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老师走进班级,把早就做好的座位表放到讲台上说:“同学们,你们这个学期的座位表在这里,放学换一下。”
下课后,同学们一窝蜂地冲到讲台,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次座位还不错~”
“唉,这次真不行。”
江意歆勉强看到了自己的座位,可自己旁边却不再是谢如青,而是班长顾渊。
往旁边一瞥,发现和谢如青坐在一起的是苏茗语!
她有些失落地回去,放学换位置,真好,还能再和他待一段时间。
江意歆忍不住地去乱想,因为她知道苏茗语对谢如青的心思绝对不止是同学、朋友,可能是喜欢。
谢如青一直坐在位置上,对换位置的事情似乎不感兴趣,但看见江意歆这么失魂落魄,关心地问:“怎么了,小太阳?”
“谢如青我不能和你当同桌了,我们有缘无分~”她“声泪俱下”地说。
谢如青手中的笔一顿,心里很不想她走,虽然是一个教室,但他也不愿意。
“你不和我当同桌了吗?”他有些难过。
“你别难过,冰山,即便我们不是同桌,我也可以天天找你玩,我的学习还靠你呢~”江意歆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底有些不舍,安慰地说。
“那你……要来找我,不要忘记了。”谢如青第一次这么对一个人,有些“矫情”。
“你放心,冰山,我是那种忘了朋友的人吗!”江意歆笑着说。
谢如青心里暗暗想:朋友吗,我似乎有点不太喜欢朋友,为什么不喜欢……
江意歆也没想太多,毕竟如果苏茗语真的对谢如青展开热烈追求,她也只能在旁观,插手不了,她也不是想插手的人。
只是,谢如青会不会喜欢她,江意歆其实也很“怕”,但现在的她需要努力成为更好的人,再以相当的身份、实力,接近他。
放学,同学们都换好了位置。
苏茗语看着旁边谢如青的位置,心里的静湖,开始翻滚。
你身边终于有我的影子了,谢如青。
谢如青把位置换完就和江意歆一起回家了。
苏茗语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这次她没有选择追上去,而是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家,他的身边该有我才对。
而江意歆,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人。
苏茗语收拾完,也回家了。
……
晚上。
江意歆打开台灯,开始了她的努力计划。
暗恋这场风雨,等着她来镇压,她不会放任着不管。
谢如青在书桌前发呆,手中的笔不受控制地画出了一个太阳,等回过神后,他有些怔愣,这又是为什么……
他不懂。
有人一夜无梦,有人一夜困惑。
江意歆坐在位置上,跟顾渊打了声招呼:“你好啊,同桌。”
也许是之前并未有什么交流,顾渊淡淡地说,
“嗯,你好。”
江意歆也没在意,打开练习册就开始刷题。
写了有一会了,她看着眼前的题目怎么都想不起来,毫无思绪。
顾渊往旁边瞥了一眼,随口一说:“设动点坐标,用距离公式建立方程试试。”
江意歆一听她的话,恍然大悟,这个知识点,她之前就没仔细记,一下子忘记了。
听明白了后,拿起笔有条不紊地写过程。
顾渊看了眼她,点了点头。
他有些书呆子的感觉,和谢如青不一样,他一看就是很努力的人,而谢如青就是天赋加努力。
苏茗语有题目不会也会去问谢如青,谢如青没有像对江意歆那么细心,每次都是寥寥几句。
是除了江意歆意外的人,他都没有耐心。
苏茗语也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可她发现他根本不愿意和她交流。
苏茗语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后悔,因为这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不会轻易放弃。
下课。
江意歆立马来找谢如青,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骗子。
“谢如青,吃吗?荔枝味的,很甜。”江意歆把手中的水果糖递过去。
谢如青看着那小手中的水果糖,内敛地笑,“谢谢,小太阳。”
江意歆很喜欢他这幅内敛的样子,不像平时那么冷,那么“骚包”,多了一丝害羞的意味。
一旁被遗忘的苏茗语默默攥紧了手,脸上还温柔地笑着说:“歆歆,我今天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家吗?”
“谢如青,要不要和你的新同桌一起?”江意歆压下心底的那些不自然,灿烂地笑着对谢如青说。
谢如青一直都没有在意过这个“新同桌”,他不想别人破坏他和小太阳的放学时间,“不要。”
江意歆也没想到谢如青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那个……哈哈,苏同学,谢如青可能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走,你别介意。”
苏茗语都快把掌心掐出血来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地说:“没事,我不会介意。”
林纾、苏御州也破天荒地来等江意歆、谢如青一起回家了。
也许是太久没一起回家了,林纾和江意歆抱得难舍难分。
苏御州还是笑嘻嘻的跟个大金毛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纾,完全不看旁边的谢如青。
谢如青嘴角也微微扬起,眼含笑意地看着江意歆,这是他喜欢的“小太阳”。
几人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个遍,还说下次要一起约出来玩。
过了一段时间。
班级里正在讨论“运动会”的事情。
果不其然,上课之后李老师说出了运动会的消息,还让体育课代表路铭义来负责报名事宜。
虽然同学们对运动很感兴趣,但是对运动却毫无兴趣,除了平时那几个爱运动的同学报了名,其他的都不太愿意。
路铭义在班上问了个遍,居然没几个人想去。
“刚刚是谁讨论的最欢?”路铭义实在是没办法。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班上最话唠的余里里,路铭义一看就知道是她了,“余里里!你今天不报名也得报名了!”
余里里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说:“路铭义,我已经要没了,不行了,我被你吓到头晕了。”
路铭义一脸黑线,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的,余里里经常用这种把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