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战场

不管她的觉悟有多少，战争还在继续，同时琴琴也在战场上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战友们，他们眼中闪烁着戏谑，身上披着奇怪的衣服，就像是皮肤，是的，就像是他们穿着游戏里的皮肤一般驾临在这个战场上。

他们通常高喊着水晶帝国万岁，而后冲入战场，即使是看见其他人被打碎的躯体也狂吼着冲向战场，宛如一群不死的战士，琴琴通过一个潜望镜观察到一名那样的战友即使肠子流了出来也依旧用牙齿咬穿敌人的喉管。

所以，这是个游戏？琴琴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战士，只是在她穿越前，这样的战士被叫做玩家，他们是第四天灾，所以，这场战争也是某个游戏的一部分？那么她是为了什么而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神明的恶趣味吗？不，不对，在她穿越前她偶然间看见了那个神明的眼神，那是一种可怜甚至是怜悯的眼神。

自己是NPC吗？琴琴突然有些恍惚，那自己穿越的意义又是什么？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炮灰吗？不，神明赐予了自己第二世的生命，她要在这战场中走出自己的路。

炮火声消失了，一匹穿着像是政委的小马站了出来，“战友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跟我冲！”他发出了战吼，而后第一个离开了安全的战壕，琴琴不知道跟他冲的结果是什么，但留在战壕里显然只有死路一条，教官已经结束了几匹试图逃离战场的逃兵，于是在一阵怒吼声中，他们这一个班全员踏足了地面。

“冲啊！杀光他们！”吼声此起彼伏，琴琴也跟着冲了出去，她用魔力扣动着扳机，把可能阻碍她的小马统统送上天堂，希望那位神明也能如同接纳自己一般接纳他们，当他们冲到敌人的战壕里时，已经死去了一半的战友。

琴琴麻木地挥舞着栓动式步枪，她的枪前固定着一把军刺，她用力刺入敌人身体内，不过说是敌人，他们之间也差不了多少，一样的身躯，一样的年龄，一样的怯懦。

“不要，我不打了，我为什么要选择穿越到这个世界，神啊，救救我们！”这样的声音在战壕里此起彼伏，“你是魔鬼！”一匹即将被琴琴杀死的小马嘴里喷着鲜血。

“我不是魔鬼，我只是士兵，”琴琴沉声说道，她的战袍已经被血染红了，她挥舞着刀刃结束了面前小马的生命，她喘着几口粗气，看向她的战友们，能活下来的都算是老兵了。

“战友们，做的不错，”那名政委还活着，只是他的独角损坏了一个小尖，“如果我们能结束这场战争，你们都会是中尉，”他鼓励着他们，但他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结束后，他们会剩下多少小马，他只是画了个大饼，并期待有人能去品尝它。

“现在开始巩固阵地，琴琴，你去侦查其他战壕的情况，我们需要了解敌人的阵地，如果被发现就往这里撤，”政委说道。

“是，”琴琴说道，她拿起她的步枪，接过政委递过来的两个弹夹，而后，她顺着战壕轻手轻脚地开始自己孤身一马的行动。

也许这是一场注定胜利的战争，一路上琴琴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她绕着战壕走了一大圈，而后她看见了令她吃惊的一幕，在一个由布围成的房子里正源源不断地走出大量的玩家，原来不止他们这方有玩家存在，这是一场玩家之间的战争，而他们这些转生者大概就是所谓的炮灰吧。

枪响了，伴随着子弹的出膛，一名玩家倒下了，而后是第二名，紧接着是第三名，琴琴把这场战斗打成了堵着复活点杀人的战争艺术，一个弹夹用完了，就在敌人的枪械上拾取弹夹继续使用，反正他们用的武器大差不差，都是可以通用子弹的。

逐渐的，枪声消失了，但琴琴已经杀成机械的动作了，她的理智正在流失，她的枪口对准了玩家的复活点，直到迟迟没有下一名玩家出现。

伴随着军号的呜呜声，这场战斗结束了，以他们占领了敌人的一个战壕为结束，教官走到了琴琴身边，她的身旁散落着大量的弹夹，“琴琴，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琴琴缓缓转头，教官看着她的眼睛，他看见那目光逐渐恢复，“他们是不死的玩家，对吗？”琴琴问道。

“你就当他们是玩家吧，”教官摸了摸琴琴的头，“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的话，”他说道。

“可他们如果不是玩家的话，怎么能从那样的小房间里源源不断的出现？我记得我已经杀死了敌人可他下一秒会在那个复活点里继续刷新出来，教官先生，我们到底在与什么东西对抗？您能告诉我吗？”琴琴说道。

“这涉及到帝国的空间压缩技术，你口中的复活点里包含着一个世界，这颗星球一直以来被两个战争世界所争夺，而穿越者是不被帝国法律所承认的小马，于是，一场利用穿越者的战争开始了，”教官说道，“但你是幸运的，因为你不是穿越者，你是转生者，比起他们，你在未来更有可能被帝国承认，或许有离开这颗战争星球的机会，”他摸了摸琴琴的头。

“感谢您的解惑，那么，下一场战争会在何时打响？”琴琴问道。

“在战争开始前，你需要去休息，”教官露出一个微笑，他承认了这匹小马的价值，比起那些强占躯体的穿越者，这些转生者更能赢得帝国的友善，“去休息吧，在下一场战争开始前，你有百年的时光可以进行充足的休息。”他说道。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琴琴知道自己即将前往所谓的后方了，但她还是有些疑惑，“帝国，又是什么？”

“去后方后你有充足的时间学习这些知识，现在，去休息吧，琴琴，希望当你再次踏足战场时，你已经有了充足的意志，”教官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