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推迟。"丁程鑫含糊地说，唇沿着张真源的下颌线游移到脖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缠绵。丁程鑫懊恼地咕哝一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张真源趁机溜下床，整理好被扯乱的睡衣。

"刘姐。"丁程鑫接起电话，声音立刻变得清醒专业，"嗯，我知道...不，我不会...下午再说。"

张真源走向浴室，听到丁程鑫挂断电话后沉重的叹息声。自从三周前他们确定关系，丁程鑫的经纪人刘姐就变成了两人之间一个无形的阴影。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至少丁程鑫是这么认为的——但她明显察觉到丁程鑫的变化，并对此表示不满。

"又有工作？"张真源从浴室出来时问道。

丁程鑫坐在床边，只穿着睡裤，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如同雕塑："她希望我否认和林萱的绯闻更坚决些。"

张真源擦头发的手顿了顿："你怎么说？"

"我说已经发过声明了。"丁程鑫走过来，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别担心，我不会让她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个回答让张真源心里一暖，但他仍有一丝不安。丁程鑫是公众人物，而他们的关系一旦曝光，后果难以预料。他伸手环住丁程鑫的腰，把脸埋在他肩上："我做了噩梦，梦见我们被拍到了。"

丁程鑫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作："别想那么多。小心点就好。"

这个回答没能完全安抚张真源，但他没再说什么。有些话题他们都在刻意回避，就像房间里的大象，谁都不愿第一个指出它的存在。

早餐后，丁程鑫去参加早会，张真源则在家修片。丁程鑫把这间公寓称为"家"，而不是"我的公寓"，这个小细节总能触动张真源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他喜欢在丁程鑫不在时探索这个空间——书房里他们共同挑选的摄影集，冰箱上贴着的购物清单，浴室里并排放着的牙刷...每一个微小的痕迹都在诉说着"我们"而非"我"。

下午，丁程鑫回来时带了一束向日葵。"路过花店，想到你。"他简单地说，把花塞进张真源怀里，像是害羞似的迅速走向厨房。

张真源笑着找出花瓶，心里甜得发胀。丁程鑫在镜头前游刃有余，私下表达爱意时却总是这样笨拙而直接。他把花放在餐桌中央，正好能被午后的阳光照到。

"今天工作顺利吗？"张真源走进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切水果的丁程鑫。

"嗯。"丁程鑫侧头亲了亲他的太阳穴，"刘姐又在唠叨，说我最近'心不在焉'，'形象管理松懈'。"他模仿着刘姐的语气，翻了个白眼。

张真源松开手，拿起另一个水果刀帮忙："她...不知道我们的事吧？"

"不知道。"丁程鑫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又放软语气，"但迟早要告诉她。只是...不是现在。"

这个"不是现在"像一根小刺，扎在张真源心上。但他理解丁程鑫的顾虑——刘姐不仅是经纪人，还是丁程鑫刚出道时就带他的前辈，某种程度上像家人一样的存在。公开关系意味着挑战整个团队的规划，不是轻易能决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