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保罗大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800位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在殿堂内回荡。苏晚晴站在圣坛前，洁白的婚纱拖尾几乎覆盖了整级台阶，钻石头纱下，她的笑容完美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你是否愿意娶苏晚晴为妻……”神父的声音悠远而神圣。
顾承渊穿着黑色定制西装，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暗芒。
“我愿意。”他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震得她心脏发麻。
就在牧师准备递上戒指的瞬间，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殿堂内炸开，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苏晚晴下意识闭上眼，再睁开时，只见顾承渊猛地将她扑倒在地，子弹擦着她的鬓角飞过，击碎了身后的圣像。
“晚晴！”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一只手紧紧护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西裤口袋——那里藏着一把枪。
混乱中，苏晚晴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顾承渊的电话铃声。
“喂？……什么？股价跌了？没关系，我已经处理好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刚才的枪击与他无关。
苏晚晴浑身发抖，眼泪混着鲜血从脸颊滑落。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教堂入口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顾承渊……”她颤抖着开口。
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得让她心惊。
“晚晴，闭上眼睛。”他轻声说，手指抚过她的唇瓣，“很快就不疼了。
下一秒，又一声枪响。
苏晚晴感觉后背传来剧痛，温热的血液浸透了婚纱。她低头，看见胸前绽放出一朵血色的花。
“顾承渊……”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抱住她，指腹按在她颈动脉上，眼神骤然冷凝。
“坚持住。”他低声命令，随后对着电话吼道：“立刻调武装直升机过来！封锁教堂所有出口！”
苏晚晴想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命……也不过是可以交易的筹码。
意识模糊前，她听见他说——
“晚晴，你父亲已经死了。”
“别怕，我会替你报仇。”
“……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黑暗吞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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