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缓缓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那扇散发着淡淡微光的门上,他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声音低沉地说道:“第二扇门开了。我们该进去了。”话音刚落,他便一步向前,伸出手,缓缓握住门把。伴随着一阵轻微且悠长的“嘎吱”声,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裹挟着陈旧腐朽气息的风,如幽灵般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门内光线极为昏暗,好似被一层厚重的黑纱所笼罩,隐隐只能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轮廓,仿佛有无数未知的存在隐匿其中。谭枣枣下意识地往展昭身后躲了躲,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声嘀咕道:“这门里面看着怪吓人的。”展昭感受到她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沉稳且安抚的语气轻声安慰:“别怕,大家都在呢。”
解语臣从容地整了整衣衫,那姿态优雅而镇定,率先踏入这未知的领域。黑瞎子则紧紧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念叨着:“花儿,你慢点儿。”语气中透着关切。张麒麟依旧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眼神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丝动静,随后也踏入了门内。
漆黑如墨的夜幕,沉甸甸地压在这条古老而神秘的街道上,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噬殆尽。街道两旁的房屋,犹如一头头沉默的巨兽,黑魆魆地矗立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窗户里透出的点点昏黄灯光,非但没有驱散这浓稠的黑暗,反而像是黑暗中闪烁的诡异磷火,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脚下的石板路,在黯淡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仿佛是一条通往幽冥的路。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潮湿的青苔,像是黑暗中伸出的绿色触手,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氛围中,一阵若有若无的童谣声,悠悠地传来。那声音宛如从遥远的地府飘来的招魂曲,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新嫁娘,新嫁娘,”
稚嫩的童声清脆得如同银铃,却又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诡异。在这寂静得近乎凝固的夜里,仿佛被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放大,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如同冰冷的蛇在心底蜿蜒爬行。伴随着童谣的节奏,红烛的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摇曳不定,恰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肆意摆弄。那红烛的蜡泪,仿佛真的化作了盈盈泪水,顺着烛身缓缓滑落,在烛台上凝结成各种诡异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红烛摇摇泪几行。”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突兀地打破了原本的静谧,如同平静湖面突然投入的巨石,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恐惧的涟漪。只见他们手里拿着糖葫芦,在街道上蹦蹦跳跳,欢快地围着圈转着。若是在寻常的白天,这场景或许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可此刻在这阴森恐怖的夜晚,却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影。糖葫芦上的糖衣在微弱的光线下折射出奇异而冰冷的光泽,与周围的黑暗相互呼应。
“盖头蒙,不见光,”
为首的孩子突然转身,面向跟在后面的凌久时一行人。他的小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宛如白纸一般,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他一边唱着,一边用手在头上比划着盖头,那动作僵硬而机械,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轿外风声似鬼唱。”
随着他的歌声,一阵阴风吹过,宛如地狱之门被打开,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鬼魂在风中哀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风声尖锐地呼啸着,恰似鬼哭狼嚎,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让人不寒而栗,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抬轿郎,面似霜,”
孩子们继续唱着,他们的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而缓慢,仿佛真的在抬着一顶沉重的花轿。他们的脸上原本的嬉笑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寒霜,表情严肃而冷漠,仿佛被施了某种邪恶的魔法,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脚下步步踩冥乡。”
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心头沉甸甸的。石板路在他们的踩踏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回应着童谣中那阴森的意境。那声音仿佛来自地下深处,带着无尽的寒意。
“莫回头,莫张望,”
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直直地盯着凌久时等人,用一种严肃而又警告的语气唱道。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不敢轻易回头张望。
“嫁入鬼宅梦也慌。”
童谣的节奏突然加快,孩子们的歌声也变得更加急促,仿佛在催促着某种可怕的事情发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似乎在害怕着某种未知的、极其恐怖的东西。
“新房暗,喜字黄,”
歌声继续在街道上回荡,如同一股冰冷的气流,在黑暗中盘旋。孩子们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的深渊之中。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灭了街边的一盏灯笼,黑暗瞬间如潮水般吞噬了一片区域。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仿佛有一个新房的轮廓渐渐浮现,里面透出微弱的、泛黄的光线,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渗出的一丝诡异光芒。隐约可以看到门上贴着的喜字,那喜字的颜色已经不再鲜艳,而是透着一种陈旧和衰败的气息。
“床边有影晃又晃。”
孩子们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故事。他们的手指向那黑暗中的新房,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在那新房的床边,似乎真的有一个影子在不停地晃动,模糊不清,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透过黑暗窥视着众人。
“新嫁娘,新嫁娘,”
童谣的旋律再次响起,孩子们的歌声变得更加悠扬,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一夜过后变模样 。”
当最后一个字从孩子们的口中唱出,整个街道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那阴森的童谣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孩子们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一脸警惕的凌久时等人,他们的心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和诡异填满了恐惧。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老者,他身材佝偻,背微微驼着,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岁月和无数的秘密。他手中拿着一盏白灯,那灯光昏黄而微弱,在夜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白灯上隐隐约约画着一些奇怪的图。
老者慢慢地从凌久时他们身边走过,脚步轻缓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紧张的神经上。他转过头,用一双浑浊而深邃的眼睛看着凌久时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期待,仿佛在他们身上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各位就是我家老爷请来的宾客吧,”老者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带着一种陈旧的气息,如同古老墓穴中散发的腐朽味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请各位随我来。”说完,老者便转过身,提着白灯,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走去。那白灯在黑暗中闪烁着,灯光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老者的走动,光影也在不断地变幻。
莫言手中那盏白灯微微晃动,昏黄的光在地上摇曳,宛如鬼火一般。他缓缓开口,声音像是老旧木门开合时发出的吱呀声,透着一种岁月的沧桑和诡异:“各位,不妨唤我莫言。我家老爷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正在房中歇着,还望各位莫去叨扰。 这一处,便是各位的卧房了。吃食方面,各位无需挂怀,我自会悉心备下。若是各位想要出府逛逛,切记要在亥时之前归来。夜里若听到些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来。咱府上有些物件,各位不该碰的就别伸手,否则,我家老爷怕是会动怒。好了,各位贵客,且安心歇息,明早我便将吃食送来。”
说罢,莫言微微欠身,提灯转身,脚步不疾不徐,那佝偻的背影逐渐融入廊道尽头的暗影之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只留下众人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和警惕。
而在房间里面的众人:
谭枣枣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凌凌哥,你说这次的门神,会不会就是那个童谣里唱的新娘啊?”
黑瞎子指尖转着墨镜,看似漫不经心,语气却笃定无比:“那群娃娃鬼气森森的,进门时唱的那调子绝非随口哼哼,字字句句怕是都藏着坑,绝对得当重点线索抠。说不定,这背后就藏着破局的关键。”
展昭眉头微蹙,目光如炬,扫过周遭昏暗的廊道,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隐藏的危险。他语气沉稳地分析道:“‘莫回头’那句绝非无的放矢,依我看,夜里十有八九会有红色花轿现身,回头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懈怠。”
解语臣语气平淡却带着探究的意味,他轻轻理了理衣襟,神色平静地说道:“那位请我们来的老爷,‘身子不爽利’这话听着倒像是特意交代的。主人家不见客,还让管家再三叮嘱‘莫去叨扰’,这其中的门道,怕是比‘身子不爽利’本身更值得琢磨。说不定,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久时神色凝重,环视众人一圈,沉声道:“既然这里是我们大家的客房,那就不要睡得太死。轮流守。我们必须保证时刻有人警惕,不能给任何危险可乘之机。”
黑瞎子闻言嗤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凌久时的肩膀,调侃道:“轮班守夜?这规矩我熟。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守后半夜,前半夜谁要是打盹被什么东西摸了脸,可别指望我救场。我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展昭颔首应下,神色坚定地说道:“我守第一班吧,亥时到子时我盯着,有任何动静会立刻示警。大家放心,我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
解语臣理了理衣襟,语气平静而自信:“那我接展昭之后,子时到丑时我来守。夜里视物虽不如白日,但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我会留意周围的一切动静,确保大家的安全。”
谭枣枣咬了咬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坚定,小声道:“那……那我守最后一班?虽然可能没你们厉害,但我保证不睡着,有动静一定喊人!我也会尽自己的一份力,保护大家。”
凌久时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点头道:“好。守夜时别靠近门窗,就在厅里待着,有情况先吹哨。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没确认安全前,谁都别单独行动。我们是一个团队,必须相互照应,不能轻易冒险。”
众人按照安排,开始轮流守夜。展昭站在厅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昏暗的光线中,每一处阴影都像是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亥时的更声隐隐传来,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沉重。
突然,一阵轻微的“簌簌”声从窗外传来,像是有人在轻轻拨弄着窗棂。展昭缓缓靠近窗户,眼睛紧紧盯着窗纸,试图透过那层薄纸看清外面的情况。就在这时,窗纸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一个人形,正缓缓地贴在窗户上。展昭深吸一口气,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然而,那个影子只是静静地贴在那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好不容易熬到子时,展昭和解语臣交接。解语臣接过守夜的任务,展昭低声叮嘱:“窗外刚才有动静,出现了个奇怪的影子,你多加留意。”解语臣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解语臣在厅中踱步,时刻保持着警觉。子时过半,一阵阴森的风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吹得厅中的烛火剧烈摇曳,光影在墙壁上疯狂舞动,仿佛无数狰狞的鬼怪在肆意跳跃。解语臣眉头紧皱,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缓缓传来,那声音不疾不徐,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解语臣能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叩响,“笃笃笃”,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解语臣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过了一会儿,叩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节奏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门外的东西在催促着他开门。解语臣依旧不为所动,全神贯注地盯着房门,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又过了许久,叩门声终于停止,那股寒意也渐渐消散。解语臣松了一口气,但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在厅中守着。
终于,丑时到了,谭枣枣来接替解语臣。解语臣将夜里的情况详细地告知谭枣枣,嘱咐她一定要小心。谭枣枣紧张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握着哨子,站在厅中央,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仿佛就在耳边。谭枣枣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她握紧哨子,犹豫着是否要吹响。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一个女子在痛苦地哭泣,声音中充满了哀怨和绝望。
张麒麟拦住了谭枣枣想要吹哨的动作,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我来守夜,你去休息。”
谭枣枣一脸坚定,眼中透着倔强:“我不去休息,我也守着。我可以的,也谢谢你。”
张麒麟微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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