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张真源走到他身边，"为了钢笔，也为了...海外的事。"

丁程鑫侧头看他："什么海外的事？"

"别装了。"张真源也靠在栏杆上，"我知道你去柏林了。"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酒："只是工作。"

"为我工作？"张真源忍不住问。

丁程鑫轻笑一声："为了公司。ZEN项目对集团很重要。"

"哦。"张真源莫名感到一丝失落。他掏出李逸给的礼盒，"李逸送我的'礼物'，说是关于遗嘱的。要一起看看吗？"

丁程鑫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接过礼盒，小心打开——里面是一个U盘。"你打算看？"

"不然呢？"

"可能是病毒，或者伪造的文件。"

张真源挑眉："你怕我看到什么？"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将U盘放回盒子，塞进自己口袋："我会让人检查内容。如果是真的证据，我会给你看。"

"那是给我的！"张真源伸手去抢。

丁程鑫轻松躲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别闹。李逸不是善茬，这东西可能有危险。"

他们靠得太近了，张真源能闻到丁程鑫呼吸中的威士忌香气，混合着他惯用的檀香调香水，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气息。月光下，丁程鑫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他自己的脸。

"为什么？"张真源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好？"张真源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在我那么恨你之后。"

丁程鑫的眼神软化下来："因为我——"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丁程鑫皱眉，掏出来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变得凝重："我得接这个。"

他松开张真源，走到露台另一端接电话。张真源只能听到零星的几个词："什么时候？...确认了吗？...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真源..."

通话结束后，丁程鑫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快步走回来："我得走了。记住，别碰李逸给的东西。"

"出什么事了？"张真源抓住他的手臂。

"没什么，公司的事。"丁程鑫勉强笑了笑，"生日快乐，真源。"

他轻轻挣脱张真源的手，转身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张真源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担忧。

第二天早晨，张真源在自己的公寓醒来，头痛欲裂。昨晚宴会后他喝得有点多，记忆有些模糊。他隐约记得和丁程鑫在露台上的对话，还有...那个几乎发生的瞬间。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一条来自林秘书：【丁总让我转告，他出差了，下周回来。公司事务已安排好。】

张真源皱眉。这么突然？联想到昨晚那通神秘电话，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拨通丁程鑫的电话，却直接转入语音信箱。这很不寻常——丁程鑫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即使在最激烈的争吵后。

接下来的几天，张真源一边处理公司事务，一边试图联系丁程鑫，但后者仿佛人间蒸发，连林秘书都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继承之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