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末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 sidewalk 上，刘语瑕被刘语然拽着往商业街走。她手里拎着刚买的奶茶，黑色外套搭在肩上，白色马甲沾了点冰淇淋渍——刚才路过甜品店，被姐姐硬塞了个抹茶甜筒。

“姐，你慢点！”刘语瑕小跑着跟上，“不是说买完书就回家吗？怎么又拐到这边来了？”

“急什么，”刘语然晃了晃手里的书袋，里面装着两本专业书，“我约了林薇在同语茶吧碰面，你正好也去跟许念瑜说声，晚上来家里吃饭。”

刘语瑕愣了愣：“许念瑜也在？”

“嗯，她说今天没课，想找个安静地方刷题。”刘语然推开茶吧的门，风铃叮当作响，“巧吧，林薇也爱来这儿，说这儿的灯光适合做物理题。”

茶吧里果然安静得很。刘语瑕一眼就看见靠窗的位置——许念瑜穿着白色马甲，正低头演算着什么，笔尖划过草稿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而她对面坐着的女生，同样穿着黑色外套，侧脸线条利落，手里捧着本厚厚的物理习题册，正是刘语然的女朋友林薇。

两个性格冷淡的人坐在一起，竟有种奇妙的和谐。桌上摆着两杯没动过的柠檬水，阳光落在她们交叠的草稿纸上，连空气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安静。

“你看，”刘语然戳了戳刘语瑕，“我说她们俩能聊到一块儿去吧？都是理科怪才，都不爱说话。”

刘语瑕忍着笑走过去，刚想打招呼，就见许念瑜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弯了弯嘴角——这大概是她难得露出的、不那么冷淡的表情。林薇也抬了眼，冲刘语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低头去看题目了。

“你们俩……约好的？”刘语瑕把奶茶放在桌上，被许念瑜悄悄拽了把椅子坐下。

“碰巧，”许念瑜的声音很轻，“她问我这道题的解法。”

林薇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她的思路比标准答案简洁。”语气平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认可。

刘语然在林薇身边坐下，抢过她的习题册：“别做题了，说好了今天放松的。”她转向许念瑜，“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妈炖了排骨。”

许念瑜看了眼刘语瑕，见她点头，便应了声：“好。”

接下来的半小时，画风变得有点奇妙——刘语瑕和刘语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古城街的新摊子聊到学校的八卦；许念瑜和林薇偶尔插句嘴，更多时候是安静地听着，或者低头讨论两句习题，偶尔交换个眼神，默契得像认识了很久。

刘语瑕看着许念瑜认真听题的样子，突然觉得，两个冷淡的理科生凑在一起，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她偷偷碰了碰许念瑜的手，对方反手握住，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勾了下。

阳光穿过玻璃窗，在四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光斑。茶吧里的音乐轻轻流淌，混着刘语然的笑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像首混搭却格外舒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