧本。照片...很急吗？"

"明天——不对，今天下午你不是要过目吗？"张真源困惑地问。

"可以推迟的。"丁程鑫轻声说，"你听起来很累。"

这句简单的关心让张真源鼻子一酸。过去几天刻意保持的距离，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可笑。他多想像之前那样，和丁程鑫分享一杯茶，聊聊摄影和梦想，而不是这样别扭地互相折磨。

"我...我没事。"他努力控制声音不要发抖，"你快休息吧，我弄完这些也睡了。"

"张真源。"丁程鑫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严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没有啊。"

"那为什么这几天你一直躲着我？"丁程鑫直接问道，"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

张真源握紧手机，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因为我梦到和你接吻所以不好意思见你"吗？

"我没有躲你。"他最终无力地辩解，"只是...工作太忙了。"

丁程鑫叹了口气，那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像是直接吹在张真源耳畔："明天下午两点，工作室见。现在去睡觉，照片可以晚点交。"

挂断电话后，张真源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一张丁程鑫的特写，那双眼睛即使在静态照片里也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疲惫地合上眼，却立刻看到梦中的丁程鑫向他靠近...

第二天下午，张真源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工作室。通宵加上那个电话让他几乎没怎么睡，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你看起来糟透了。"丁程鑫一见面就直言不讳，眉头紧锁。

张真源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有点缺觉。"

拍摄开始后，情况变得更糟。张真源的反应迟钝，几次错过最佳拍摄时机。丁程鑫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挑剔，反而配合地重复着动作。

"休息一下吧。"一小时后，丁程鑫叫停，走向瘫在椅子上的张真源，"你到底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张真源摇摇头，这个动作让他眼前发黑："就...昨晚没睡好。"

"昨晚？"丁程鑫冷笑，"你看起来像一周没睡了。"

"三天...大概。"张真源老实承认，"其实也没什么，以前上学时经常..."

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丁程鑫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那只手温暖干燥，触感和他梦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