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我在考虑。"丁程鑫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现在电影正在宣传期，如果承认的话..."

"如果承认的话，会影响你的工作，我明白。"张真源机械地接话，胸口像压着一块大石，"所以你要否认我们的关系？"

"只是暂时的！"丁程鑫急切地解释，"等风波过去，等电影上映后，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张真源打断他，"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还是继续躲躲藏藏，等到下一个'合适时机'？"

丁程鑫站起身，试图拉住他的手："真源，这不是简单的公开与否的问题。这涉及到合约、品牌、投资方...我需要时间处理。"

张真源抽回手："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一年？还是等到你不再需要维持'国民男友'的人设？"

"你别这么不讲理！"丁程鑫提高了声音，"这是我的事业！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吗？"

"我当然知道。"张真源苦笑，"我也知道，在你的优先级列表里，我永远排在工作后面。"

丁程鑫像是被刺痛了："这不公平。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爱不应该需要隐藏。"张真源轻声说，眼眶发热但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如果今天被拍到的是你和林萱，你会否认得这么犹豫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两人之间脆弱的平衡。丁程鑫脸色骤变："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张真源追问，"因为她是女的，而我是男的？因为异性恋是'正常'的，而我们是'需要解释'的？"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操蛋！"丁程鑫几乎是在吼了，"你以为我不想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走在街上吗？但现实是，如果我今天承认了，明天就可能失去所有代言和片约！"

张真源沉默了。丁程鑫说的都是事实，但正是这种残酷的现实让他心如刀割。他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丁程鑫跟进来，声音里带着恐慌。

"给你空间做决定。"张真源平静地说，把衣服塞进行李箱，"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别这样。"丁程鑫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张真源挣脱开："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丁程鑫。你选择了你的形象，你的事业，而不是我。"

"我只是需要时间！"丁程鑫再次强调，眼中闪着恳求的光。

张真源拉上行李箱，深吸一口气："那我给你时间。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他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丁程鑫站在原地没动，像是被钉住了。外面开始下雨，细密的雨丝在暮色中如同银线。

"真源..."丁程鑫最后喊了一声，声音破碎。

张真源停在门口，没有回头："爱一个人，不应该让他觉得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秘密。"

说完，他走进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与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身后，公寓的门缓缓关上，像是为这段关系画上一个不确定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